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饒命!很好!瞧瞧瞧,不就是個陪葬嗎!至於嚇的連腿都打晃了!”
就在靳商鈺的眼前,劉箱與範餘早就渾身不停的顫抖着,嘴裡卻不停的喊道:“求您了!我們只是普通的雜役。我們真的不想死啊!”
然而此時,那將軍卻把陰狠的眼神放在了靳商鈺的身上,嘴裡更是發出陰惻惻的聲音:“小子,你難道沒有看到本將嗎!還是你根本就是一個另類!”
直直的對視了一眼後,靳商鈺便知道大事不好,急急的說道:“那個,小人見過將軍大人!”
“好好好,面對死亡竟然能夠站而不倒!看來你是個人物啊!”
“那個,回將軍大人的話,小人早就嚇的不行了!只不過,怕一頭磕下去,會衝撞到您!”
“哦,嘴巴到是挺好使的啊!”看到靳商鈺到了現在的這種形勢下,仍然沒有跪倒在地,那離殷的眼神明顯發生了一絲變化。
“那個,商鈺啊,你這是怎麼了啊!還不快點向將軍求饒!”
“是啊!將軍就是咱們的再造父母啊!將軍大人,您可千萬別和這渾小子一般見識,他前兩天因爲得了一場病,腦子有點不好使!”
“是嗎!你叫什麼!”
“問我啊,那個,我叫靳商鈺!”
“靳商鈺!名字到是挺特別的!好吧,你就好好的下去陪一陪咱們的先皇吧!”就在靳商鈺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那離殷終於下達了死亡的宣判。
一時間,靳商鈺的腦子瞬間變成了空白。即便是眼前的離殷笑嘻嘻的說着話,他也是一句也聽不到了。
“兄弟,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又犯病了吧!”
“媽的,我靳商鈺可是個穿越者啊!怎麼就這樣的稀裡糊塗的被他們活埋了呢!就算老子不能像小說裡那些穿越者那麼牛X,但也不能就直接掛掉了啊!”就在範餘和劉箱使勁的搖晃着他的身體時,靳商鈺的意識也算是慢慢的迴轉過來,不過那種面對死亡的不甘還是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怎麼,我還以爲你不怕死呢!原來也是個廢物!既如此,你們三個就一起下去吧!來人!帶走!”
“不要啊!求求你了,將軍!”
“別在費話了!記住了,你們是沾了這個叫靳商鈺小子的光!哈哈哈!”看到一羣士兵將靳商鈺三人連推帶搡的向一個耳洞中帶去,那個叫做離殷的人也是仰天大笑起來。
那種高高在上,能掌生殺,主宰一切的氣勢,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快看啊!他們三人竟然是直接被將軍大人挑走的!可接下來還有四十多個名額啊!”
“有什麼辦法啊!我們只是這裡待宰的肥羊!只能求上蒼保佑不被將軍選中了!”
一時間,看到靳商鈺三人被帶走,人羣衆中又再度陷入到了極度的恐懼之中。因爲接下來,他們中還會有四十六人被挑出來活埋!
然而,就在衆雜役各懷心頭事的時候,快要消失在耳洞邊緣的靳商鈺竟突然間掙脫了兩名軍士的束縛,直接就跑向了站在棺槨邊的文官。
“大人救命啊!您可是這世界是最清明的好官啊!”
“你,來人,快把他抓起來!竟敢幹擾呂大人祭祀!”
雖然離殷看到了突發的一幕,但還是讓靳商鈺跑到了距離那具棺槨十幾米的地方。
“什麼事啊!這麼吵!離殷!你今天的差,當的可真是好啊!”
“小人不敢!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將他拿下!”
“大人救命啊!我是您的人啊!難道您忘了,在宮中的時候,您可是親口命令我們三人來做守靈人的啊!”
“還不帶走!”
“且慢!你說什麼,我答應的事兒!擡起頭來!”
“大人,我,對啦,我還有兩個老哥,您是最清明的大官兒,一定會認出來的!”
“離殷,把那兩人也帶過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就在那個被稱爲呂大人的話剛剛落下,沒過幾息間,劉箱與範餘已經被幾名士兵帶了過來。
再看這兩位,臉色慘白,手腳無力,除了口中還能夠發出一絲的哼哼之聲,根本看不出來,還是個正常之人。
“媽的,看來,人要是真的面對死亡,那一刻,算啦,沒法想了!”看到自己穿越到大晉朝最先認識的兩個老哥,靳商鈺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畢竟自己能否躲過這一劫還未可知呢。
“擡起頭來,這小子說你們都是我安排好了的守靈人!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咳,咳,那個,那個,我們,其實,其實那天下很大的雨的,您說只要我們把那些罪人的屍體處理好,就安排我們當守靈人!”
“哦,下雨天,處理屍體!啊,想起來啦!就是你們三個啊!好啦,你們下去吧,就在這裡好好爲先皇守靈吧!”
“我等謝過大人!大人您真是一言九鼎的大清官啊!”看到那個文官終於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並答應了他們三人做守靈人的要求,靳商鈺第一個就跪倒在地,現代人獨有的馬屁經也是道了出來。
也許是人家真的想起來了,也或許是靳商鈺的馬屁經起到了作用,總之,就在離殷很不情願的情形下,三人又再度的跪在了棺槨的旁邊。
而接下發生的一切,則讓靳商鈺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爲靳商鈺等三人被這個文官救下來的原故,那個離殷將軍明顯的表現出不滿的情緒,但懾於官職太小的因素,他只好把一肚子的怨氣撒在了衆多的雜役身上。
“你,你,還有你,對對對,就是你們,誰讓你們剛纔睜眼看我了!”
“大人饒命啊!我們沒有擡頭啊!”
“還等着幹什麼,上,拿下!”
一時間,整個峻陽陵都充斥着血腥與怨氣。哀嚎之聲,求饒之音,在偶爾吹來的陰風交織下,顯得格外可怖。
“兄弟啊,這一次我們哥倆可都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急中生智,估計咱們早在下頭見面了!”
“是啊!我就是怪了,你怎麼知道就是這位呂姓大人讓咱們做的守靈人!我怎麼感覺不是他啊!”
“二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還不閉嘴!”
“是是是,我閉嘴!我閉嘴!那個,你難道是?”
“媽的,這古代人就是不一樣啊!嘮嘮叨叨的,老子纔不管他是誰呢,但只要吃‘馬屁經’就行了!”想想剛纔自己情急之下使出的下三濫辦法,靳商鈺自己都要笑出聲了。
不過,他還真就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那個姓呂的大官就在不遠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