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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晟微醉見韓熙載臉上遲疑的表情笑言道:“叔言也不能肯定是吧?老夫斷定鄭王殿下若是當了皇帝必定會這樣做。”
“孫丞相,可不得如此說,這關係到殿下的未來。”韓熙載低聲說道,很怕周圍有人路過聽到傳出去。
韓熙載不知周圍有沒有耳目,更是不知孫晟現在就是個大嘴巴,家裡又有個探子妙貞。
李從嘉一走,由於明日韓熙載要出發前往壽州,兩人只是聊了一會小坐片刻,就各自回府。
進了府孫晟見妙貞正候在寢室門口,就是一笑,捏住她柔軟的小手說道:“妙貞等在這裡,可是想阿郎了?”
妙貞俏臉一紅,口是心非的點頭。
“讓阿郎來親親。”孫晟將妙貞豐韻的身體摟進懷裡,一雙大手便隔着夏季輕薄的衣服揉捏了起來。妙貞在孫晟眼裡只是一個身份卑微下賤的女子,但自從將她從韓熙載府上帶回之後,他卻是離不得她。
妙貞不能言語,可使得那些手段卻是讓孫晟異常的享受,府上那些歌姬舞姬都無法比擬。
被孫晟這麼一揉捏,妙貞像個嬌羞的少女一般臉蛋瞬間紅了,又露出成熟女人動情的媚態,勾的孫晟是欲罷不能。
孫晟將妙貞豐韻的身體抱進懷裡,不關門,喘着粗氣往內室走去,將女人扔在軟榻上,藉着酒勁又脫下自己的衣衫,胡亂的扔在一邊,急色的撲了上去。
妙貞被孫晟肥胖的身體壓在身下,衣裙被扯開,她忸怩的抗拒了一會,便沒了動作,任憑孫晟那半軟不硬的傢伙在身體裡進進出出,妙貞被勾的火起,心裡和身體上都沒有任何的滿足,可臉上依舊是裝出快樂的表情。
只是一炷香時間,孫晟便草草了事,爽快的哼唧了兩聲,酒勁上來,滿是汗水黏糊糊的肥胖身體擁着妙貞白嫩的軀體躺在榻上閉起眼睛養神。
被撩撥的心癢難耐的妙貞,看着孫晟讓人厭煩的身體,此時纔想到韓忠的好,雖然他是個家奴但起碼也是個真正的男人。
孫晟換了個姿勢將胳膊壓在妙貞胸前,眯眼小憩了片刻,睜開眼睛似是當她不存在一樣,自言自語說道:“鄭王殿下若是當上皇帝就要瓜分地主階級的利益,可是他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是坐上皇位也不會穩,老夫可不能跟着他往死路里走。權欲這虛無的東西沒有止境,老夫沒有出頭之日也就認了,但是物質上的生活可不能被他給剝奪,一定要想着方法阻止他。”
顯然李從嘉和韓熙載所說的話對孫晟沒起到任何作用,說完孫晟再次眯起眼,只是片刻呼吸就逐漸沉了起來。
剛剛還在心裡抱怨孫晟沒用的妙貞一聽這立即就來了精神,想坐起來將這消息送出去,但無奈孫晟的一隻胳膊似是千斤錘一樣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起身,她又不敢在孫晟未睡熟時輕易的將他弄醒。
微微擡起頭往下瞄了一眼兩人還裸露着的身體,妙貞不禁撅嘴,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身體下柔軟的毛髮,再看孫晟,那圓鼓鼓的肚子將下面都遮擋了起來。妙貞搖頭露出微苦的面容,心道:看在你這老傢伙善待老孃的份上,老孃就幫幫你拉下鄭王的後腿。
由於酒勁與體力的消耗,只是片刻孫晟睡熟了,妙貞聽見鼾聲這才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孫晟肥壯的胳膊推開,然後拿出絲帕擦去身上讓她覺得噁心的髒髒之物,穿好衣裙,然後又用榻上的絲綢薄被將孫晟的小腹蓋好,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妙貞回到房間便着手寫信,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府。換做平時她是不會輕易出府的,在韓熙載府上她就沒有出過府,來到孫晟府上時日不久,她這已經是第二次出府了。
將信送去指定的地點,妙貞轉身急匆匆的往回走去,雖然出府才一盞茶的時間,可是孫晟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醒來,若是被他發現自己私自出府定會受到打罵。
妙貞回府孫晟還未醒來,她靠着牆壁坐在榻邊孫晟的腳下,看着他肥嘟嘟的一張老臉心裡再次升起厭煩之感。
她恨不得這會兒將孫晟殺掉,然後逃出去,可是她又怎麼做得出來,若是有些身手還好。妙貞這細作不會任何功夫,她只是憑藉自己的身體在做着這個行當,殺掉孫晟就算是能跑出府,怕是還沒等出城就會被人抓到。
只是嘆了一聲就見孫晟一隻肥碩的大腳壓在了她的腿上,妙貞撇撇嘴將腳搬下去,轉身走去門口,夜風吹來陣陣心情倒是舒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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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從江寧府往江都方向正是順風,短胸骨的信鴿從江寧府飛到江都只要需半個時辰。
江都府李景遂和姚君生一早就聽說了聖上對李弘冀的處罰決定,可是一直不見聖上對李從嘉有什麼動作,兩人一直擔心這事會不了了之,心裡不覺的煩悶。
這時,一隻信鴿在夜色下落在姚君生的窗前,姚君生接到密信狂笑了幾聲,他大笑着,笑的很是放肆,沒有一絲顧忌。
這下就算是皇太弟殿下不再給李從嘉使任何絆子,他都無法登上高位了,看過密信,凡是一個明白人都會認定李從嘉沒了未來。當然前提是他堅持瓜分大地主階級利益的情況下。
興奮的姚君生,像個頑童得到了心愛的寶貝,轉身就往李景遂的內宅走去。
平日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內宅的,雖然李景遂沒有阻止,但那他的禁地,裡面皆是他的妻妾子女,就算是姚君生自認爲是李景遂的心腹,李景遂萬般邀請,他也從不踏入。
跨過一道月門,姚君生撫着鬍鬚駐足停了一下,轉身問身後的侍衛道:“殿下現在何處?”
“標下不知。”侍衛看着姚君生出現在這很是好奇,偷偷的瞄了兩眼又說道:“平日裡這會兒殿下應該在書房之中。”
“給某指路。”姚君生第一次進來,自然不知內宅的路怎麼走,又懶得一個人去找回頭笑着吩咐。
“諾。”侍衛與身邊另一個侍衛說了一聲便悄無聲息的走在姚君生身前。
兩人來到書房正巧看到書房門大開,室內點着幾隻紅燭,李景遂正伏在几案上看書。姚君生示意侍衛下去,這才敲響門。
李景遂擡眼見是姚君生就是一怔,笑道:“先生今日怎麼肯進內宅來了?”
李景遂不記得有多少次邀請姚君生進內宅來飲酒,可無論他怎麼邀請,姚君生一直推脫不來。
姚君生笑而不答,將門關死,又轉身跪坐在榻邊,說道:“殿下,屬下有了一個妙計。”
李景遂擡起眼瞼,問道:“先生又有什麼妙計啊?”
姚君生帶着笑意緩緩說道:“殿下,聖上對燕王的處罰已經告知了天下,可是鄭王殿下私兵之事卻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想必此事會不了了之,不過屬下又探聽出了一個可以將鄭王殿下置於死地的消息,也想出了一些妙計。”
“先生請說。”李景遂眨了眨眼,不知姚君生又打探出了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養私兵的問題李景遂就認爲已經能夠將李從嘉擊敗了,可最後還是一樣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消息,這會兒他對姚君生的消息和妙計也沒有多少興趣。
見李景遂興致不高,姚君生就知他不能再吊着他的胃口了,直接說道:“殿下,屬下剛剛接到江寧府來的消息,從中得知了鄭王殿下的一條策略……,這條策略殿下也應該聽過。”
“什麼策略?”李景遂問道。
“殿下應該知道前些時日各國來使我國,鄭王爲了迷惑各國來使做了很多假象,其中就有土地的分配新政。”姚君生提醒道。
“土地分配?可是均分地主階級的土地?”李景遂盯着姚君生問道。
“正是,當時屬下認爲這是鄭王用來蠱惑周朝之用,讓周朝柴榮羨慕,採取此法強制瓜分地主的田產,從而讓他失去信任,被地主階級顛覆……,屬下萬萬沒有想到鄭王殿下心裡早就有了如此實施的打算,並且已經付諸行動,若是被他搶奪皇位必然會採取如此措施。”姚君生說道。
“這是先生的猜測還是事實?”李景遂的印象裡李從嘉可不是這麼魯莽之人,姚君生的話他有些不能相信。
“殿下,就在一個時辰前,孫晟與韓熙載在江寧府周氏酒坊外飲酒時還說過此事,恰好被屬下派出去的密探聽到,再加上之前的探查,屬下得知潛州和周正村鄭王殿下將屬於他的土地都均分了出去,這才如此斷定。”姚君生說道。
“孫晟這是有意爆六郎的佛腳了?”李景遂笑着,腦子裡微微有些空白,放下李從嘉的土地新政不說在慢慢的整理思路,反而是問起孫晟相關的消息。
“孫晟也似是明白了鄭王殿下要做的事,他可能已經在準備轉投他人了,說不定哪天就會來投殿下呢。”姚君生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