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保裕從浴室裡走出來,寶彩連忙給他遞過去一條幹毛巾,“把頭髮擦擦吧。”
寶姐姐就是寶姐姐,永遠體貼入微,細緻小心,聲音也是嬌柔綿軟。他看了看她,又不自禁走了神,想到夢裡的那個女孩子,她的某些方面酷似寶姐姐,。
只是他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怪夢呢?他也想不到。
寶彩見賈保裕盯着自己看,便越發的不自在起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把毛巾往他懷裡一扔啐了聲“討厭,幹嘛盯着人家看。”便往樓下走去了。
“哎,你別走呀。”賈保裕連忙跟了過來,看見寶彩臉上紅霞飛的嬌羞模樣,他一時又呆住了,覺得嘴裡乾澀起來,舌頭不自禁舔了舔嘴角,竟然有些想要如夢中一般去品嚐下那抹嬌羞了,是否也如將要綻放的花瓣一般讓人沉醉?
有一股冷冷的香味沁入了他的鼻間,他吸了吸鼻子,又往前走了一步,靠的寶彩更近了,“寶姐姐,你身上今天用的什麼牌子香水,真好吻,還有一種甜甜的香味兒。”
這句話倒一時打破了這種難堪,寶彩擡起晶瑩剔透的皓腕,只見如玉般圓潤的手腕上面戴着一串紫色香珠,一粒粒渾圓可愛,飽滿晶瑩。
“倒是你的鼻子靈些,我起初打開盒子時也聞到一股甜甜的香味,我媽媽和英姐偏說沒有,這下你也聞見了,可見這珠子是真的會散發香味了。”寶彩臉上出現一抹得意之色。
“是嗎,能退下來讓我看看嗎?我看着這質地倒有些像檀木製成的,裡面還隱約有些綿絮狀的紋路。”賈保裕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串珠子吸引過去了,他低下頭,把眼睛靠近那串珠子上面仔細研究起來,剛洗過的頭髮還有些溼潤,額頭前面的幾縷就這樣隨着他頭部的晃動,來回在寶彩的手腕上面蹭來蹭去。
寶彩嘴巴抿抿,嘴角露出一抹嘲弄,“妄你自稱是見多識廣的人,怎麼連檀木和珠玉也分不清楚了。”她索性退了下來,遞給賈保裕,然後走到吧檯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而賈保裕卻坐在沙發上面仔細研究那珠子。
摸到手上一片滑涼,兩兩相擊竟然有清脆的迴音,外表看起來像是檀木製成,實際上卻是玉質,倒是聽說過紫玉,卻是沒有見過有香味的紫玉,莫不是借了香料泡來的香氣?
寶彩似是知道賈保裕心裡的想法,慢斯條理的說道,“若是香料泡的,我纔不戴這種貨色呢,是我哥在國外進行巡迴演出時,一位奇人異士送給他的,因爲他聽說我從小就有哮喘病,而這珠子是上等遠古傳下來的紫玉,香味是天生存在的,而且據說這香味可以治療很多病症,還聽說每顆珠子裡面有許多小孔,當你感覺氣喘不上來時,只要將其放在鼻間深嗅,便可嗅到新鮮的自然芳香之氣,冷冽清新,可以有效的緩解哮喘病的發作頻率。”
賈保裕奇了,這不是相當於天然的製氧機嘛,他不太相信,便將那珠子放近鼻孔邊,深嗅,卻沒有感受到寶彩所說的那種冷冽清新的空氣襲來,便將那珠子甩在沙發上面,大笑道,“寶姐姐,我看你是被大哥哥給騙了吧。”
寶彩也不生氣也不惱,她放下水杯走過來,伸出纖長的手指朝着賈保裕的額頭就點了過去,“說你笨,你還不信,都說了是給哮喘病人用的,這珠子是有靈性的,你呼吸正常它又豈會發揮功效。你照我的法子做,包管能吸到氣。”
寶彩小嘴一抿,靠近賈保裕的耳旁便將那方法說了出來,賈保裕瞪大眼睛,“這麼古怪?”
“行不行,試了就知道。”
“好吧,我來試試,不就是不呼吸嗎?我就當是在潛水好了。”賈保裕說完一句話,然後便捏住了自己的口鼻,幾十秒後,他的臉便迅速的紅了起來,原來他在憋氣,一直到他拼命朝着寶彩揮手搖頭時,寶彩方纔拿了那珠子湊近他的鼻間。
他實在撐不住了,猛然放開自己的嘴巴,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香氣紛紛涌入鼻間,讓他通體舒暢。
“哇,好神奇呀,原來真的是個寶貝呢。”賈保裕拿在手裡,愛不釋手的把玩,寶彩看他那模樣,便嘟着嘴從他手裡搶了過來,“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從哪個縫裡冒出來的愣頭青呢,怎麼竟和我這樣的病人搶起東西來了。”
“好寶姐姐,再借我玩會嘛。”賈保裕不依不饒晃着寶彩的手,哪裡還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就跟孩子無二。
寶彩拗不過他,便把那串珠子擡起來道,“給你看也行,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好姐姐,你快些說,別說一個,十個我都答應。我就是想再聞下那股清新的香氣,難怪你當寶貝一樣,那香氣啊讓我全身都沐浴在一種暖洋洋的舒暢環境裡呢。”賈保裕連忙答應着,眼睛巴巴的看着那串珠子。
“我也不要你十個八個條件,只是一樣,聽說你從一出生便手裡握着一塊玉,我一直想看,但是沒機會,你能給我看看罷。”
賈保裕忙不跌的把頸項裡的玉解了下來,同時伸手去夠那珠子,“我當你要看什麼呢,不過是一塊破玉,要不是老太太非讓我帶身上,我纔不高興帶呢。”
賈保裕丟的隨意,寶彩卻是很慎重小心的雙手接住那玉,只見它呈現出心形,青白色的底子,裡面像緩緩流動着一汪活水,還有幾縷紅絲遊弋其中,乍看起來倒像是幾尾金鯉悠然自得的遊弋在青山綠水間,竟然能夠獨立成爲一幅畫。
玉的周圍被人用點點碎鑽鑲嵌了起來,放在光下面來看,甚爲耀眼,玉的本身除了有些新奇,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按照玉的常理來說,晶瑩剔透渾然一體方爲上品,若是有雜質便爲次之,有的是長年累月在地底下形成的沁。
眼前這玉是從胎裡面帶來的,爲何生成這種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寶彩用手仔細摩挲着那方玉佩,一般上等的好玉應該是冬暖夏涼的,但是她卻感覺手心裡一陣滾燙,如被灼燒一般,要不是尚有一根金色天蠶雪紡線串着它,寶彩差點就要將它丟了出去。
“奇怪了,這玉竟然像會咬人。”寶彩暗自嘀咕一聲,後背慢慢滲出了一層涼意。
“保兄弟,我聽人家常說好玉都是冬暖夏涼的,不知道保兄弟這從胎裡帶的寶貝是不是也一樣呢?”寶彩故意問道。
賈保裕再一次成功從那珠子裡嗅到那股清新香氣,正閉着雙眼躺在沙發上面,享受那種如騰雲駕霧般的舒暢感覺,聽到寶彩如此問便笑道,“那是自然。對了,寶姐姐,你這珠子可有名字?”
“哥哥從國外寄來,還叫我們視頻語聊了一回,我帶給他看他也十分滿意,言談間只聽說似是叫泠香。”寶彩回憶起來。
賈保裕連忙搖頭,“這名字雖然文雅,但是卻不能一言道明,不如我給你起一個名字,保證讓大家都知道它是個神物。”
“你又要胡扯八道了,你到說說看,叫什麼名字?”寶彩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將那串珠子又重新戴了回去,歪斜在沙發上面,靠着他笑問道。
“純天然製氧機,你覺得這個名字可還行?”賈保裕洋洋得意道。
“呸!好好的一個有靈性的東西,被你這個名字弄的俗了,我覺得還是叫泠香好。”寶彩不依的啐了他一口,他也沒在意,反正起名字也只是玩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