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靳大人,靳大人!”
“哦,是叫我啊!怎麼,有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兒,只是這位大人,您可知道是誰!”
“媽的,老子都盯他好長一段時間了!這又是送禮的,又是穿金戴玉的!”聽到一位宮人這樣問自己,靳商鈺在心裡就是一陣陣鄙視。
之所以有這樣的心境,可能是靳某人沒有得到好處吧。
“算啦,你們四個下去吧!我與這位小兄弟聊幾句!我叫石崇!今天來萬歲爺這裡請安!不知小兄弟是哪一位啊!”
“石崇!媽的,不會就是那個與王愷鬥富,還把大晉朝第一美女綠珠娶回家的超級大咖吧!”本想上前搭訕兩句,沒想到對方直接上來就是自報家門,弄的靳某人大腦一片空白。
“小兄弟,小兄弟!”
“哦,原來是石大人啊!失敬,失敬!小人名爲靳商鈺,只是個侍衛而已!”
“侍衛,原來商鈺老弟是宮中的侍衛啊!那個,初次見面,也沒有準備什麼見面禮!這不,有個小小的令牌!希望你能夠收下!當然了,這小東西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只不過可以在我的金谷園中隨意的遊玩!”
“金谷園”,腦子中一閃而過的名字,讓靳商鈺一陣陣的亢奮,就連伸出去接令牌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嘴裡更是一個勁兒的道謝。
“謝,謝謝大人的厚愛!只不過,我就是個小侍衛!這禮是不是有點重啊!”
“商鈺,不重!給我的書童送禮,寡人還嫌輕呢!你說是不是啊,石大人!”
“臣叩見萬歲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看來你們也算是認識了!商鈺啊,這傢伙可不得了,比寡人都有錢!”
“臣不敢!連臣都是萬歲爺您的,那還有什麼可比的!您說是不是啊商鈺老弟!”
看到石崇很是尷尬的瞧着自己,靳商鈺再怎麼說也是收了人家的禮,所以只好微笑着說道:“萬歲爺!石大人再富,也是您的臣子,這是您的榮耀啊!”
“臭小子,有你的啊!好啦,咱們進殿再說吧!”看到靳商鈺也是硬着頭皮爲大富豪石崇描金,皇帝司馬衷也沒有多想,而是樂呵呵的把兩人帶進了真龍殿。
“說吧!石崇,你今天來這裡,是不是又有好東西要送給朕!”
“回萬歲爺的話,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園中的花這幾日開的正旺,想請萬歲爺您能夠移駕一觀!想來,也能爲那片景色增添一些皇氣!”
“媽的,原來是請客的啊!不過他的金谷園可是個好地方!聽說華麗的程度都難以用言語來描述!”一邊聽着石崇與司馬衷的對話,靳商鈺一邊在努力的回憶着現代人對於它的推崇。
然而,就在這時,那平時傻氣橫飛的司馬衷,卻認真了起來。
“不就是個賞花嗎!以後有的是時間!這次就不去了,商鈺啊,你沒怎麼出過門,不如你去看看吧!也好回來爲朕描述個一二!”
“這,那個,萬歲爺,這不好吧!人家石大人可是請的您啊!我一個小小的侍衛加書童,怎麼能夠擔當的起啊!”
靳商鈺可不是傻子,人家請皇帝是爲了討好,也是爲了能夠升官發財。自己去算什麼啊!那不是徒增人恨嗎!
面對靳商鈺的直言,說來這個司馬衷還真是沒有想到。畢竟再怎麼說,這古代的君臣之禮還是很嚴格的,天子開口,那就是聖旨!
其實,就在靳商鈺的話剛剛落地的時候,那個大富豪就已經是神態一變。眼神更是緊緊的盯着靳商鈺不放。然而,接下發生的一幕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也是瞬間醒轉過來,開口說道:“萬歲爺,其實您日理萬機的,事兒確實多!不如就由咱們這位小兄弟去看看!再說啦,我說商鈺兄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啦!萬歲爺去有萬歲爺的皇氣,你是萬歲爺的貼身侍衛加貼身書童,去得,去得!”
“媽的,看來都是老狐狸啊!去,老子本來就是想去嗎!誰不想看看歷史上最爲奢華的金谷園!再說了,運氣好了,也許還能夠與綠珠大美女有點交集呢!”看到石崇如此說道,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者。
而皇帝司馬衷聽了石崇的話後,很是受用,面帶微笑的說道:“好好好!石崇就是石崇啊!連說話都這麼好聽!那個,商鈺啊,去是去,可不要太高調了!”
“謝萬歲爺提點!臣必當仔細觀察,把最好的光景帶回真龍殿!”看到司馬衷直接就是下了決定,這一回靳商鈺可不敢再託大了,天知道這個司馬衷會不會真的生氣啊。畢竟這可是古代皇家,所謂的法律就是最高統治者的一句話。
就這樣,三人又閒談了半個時辰後,那石崇變笑呵呵的離開了真龍殿。當然了,一天後,靳商鈺也將親自目睹一下舉世難尋的金谷園。
“請萬歲爺降罪!剛纔商鈺一時興起,所以頂撞了龍顏,這……”
“行啦,人兒都走了!我知道你是以退爲進!不過,像你這麼大膽子的人可是不多啊!”
“媽的,那當然了,老子再怎麼說也是個大學生啊!怎麼會怕你這個傳說中的傻皇帝呢!”一邊聆聽着皇帝司馬衷的教誨,靳某人一邊在心中腹黑着。
不過,靳商鈺可不是傻子,他能夠猜出來,這個皇帝是很看重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把這麼好的機會送給他。再說了,要不是司馬衷大度與寬容,也不會讓一方鉅富石崇對他刮目相看。
閒聊了幾句後,皇帝司馬衷突然間聲音刻意的壓低幾分,有些哀怨的說道:“商鈺啊!你說那楊駿會輕易的放過你嗎!料想他回去後,也會仔細分析的!時間一長,也會猜到這其中的利害!”
“萬歲爺,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只不過,您也是知道的,那天的早朝之上,如果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臺階下,恐怕您就要在羣臣面前受辱了!”知道此時的皇帝司馬衷一定是與自己分析當日早朝的事件,索性靳某人也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