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城內,議事大殿中,拓拔章已然記起了靳商鈺在南城門下的表現。而此刻的他彷彿也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伊如風,就算你叫這個名字吧!說吧,你既然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那你可以說說那個丫頭去了哪裡吧!”
“老東西,剛剛給你幾次機會,你不要啊!那就由本公子直接點破吧!其實拓拔野的失蹤就是你這老小子的計劃!”
“是他!竟然是他!我說嗎,平時公子都是十分的謹慎,幾乎沒有人可以算計到他!竟然是他!”
“對對對,老大,肯定是他乾的!現在想想,公子最爲相信之人就是他啦!而且他還是一個隱藏着的超級大高手,如果突然發起偷襲,公子又怎麼能夠逃過他的魔掌呢!”某一刻,還未等靳商鈺有所反應,被綁得很是結實的兩大黑衣男子也是驚訝的大聲的怒吼着。
“你們兩個亂說什麼!公子與我之間只是公事!公事你明白嗎!再說了,老夫也從來沒有參加他們的兄弟之爭!難道公事中與他接觸也不對嗎!到是你們兩個傢伙,不知道情況亂講話!”
“拓拔章!行啦,他們兩個也是跟着你進到這裡的!而且你不僅算計了自己的主子,而且還要幫着外人來取得兵符!”
“外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畢竟你的心早就給了羯人!否則你又爲何可以輕鬆的從外圍返回到拓拔大城!”
“你,你這是在胡言亂語!”說話間,其實此刻的拓拔章已然失去了之前的那份淡雅與悠然。也許這一刻的靳某人還真是說中了他的要害之處。
“孃的,不會是真的吧!看來有些時候,隨便說上幾句也能夠讓他心神難寧!不過反過來講,他拓拔章若真是與羯人有關係,是不是現下的拓拔鮮卑部也要進入缺衣少糧的時間段!”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話讓拓拔章的情緒出現了大的波動後,靳某人也是想到一些事情。
當然了,現下的靳商鈺可不管這些小事兒,當務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裡的危機,理順一些關係。因爲只有一個良性發展的拓拔鮮卑部纔是靳某人所需要的。
“拓拔章,你,你還真是讓本王失望啊!想來,就算是你下場比試,聯手外人擊敗了尤老,本王都沒有什麼懷疑,畢竟你支持拓拔玉與支持拓拔野根本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可現在你讓本王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王上,你可不要聽信外人的胡言亂語啊!”
“外人!如果連外人都知道你的行徑,本王又是何等的悲哀啊!來人啊,將其拿下!”
“誰給動!”
“拓拔玉,你看起來是想一條道走到黑了!”
“父王,拓拔章大人可是咱們軍械糧草的保障!如果他被拿下了,試問誰可以保證咱們的後勤供應!”
“不管是誰!就算是族人都餓死了,本王也不要一個叛族之人掌握大權!大不了,從原始族羣做起!”說話間,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此刻的拓拔鮮卑王明顯是下定了決心。
面對這樣的不利局面,七公子拓拔玉也是稍稍的用眼光掃視了一下不知道進退的軍士,爾後便閃身形來到了拓拔章的身前。
“拓拔章,你,你真的是叛族之人嗎!你若真是那樣的人,就害死本公子了!你到是快快說實話啊!”
“你,你竟然也這樣講話!七公子,不對,拓拔玉,你這是要落井下石,丟車保帥啊!”
“拓拔章,你說什麼呢!本公子怎麼聽不懂!要知道,你可是野哥面前的大紅人啊!今兒突然間對本公子這麼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你真是氣死人也!王上,他,他纔是真正的通敵叛族之人!”某一刻,就在七公子拓拔玉想要把的拓拔章拋到一邊去的時候,後者也是直接講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爲之震驚的話語來。
“孃的,看來老子分析的不錯啊!他們還真是與羯人有染!既然是這樣的事實,那本公子派兵攻打宇文城也是正確的行動!否則羯人根本感受不到半分的壓力!唉,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拓拔野沒有先見之明啊!”這一回,別說是大殿中的拓拔鮮卑人了,就連站在中間位置上的靳商鈺都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什麼。
畢竟之前他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分析之語,換言之,那些話是沒有得到證實的猜測之語。而現下不一樣了,從拓拔章口中說出的事兒,八成就是事實。
“父王,我,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與羯人聯繫!是他,就是他拓拔章,想要發大財,便與羯人取得聯繫,而且他的目的就是推翻咱們的族羣統治!”
“唉!你,你可真是一個厲害人物啊!竟然還能夠做出勾結外敵的醜事來!之前不想對你下殺手,是因爲你是本王的兒子,就算是你把野兒害了,本王也沒有生出殺爾之心!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已經不是我族中人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將他們兩個傢伙一併拿下!難道你們真的要跟一個叛族通敵之人走嗎!”
“這,這個,請王上治我等之罪!”
“別說了,先把他們拿下再說!”某一刻,就在一衆守衛軍士在拓拔鮮卑王的點醒之下快速的對着拓拔章與七公子奔去之時,大廳之外也是電射而入三道身影,其速度之快也是讓衆人很是心驚!
不過,靳商鈺到是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畢竟他還是知曉這三個人是誰!
“他們三個傢伙竟然真的來了,看來丫頭的行動也是很順利的!不知道,尤度那傢伙會不會把好城門!”雖然只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但此刻的靳商鈺已然是心中瞭然。
不過那些正在抓捕拓拔章與拓拔玉的軍士卻是慘了。畢竟他們的身手還是無法與強大的超級死士對抗。
“公子,你們沒事兒吧!這,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了!爲何他們要對您下手!”
“三位老人家,你們來的正好!就在剛剛,來了一個傢伙,竟然把咱們的好事兒攪合了!”
“公子說的可是那人!瞧他的模樣,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是昨夜讓他們兩個傢伙逃掉了,真是有些意外!”說話間,三人中年紀最長的老者也是把目光緩緩的投向了靳某人。
到是此刻的拓拔章彷彿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不僅拖着傷重的身子對着三人爬過去,而且還用眼光不時的掃視着大殿中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