第195章:處置阮玥,陳年舊事

“夫君……”傅箏被他按的雙肩發疼,忍不住含淚道:“你弄疼我了……”

“阿箏!”葉跡翎鬆手,將傅箏擁入懷中,激動的神情淡去幾分,卻仍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將懷中的人兒更緊的收攏,喃喃道:“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還有小寶,我們纔是一家人,最親最親的人,不會有利益算計,不會有陰謀詭計,是不是?”

“夫君,小心我的肚子,別壓着了!”傅箏稍稍推開他一些,站久了身子睏乏,便道:“我們先回屋去吧,回去你慢慢講給我聽。你說的對,我是你最親的人,哪怕我自己死了,也不會害你,如同你待我這般好。”“好,我們回屋,日後當夫妻同心,一生一世,永不分離!”葉跡翎噙淚而笑,單手撫上傅箏的臉龐,幽幽的道:“年少時許你一妻,卻在未娶你前先納兩側妃,雖是先帝硬塞於我,無法違抗,但終究是我負你在先,是以,我從不准她們懷孕,她們都不配孕育我的孩子,因爲我想,終有一天,我會娶到你,我要還你誓言,她們不能留,沒有生育過,或休離,或遣散,都會很容易,所以,阿箏,處理完南陽的喪事,我就要趕去南疆,這一次,我打算帶走你,有太后在,我一天也不安心你獨在京城,阮玥和胡秋潔,我在走前會處置掉,以後,我只有阿箏你一個妻!”

“夫君!”傅箏訝異,將他的話,在腦海中細細思索,良久,點點頭,“好,嫁雞隨雞,夫君去哪裡,我定然相隨。只是,阮玥有錯,胡秋潔似乎沒有,你要休了她嗎?那是不是有些無情了?”

“有些事,你不懂,胡秋潔並不簡單,我一直在等她背後的大魚上鉤而已,否則早就處置掉了!至於阮玥,當真一天也不能留了!”葉跡翎淡聲說着,牽着傅箏的手,從樓梯上走下。

傅箏懵懂,男人的心思,永遠要比女人深的多,她不再問,只是點點頭,“我聽你的,夫君決定就好。”

有的人,可以同情,可以不忍心,可是對於阮玥這種人,她也不會善良到無知,阮玥幾番害她性命,她要再不忍心,就真的是葉跡翎口中的蠢貨了!

回了屋,葉跡翎扶傅箏在搖椅上躺下,輕啄下她的脣,微笑,“我喚丫環進來陪你呆會兒,我先去書房忙點事,一會兒就來陪你。”

他起身走時,傅箏拽住了他的手臂,望着他的眸子,眼中染上悲哀,“遙哥哥,我沒守住清白之身給你,你恨嗎?”

“薔兒,別想過去的事了,終究,是我欠你太多,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葉跡翎勉強露出笑容,躲開她的眼神裡,夾雜着深深的內疚和自責,面對她,他實難啓齒那晚的事,現在這麼紛亂的情形,還是先瞞着,以後再說吧。

書房。

仰靠在椅中,靜靜的聽完了張毅、尹奕、宋梓墨、王乾和李亮的詳細稟報,葉跡翎深思之後,沉聲道:“尹奕撤回,無需再監視阮玥,加入宋梓墨三人的隊伍,一併看緊胡秋潔,阮玥那裡,已經很清楚,早被太后買通,爲太后賣命去了,那麼,本王也再留不得她!”

“是,奴才遵命!”尹奕拱手道。Pxxf。

“請示主子,打算如何處置?”張毅頭低下去,恭敬的問道。

葉跡翎勾脣一笑,眸中劃過凌厲的光,緩緩說道:“尋個錯,將小嘎子仗斃,本王看他祖墳裡是長蟲子了,敢和本王的女人通姦,一起來謀害本王,不將他先閹後殺,已是本王開恩了!”

“是,奴才記下了,主子,處決在何時?”

“今日吧,記着,拖出拙園,不要驚嚇到王妃。”

“是!”

稍頓,葉跡翎把玩着拇指上戴的玉扳指,徐徐道:“今夜子時,阮側妃服毒自盡,原因爭寵恃嬌,被本王訓斥,想不開而自殺!至於她身邊的那個陪嫁丫環,死罪饒過,調去火房做最下等奴才!”

聞言,幾人只是稍稍一驚,便豁然明白,張毅跪下去,“主子且放心,奴才會辦好的。”

“開始操辦南陽王妃的喪事吧,皇上提議葬於昭陵,待本王百年後,讓她和本王同葬,本王當時……”葉跡翎煩燥的屈指揉上額心,當時他不知道真正的薔兒是傅箏,所以就一口答應了,生不能爲夫妻,死後結髮,也算他的一點彌補心意,可是……“哎,算了,待晚些時候,本王進宮和皇上重新商量吧!”

“那麼主子,阮側妃的喪事,明天一併開始辦嗎?將她的墓地安於何處?”張毅問道。

“黃花園。”葉跡翎不假思索的道,那地方,是供給京城大戶的墓園,將阮玥葬在那兒,也算看在她服侍他兩年的份上,對她不錯了。

“是!”

葉跡翎起身,欲往外走時,又忽的想起一事,回頭道:“尹奕,宋梓墨,你二人的婚事,恐怕得延後了,喪事爲大,且再等等吧!”

“是,全憑主子決定。”倆人腦袋一下子就垂下了,悶悶的應道。

……

屋裡,倆丫環你一言我一語,鬧的正歡,皆爲傅箏苦盡甘來而高興激動,嘴上不敢說,但心裡興奮壞了,南陽的死,簡直對她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她們的公主再不用受欺負了,還可以做唯一的王妃,盡得駙馬寵愛呢!

“好了,你倆話這麼多,不如去給我端點心來,我有些小餓了!”傅箏聽的耳朵都長繭了,不由嘆氣道。

“是,公主,您等等,奴婢馬上就端來!”倆丫環蹦跳着出門,卻險些撞到欲進門的葉跡翎,尷尬的請了安,便偷笑着跑遠了。

葉跡翎進來,含笑道:“你這倆丫頭現在高興,要是知道我把她們的婚事延後了,就該哭了吧!”

“延後?”傅箏聞聲擡頭,楞了楞便明白過來,繼而笑道:“該哭的是尹奕和宋梓墨吧,姑娘家可得矜持些的。”

“呵呵,矜持是表面的,心裡定會失落呢,只不過沒辦法,南陽的死太突然……得了,以後再說吧!”葉跡翎故作輕鬆的說着,將傅箏抱起,放在牀上,“我還有些困,你陪我躺會兒。”

“嗯。”

“阿箏,我的故事,你還要聽嗎?”

“聽啊,我想了解你的全部,你以前都沒告訴我,關於你娘和你流落街頭的事,爲什麼有人要賣你去……去那種地方呢?”

“就因爲我相貌好看,人人都誇我說,這個少年很漂亮,但漂亮又怎樣,我沒錢安葬我娘,連口棺材也買不起,於是我到街頭賣身葬母,卻有地痞瞧上了我的臉,硬是抓走我,想將我賣給南風妓館當伶人小倌,侍候那些有龍陽之癖的男人,我自是不從,在當夜打傷看守我的人,連夜逃出妓館,卻有無數的人追我,要將我重新抓回去,在我絕望之時,是普羅寺的師父救了我,當時師父遊歷四方正巧經過那裡,見我可憐,便出手相救,我見師父身懷武功,便跪求師父收我爲徒,師父說,我和他有緣,且發現我骨骼奇特,說我是練武的天才,便歡喜的答應了。後來,我孃的屍首,由師父幫忙,葬在了一座滿是薔薇花的山頭,我娘生前便喜歡薔薇,死後能與薔薇相伴,多好……”

“夫君,你娘……不,是我的婆婆,她的墳墓,在大周哪裡呢?是京城嗎?有機會回大周的話,我該去拜祭的!”

“在大周的鳳城,離京城很遠,等小寶出世,南疆安定後,我帶你去看孃親,她一定很高興看到你。”

“好!”

“安葬了孃親後,我便隨師父去了大周京城,上了普羅寺,每日在寺中潛心學武,也是到了寺裡,我才發現,原來我師父竟是普羅寺的一等高僧,退隱多年,也有很多年未曾收過徒弟,我在寺裡身份比較特殊,因爲師父輩份高,方丈大師是師父的徒孫,所以連方丈都得稱僅僅八歲的我爲師叔,我的日子便過的很好,我一心想學到高深的武功,再也不受人欺凌,方丈見我好學,便允我隨意出入藏經閣,翻看各種武功秘籍,在我空閒時,教我識文斷字,師父則提點我武功,如此一晃三年,在我十一歲那年初秋,便遇到了你,後來的不告而別,而是因爲突然有人來普羅寺找我,且提及我娘,說他們是大鄴人,是我孃的朋友派他們來大周接我的,輾轉尋找多年,才尋到我,要帶我回大鄴。當時,我並不信他們,但師父看了他們的印鑑後,說他們身份不凡,讓我不要放棄這個機會,或許……可以尋到我爹!因師父的話,我便毅然答應了,可是當時走的太急,不到天黑,我無處尋你,雖憑着玉佩知道你是南陽公主,但太后所在的地方,我豈敢進去找你?當時我想,我先去大鄴找我爹,待我見過我爹後,我就回來大周找你,你是公主,是住在皇宮裡的,我學會了武功,可以去皇宮裡做一名侍衛,這樣就可以見到你,然而,世事難料,這一別,便是十年……”

“夫君,那你找到爹了嗎?你爹是……”

“阿箏,我從來沒想到,我爹竟會是大鄴的皇帝,當我被秘密帶到大鄴皇宮,當那個穿着龍袍,年過半百的男人,握着我的手,用匕首割破我的手指,將我的血,滴入水碗裡,與他的血相融時,我才知道,他在用滴血認親,來證明我是他的兒子。他抱着我,抱的很緊很緊,他竟哭了,堂堂一國之君,竟抱着我哭,我當時很震憾,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開口叫他父皇,從出生到十一歲,第一次見到我爹是何模樣,第一次知道,我並不是別人口中罵的野種,我也有爹,可是我沒有了娘,於是,我質問我爹,問他爲何要趕我娘去大周,質問他爲何要拋棄我們母子,他哭着給我講了他和我娘之間的故事……”

聽到這裡,傅箏激動萬分,“先帝竟然哭了?是什麼樣的故事,竟能讓一個心懷天下的冷情皇帝落淚?”

葉跡翎眸光飄忽,心緒隨着回憶,而飄回當年的那一天午後……

“蕭遙,朕是你父皇,是你親生的爹,你娘姓蕭,閨名紅淚,朕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那一年洪災之後,朕微服私訪,視察民情,有許多城外的受災百姓,全部涌進了京城,朝廷組織了賑災,在衆多的官兵高吼着施粥的人羣裡,朕看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混在官兵堆裡,忙碌的接濟着百姓,她幹活很利索,逢人便笑,對待每個百姓都很和氣,使得燥動的百姓,都安靜下來,聽她的指揮,排隊領粥,她很漂亮,一雙眼睛,清澈如水,身在那渾濁的人羣裡,耀眼的如夜明珠,散發着全身的光芒,朕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她,猜測着她的來歷,心中對她好奇極了。”

“當一輪的粥發放完畢時,還有好多百姓沒領到,那時分,全國各地多處受災,朝廷缺銀子,各地的賑災銀都是有限的,看到百姓們飢餓的樣子,紅淚竟在一旁擺了攤子,招呼城中的富商,她給他們當街吟唱,以此換銀子買米施於百姓,她的歌喉特別美,比宮裡的歌姬唱的都好,於是,便有了那樣的場景,兩個相鄰的攤子上,一邊熬粥施粥,一邊響起着動人的吟唱,官兵、百姓、富商們,皆爲她的義舉而鼓掌,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和窮苦的百姓一起,和諧融洽的相處,這是朕一生從未見到過的場景,也是朕從不敢想像的場景。”

“朕派了人去打聽,方纔知道,紅淚竟是京城歌舞坊賣藝不賣身的歌女,紅淚的美,不僅僅是容貌,而是她有顆金子般鮮亮的心,她就是有那麼一種魅力,能號召全城的百姓,一起爲洪災出力行善,她性子是溫柔的,也是高傲的,在朕有意和她搭訕時,她竟回以朕冷眼,將朕拒之門外,朕對她更加的刮目相看,也對她愈發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頻頻出宮去找她,時間久了,朕和她已彼此情深,她雖知道了朕的身份,卻不願入宮陪朕,朕給她贖身,將她另行安置在一處別院裡,與她如膠似膝,卻有一日,朕失去了她的蹤影,她不見了,在外出閒逛後,就再也沒有回去別院……”

“朕知道後,勃然大怒,派出了無數的人尋找她,幾乎將大鄴翻了個遍,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朕不相信她會那麼絕情的離開朕,爲此,朕從不曾放棄找她,這一找,便是七八年,朕是那麼愛她,承受不了失去她的打擊,也幸得老天眷顧,一日在京城盲目的尋她時,偶然聽到有從大周做生意的商人談論,說從大周見過一個女人,身邊帶着一個孩子,那女人特別像當年名動京城的歌姬蕭紅淚,朕聞聽激動萬分,馬上便派人去了大周,輾轉有信送回,亦喜亦悲,喜的是,在鳳城真的打聽到了紅淚,而悲的是,紅淚竟然死了,她的孩子也不知下落……”

“朕在悲痛之下,便命人在大周全力尋找那個孩子,朕要知道紅淚的一切,要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紅淚和朕的孩子,尋到今日,終於尋到了你,蕭遙,你真是朕的兒子,朕竟不知,當年紅淚離開時,竟已懷了朕的骨肉!”

傅上上到。憶及父皇,葉跡翎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傅箏的胸前,有滾燙的淚水,浸溼了她的衣料,她反手抱住他,眼中亦噙滿了淚水,“夫君,婆婆真是個令人欽佩的善良女子,可惜,婆婆和先帝,竟因誤會而分別多年,婆婆病逝時,都不曾知道真相,還以爲是先帝拋棄了她,將她拋至大周,那麼的懷恨先帝……”

“是啊,聽父皇講述後,我便告訴父皇,我們母子那八年的生活,將孃親告訴我的所有事,一一說給父皇聽,父皇聽罷,很堅定的說,一定是皇后,就是現今的大鄴太后揹着他做的,因爲當年他堅持要納孃親爲妃,皇后不同意,皇后母家勢力大,鼓動朝臣們全力反對,我娘又出身低賤,根本沒資格入宮爲妃,父皇當時也年輕氣盛,一次和皇后激烈的爭吵後,甩給皇后一巴掌,就揚長而去,幾月沒臨幸過皇后,放眼後宮,只有皇后有那膽子敢將我娘劫出京城,扔到大周邊境,敢威脅不准我娘再踏入大鄴一步。”葉跡翎嗓音中,夾雜着哽咽,含糊不清的說道。

傅箏輕問,“那再後來呢?”

“我們父子相認後,父皇爲保我前程地位,及我的性命,就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份,對外宣佈,收我爲養子,賜姓葉字國姓,還取了和皇后嫡子葉跡舜相同的‘跡’字,來暗顯我的身份,他將我娘視爲他的正妻,視我爲嫡子,還故意將我養在皇后身邊,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是在皇后宮裡長大,父皇他對我百般寵愛,將對我孃的愧疚和愛,全部給了我,而我也在得知這些真相後,發誓總有一天,要奪回大鄴的江山,將皇后踩在腳底下,爲我娘報仇雪恨,皇后待我名義上很好,暗地裡屢下殺手,我偷練絕世武功,將我從普羅寺帶來的秘籍全數學成,憑着暗藏的武功,一次次躲過皇后的暗殺,後來又發現她在我的膳食裡下慢性毒藥,我便開始暗帶銀針試毒,那日在壽宴上,你也看到了,而她一直不知道我已發現她的詭計,死性不改。”

“太后可真狠,皇上怎會有這樣一個娘!”

“阿箏,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再去大周找你,蕭遙不見了,活着的只有葉跡翎,儘管我並不屑這個皇家姓,但我沒辦法拋開它,而讓自己卑微的活在最底層,讓那個活生生拆散我爹孃的女人高高在上,擁有一切,所以,我在父皇的庇佑下,一步步艱難的生存着,我告訴自己,只有我變得強大,我纔能有資格報仇,有資格迎娶你,你就是我這十年來的精神支柱,無論傷心絕望,還是痛苦無助時,只要拿出木雕,只要想到你,我便有了勇氣和力量繼續走下去。”葉跡翎說到這兒,坐起身來,從袖中拿出他的木雕,笑中含淚,“阿箏,你看,我也一直帶在身邊,從未丟棄過!”

傅箏撐着手肘坐起,將她的木雕也重新拿出,把兩個木雕貼在一起,不巧,兩張嘴正好重合,雙頰頓時緋紅,羞囧的想要分開,葉跡翎卻不準,擡手抹去眼角的眼痕,嘴邊揚起邪氣的笑,“別分開,他們這麼艱難,歷經十年才相聚,你忍心分開嗎?”

“夫君,我……”

葉跡翎又漸凝重了神色,“阿箏,憋在心裡多年的秘密,今天終於說出來,我心裡的重負也鬆卸了,現今有最愛的你在身邊,這江山於我來說,也不再有致命的吸引力,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只有迎頭而上,這些,你能理解嗎?”

傅箏看着他,緩緩點頭,眼中一抹堅定,“夫君,我明白,我仍是那句話,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阿箏!”

葉跡翎心中暖意橫流,捧起她的臉,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脣,輾轉纏綿,分別已太久,身心合一的感覺,也過去太久,他的大手,撩起她的裙子,從她的褻褲裡探入,摸上她的花叢,挑逗撫弄,她立時嬌喘吟吟,臉龐如朝霞傾灑下的紅雲,羞澀誘人……

“阿箏,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夫君,我……也想你!”

衣衫,一件件剝落,紗帳垂下,他埋首在她胸前,享受着久違的情慾涌動,她隆高的雪白肚子,阻礙了他的進攻,他將她側身,從背後緩緩進入她,有力緩慢的出入,卻將彼此的情潮,刺激到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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