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不可以?!”閻傾激動的站起來,娟秀的柳眉都已經打成了結,“爲什麼不可以?!”
“傾傾,你我都明白,你不能和他在一起。”高陌晗面帶厲色。
“爲什麼?!”閻傾冷哼,“蘇子格什麼都沒有做,我爲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
“可他的父親是……”高陌晗強調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閻傾負手而立,頭一次和自己的師兄吵得不可開交,“以師兄的邏輯,那容逸夏是否也應該被抓起來呢?!”
“你!”高陌晗氣極,一個箭步上前,揚手就要打閻傾。
“少主!不可啊!”高二高三齊聲喝道。
“你打啊!!”閻傾一撇腦袋,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高兄,你既然捨不得打自己的師妹,就不要揚着手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蘇子格不知何時已經閃到了閻傾的身後,“傾兒,你我之事,即便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你的師兄又有什麼關係?你若想回家,我陪你回去就是了,何必在這裡大動干戈?”
蘇子格淺淺幾句話,就已經點名了高陌晗的立場:
高陌晗不過是閻傾的師兄,閻傾的婚事,的確輪不到他來做主。
“可……”高陌晗一下子被蘇子格的話噎在那裡,半晌,才說道,“可我現在還是……”
“還是什麼?”蘇子格慢悠悠的說道,“我想不日你就會和容小姐成親了吧?否則高家少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留了個女子在高家似乎說不過去。難道你只許自己成親,卻不允許自己的師妹成親?!這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你……”蘇子格淡淡的說中了高陌晗的心思,高陌晗驀地被人說中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想法,臉色微微發白,卻無法對蘇子格的話反駁。“師父師母是不會同意的。”
“不,他們會同意的。”閻傾說道,“師兄,你不會不知道,我爹孃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吧?可是現在呢?我初出江湖時,聽到一些關於爹孃的傳言,都不敢相信,那樣冷漠的人如何是家中的父母?可是,後來我明白了,爹孃早就想開了,放下了,他們纔不會在乎蘇子格是什麼身份,他們在乎的只有我的幸福!”
“你……”高陌晗氣極反笑,“傾傾啊傾傾!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跟師兄吵成這個樣子!”
“師兄……”閻傾思及年幼時師兄的照顧,低聲答道。
“好好!他們在乎你的幸福,我就不在乎?!”高陌晗一揮衣袖,直指蘇子格,“你可知道!閻家和蘇家可是有仇的!”
“……!!”閻傾一驚,反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此時只是呆呆看向蘇子格。
“……呵呵!”蘇子格淺笑,安慰着閻傾,然後轉向蘇子格,依舊是那一副笑容,“高兄,看來你也不知道當年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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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高陌晗問道,心中也是一驚,難道邢俠的死另有隱情?
“如果高兄說的閻蘇兩家的世仇,是指邢伯父之死的話,那高兄恐怕要失望了。”蘇子格高深莫測的笑了,“雖然世人都以爲邢伯父是閻休殺的,但是,這世上還是有三……不,是四個人知道當時的場景。恰恰不巧,蘇某不才,正是這四個人之一。”
高陌晗挑眉,決定靜觀其變。
“四個人?”閻傾猜道,“難道說是我爹,你爹,和你?那第四個是誰?”
“傾兒果然聰明,不過這第四個嘛……嘿嘿!是若谷大師!”蘇子格笑道,“當年邢伯父死時,唯有老頭子——咳咳!是我爹——和閻休在場,其實,邢伯父當年是爲救老頭子而死的,只是當年只有這兩人在場,大家也只能把這個天大的‘功勞’送給閻休了。”
“聽說爹以前嫉惡如仇,難道爹爹就是自此萌生了退隱的念頭?”閻傾低聲猜測道。
“不知道,這隻能問岳父大人他自己啦!”蘇子格痞痞的說道,一手攬住閻傾的纖腰,站沒站相的挑釁道,“老頭子後來把這個秘密說給了我聽,所以,我自然就是那第三個人,至於傾兒……似乎岳父大人沒有想要讓她知道當年往事的意思誒……這麼說來,剛剛高兄一直堅持讓傾兒知道真相,似乎也多少有些違背尊師的意思吧?”
“那、那……”閻傾忽然想到邢若谷,“那若谷大師他……難道你當時是用這條消息跟他換得爲我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