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右。
話說七國軍隊遭到月氏以及崇王的大軍頑強抵抗後,所侵佔的隴右的地盤,一點點吐了出來,幾場戰爭下來,更是讓七國軍隊死傷慘重。
爲此,以勃魯國爲首的西戎三國從隴右退兵,而剩下損失最大,也沒有佔到便宜的四國,且並沒有甘心退兵,反而讓國內派最精銳的部隊向隴右增兵。
十一月初,四國的精銳部隊抵達隴右,原本被月氏、崇王大軍奪回去的城池,再次被四國搶了回去。
月氏和崇王的軍隊人馬,從數量上終究是不及西戎四國,加之隴右已經處於戰事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大小戰爭沒有停過,讓月氏以及崇王前來增援的軍隊,處於一種疲憊與厭戰的情緒。
於是,隨着西戎四國的增援,月氏和崇王的軍隊,最終不敵西戎西國的聯軍,連連敗退。
“殺啊。”
段將軍回頭下令道:“馬上套,人銜枚。隨本將進城。”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丟了二十多座城池。
段將軍大喝一聲。
唰唰唰.
無數的暗箭從四面八方飛射而出。
看着大開的城門,只見段將軍大手一揮,大喝道:“城門已開,隨本將軍殺進城。”
“殺。”
然而踹開民房的那一刻,迎接他們的,不是驚慌失措的大宋百姓,那是埋伏許久的月軍士卒。
可城中的那些民房中,卻不是熟睡的百姓,而是一個個屏氣凝神,手持兵刃,身披甲冑的月軍士卒。
爲了安全起見,也爲了不引起太大動靜,段將軍選擇先派一千人打頭陣。
鄢陵縣。
“找本將軍有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一名身材魁梧,身披甲冑的壯漢,出現在中年男子燈籠散發的光亮中。
然而,城中地勢複雜,四國聯軍也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在月軍早就埋伏的前提下,段將軍的這種衝陣反抗,並沒有掀起一絲水花。
霎那間,四周的民房亮起一道道火光,月軍開始近身完成最後的收割。
一瞬間,段將軍冷汗都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陰謀。
還不等他下令,四周的街道、巷子,涌出了大量的月軍士卒。
更是囂張的要將月氏掌權人扒光了衣服遊街示衆。
鄢陵縣外響起一道鷹啼聲。
並且打出口號,要活擒月氏全族,男眷爲僕,女眷爲娼。
見城中已經安排好,段將軍並沒有懷疑,這段時間,隴右投靠他們的人,不計其數,加上他們馬上也要打鄢陵縣了,這城中縣令爲了活命做他們的內應,很正常。
他們整齊有序,裝備精良,紀律森嚴,近萬人窩在一起,竟然沒有一人竊竊私語。
一道火光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不好,快退。”
一些官員世家,爲了活命,直接投靠了外族。
看到月軍士卒的那一刻,四國聯軍瞳孔都是一縮,下一秒,數支弩箭便是暴射而出,將闖進民房的四國聯軍士卒給全部射殺了去。
身後的兵馬齊齊大喊,緊隨其後衝上去。
“哈哈哈。”說着,壯漢大笑幾聲,其身後的親兵也是發出嘿嘿的笑聲。
“你等是何人?”
夜幕下,喊殺聲以及奔騰而來的馬蹄聲,震碎了寧靜。
說着,身後的將軍士卒紛紛取出馬籠頭,套在馬嘴上,隨後,又拿出一枚銅錢,含在口中。
這個陣仗讓段將軍心頭大驚。
一道聲音響起,問中年男子。
西戎四國上次吃了大虧,這次攻打隴右,可不只是掠奪一番資源就回去了,而是打算徹底把隴右給佔了。
“將軍,我們掩護你,快撤。”段將軍的親兵們大喊着。
噗呲噗嗤!
四周響起一道道放箭的聲音。
有人大驚。
幾輪箭雨下來,近萬四國聯軍已是死傷大半。
段將軍臉色一變,趕緊帶着親兵們突圍。
“放箭。”
月氏是女人當家,月如煙目前便是月氏大軍的統帥,因經常在戰場上廝殺,西戎四國的人都知道月如煙是個美人。
四國聯軍的士卒根本無法防備,哪怕都身着鐵甲,但畢竟不是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且戰馬也沒有防護,在密集的箭雨下,一時間人仰馬翻,哀嚎四起。
午夜時分。
“那我家大人就放心了。”
“我是劉大人身邊的師爺,大人特命我出城來接應貴軍。”中年男人拱手示意了一下,然後低着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說道:“不知段將軍可在。”
他則帶着剩下的人,在城外先看看情況。隨着打頭陣一千人無比順利的進入城中,城牆上的守備軍沒有阻攔。
近萬人靜悄悄的摸到了城外不足三裡的一處山頭。
西戎四國的聯軍進了城後,望着那一座座民房,如同見了腥的貓一般,直接激動的踹開了一座座民房,準備對鄢陵縣進行洗劫。
說完,段將軍雙腿猛地一夾馬肚,身下戰馬立刻化作一支利箭,朝着鄢陵縣飛奔而去。
而這一道火光,則是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個燈籠。
聞言,壯漢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但臉上卻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放心,本將軍說話算數,若後面擒下月如煙,讓你家大人第一個上都沒問題。”
這時後方也傳來消息,城門已經被關了。
面前這近萬人,便是西戎四國聯軍的主力之一。
“我家大人說,城中都已經安排好了,貴軍直接進城便可。不知段將軍答應大人的事,可還算數?”中年男子道。
“隨本將軍衝陣!”
就在這時,月軍中傳出一聲暴喝。
隴右的一座重鎮。
“段虢,哪裡逃!”
段將軍臉色一變,左右觀望,發現剛纔那名自稱劉大人師爺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
西戎四國勢大,使得隴右人心惶惶。
月如煙,如今月家掌權人的長女。
今夜星光暗淡,伸手不見五指。
“將軍不好,有埋伏。”
只見一匹白馬飛馳而出,而馬上的人,居然是一名身披戰甲的女子。
“月如煙?!”段虢定定的看了一會,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