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暖洋洋的內殿中。
那青銅燭臺上,燈火橘黃彤彤,明亮而炙熱。
不遠處的雕有瑞獸圖案的銅製香爐中,一縷縷沁人心脾的香菸嫋嫋升起,在殿內瀰漫。
裡側金鉤束起帷幔的鳳牀之上,陳墨擁住樑姬那豐腴款款的腰肢,貪吃完了後,他將身子微微撐起了一些,垂眸之時,目光看向身下那肌膚白裡透紅,檀口細氣微微的美婦人,心神帶着幾許沉迷。
“呦呦.”
陳墨伸手撫着樑姬的臉龐。
不知多少次的癡纏,兩人之間也培養出了些許默契。
樑姬知道,陳墨這是想要重回故土了。
她幽怨的嗔了陳墨一眼,然後雙手微微擡起,圈住了他的脖子,緩緩合上了一眼。
“呦呦.”
陳墨低頭,再次噙住了樑姬的芳脣,這次樑姬沒有咬他,反而配合着迴應。
陳墨撫着樑姬臉龐的手,抱着她的腦袋,撫摸着她的髮絲,讓髮絲從指縫間穿過。
等她的心神放鬆時,倦鳥歸巢。
樑姬只覺眉頭一蹙,緊緊摟住了陳墨的脖頸,任由着他親暱。
此刻,窗外的庭院之中,下起了雨,雨水中,夾雜着黃豆大小的冰雹,落在屋頂的琉璃瓦上,訴說新年的到來。
夜色更深了,也更冷了。
但這一切,都與殿中的幾人無關。
趙玉漱站在離鳳牀不到一寸的位置,聽着那天籟之音,只覺混身不自在,哪怕已經偏過頭去了,可雙眼卻不受控制一樣,總朝着前面瞥去。
僅僅是單單瞥上那麼幾眼,趙玉漱就覺得身體開始發熱。
徐瑩凝眸看着那肌膚泛起粉紅的俏佳人,心神不由一陣恍惚失神。
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最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什麼嗎?
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不一樣的。
結果到這個地步,還不是都一樣。
也就是現在徐瑩手上沒有紙筆,要不然她非得把這一幕畫下來不可。
當然,她也沒有光看着。
她爬到兩人的旁邊,趁着兩人親吻結束換氣的時候,主動向陳墨索吻。
哪怕心裡已經認定了徐瑩是狐狸精的樑姬,看到這,紅撲撲的臉蛋兒也不由感到幾分羞臊。
這賤人太不要臉了。
陛下剛親完自己,她就吻陛下。
那豈不是她也和自己.
想到這,樑姬更加覺得心神顫慄不已,猶如在樹下蕩着鞦韆。
不久,樑姬眉頭一蹙。
陳墨緊緊擁住無意識顫慄的樑姬,心頭不由生出更多喜愛之意。
“休息一下吧。”陳墨擡手擦去樑姬額頭上的汗珠,然後翻身躺到一旁,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在了樑姬的身上。
徐瑩見樑姬把位子空出來了,當即便要爬將過去。
可一道輕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陛下,臣妾有些乏了。”
吳宓來到鳳牀邊落座下來,然後她脫掉繡鞋爬上了牀。
陳墨和吳宓之間,也是有默契的,且比樑姬更濃。
她這話,並不是說自己困了,現在就要睡。
而是她不想再等下去了,打算跟陳墨癡纏完後,就直接睡了。
陳墨笑了笑,躺在牀上,對着吳宓張開雙臂。
吳宓乖巧的鑽進了陳墨的懷裡,兩人緊緊相擁。
一番短暫的擁抱後,陳墨吻住了吳宓的櫻脣,同時一個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
徐瑩看着這一幕,雖然有些失望,但她萬萬不敢跟吳宓搶的。
甚至之前陳墨和樑姬親暱的時候,她會和陳墨索吻。
對象換成吳宓了,她就不敢了。
陳墨和吳宓親暱的時候。
誰都不敢打擾。
徐瑩就別提去扯吳宓的衣服了。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吳宓的“醜態”。
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趙玉漱的身上。
“柳嬪妹妹,快上來啊,牀下怪冷的。”徐瑩說道。
剛纔吳宓和趙玉漱一起站在牀下,趙玉漱還不覺得那麼尷尬,現在就她一個人,不被注意也就算了,偏偏徐瑩還找她搭話,趙玉漱只覺得尷尬死了,心裡也對徐瑩生出了些許的埋怨。
被徐瑩直勾勾的看着,趙玉漱就算不想上去,也不行了。
而徐瑩看她磨磨唧唧的,直接伸手,把她拉了上來。
趙漱玉:“……”
她不情不願的爬上了鳳牀。
她凝眸看着身下這張曾經睡了一段時間的鳳牀,當時的她,肯定不會想到,這張牀有一天會躺這麼多人。
“玉漱,快躺進來,不要搭理這個狐狸精。”
見徐瑩找上趙玉漱聊天,正在休息的樑姬,一把將趙玉漱拉進了自己的被窩裡。
趙玉漱膩哼一聲,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頓時蒙上一層玫紅團團的氣暈,感受着後背觸感。
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好軟。
徐瑩則是撇了撇嘴,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
樑姬沒有理徐瑩了,目光移向了吳宓。
心頭不由酸酸的。
她能感覺得到,陳墨對吳宓比她們,更加的尊重、憐惜。
兩人的癡纏,就好像是一種行爲藝術。
不像她和他,那麼的野蠻。
甚至,吳宓身上的蛋殼,陳墨都沒有完全剝除。
而陳墨之所以如此。
吳宓畢竟是他的正妻,又是皇后,能答應他四鳳同巢,對他,已經是極大的“寵溺”了,那麼當着樑姬她們的面,陳墨肯定是給吳宓留點體面的。
少頃。
陳墨擁過吳宓那癱軟成泥的嬌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吳宓秀美的瓊鼻膩哼一聲,擡眸對上陳墨的眼睛,然後兩人幾乎同時朝着對方吻去。
一番熱吻後,吳宓的美眸似侵潤着動人的流波,她輕輕將陳墨推將開,柔聲道:“陛下,臣妾累了,接下來讓慶嬪、柳嬪兩位妹妹伺候着吧。”
說完,吳宓爬起身,朝着鳳牀的裡側躺去。
“謝謝皇后娘娘。”
徐瑩那是一點都不客氣,吳宓剛起開,她就一把撲進了陳墨的懷裡。
“騷狐狸。”樑姬忍不住啐了一口,留出一個空間給吳宓的同時,推了推趙玉漱的後背,像是讓趙玉漱上去跟徐瑩爭。
可趙玉漱不知是沒有理解樑姬的意,還是理解了,卻不想去,沒有動。
最後還是陳墨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