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突如其來.周演忽然轉頭.愣愣的看向何
何盈沒有迴應他的注視.雙眼看着前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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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過了一會,周演乾啞的說道:“周王?成爲周王?”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玉弟,你覺得我適不適合當週王?”看到何盈搖頭,他哈哈一笑,他笑到中途便戛然而止:“不,我從來的夢想,就是做太平富貴閒人。不怕玉弟笑話,以前父王在時,我那些弟兄爭奪王位時,我雖然不說,心裡可是一直看不起他們的。”
他站了起來,一邊慢慢的轉動,一邊說道:“我一直不明白,他們這有什麼好爭的?一個人只有一雙手,一張嘴,一雙眼睛,酒色財勢,做王子就擁有了,何必爭什麼王位?可是,隨着三哥繼位,”他轉眼看向何盈,聲音壓低,喃喃的說道:“他繼位後,我的日子不好過了,有時便免不了想,要是我的周王的話,那可多好?那就沒有人管着我 了。”
慢慢走回何盈身邊,他繼續說道:“可是,我看到這些年三哥那麼辛苦的打壓這個,打壓那個的,心裡又是也不羨慕了。他這個王,當得可真是辛苦。就算是父王,當年也很辛苦了。如今天下六國中,周的勢力和鄭差不多,現在鄭滅亡了,下一個會不會就是周呢?這樣的事,光是想想,都讓人難受啊。”
何盈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過來,周演實在是一個沒有野心權欲的 人。這樣的人,你給他一個周王坐。他是萬萬不會覺得舒服的。他心目中最渴望地。是一切回到從前,回到周王還在,天下局勢也沒有這麼危險地時候,他繼續做他的太平王子。可是,這怎麼可能?
何盈暗歎一聲,心裡想道:周遠,你們也是一廝情願啊!
周演這時在何盈的旁邊坐下了,他看着何盈,輕聲說道:“玉弟,說實話。哥哥一直佩服你,很佩服。你過的日子,哥哥簡直沒有辦法想象。要是哥哥的話,早就崩潰了。”他嘆了一口氣,看着天空說道: “這些日子,哥也想過了。哥這個人啊,真是沒用。既沒有能力當王,也不想過平頭百姓的日子,哥只想在太平盛世做個一擲千金的快活人 啊。”
他臉上的笑有點迷茫,繼續說道:“有很多話,哥一直藏在心裡。找不到個人說去。周遠和黎清兩人。一直在逼迫我,他們希望我能出 面,他們。哎!可是玉弟。我實在是不喜歡過那種事事擔心的日子。就連美色,”他看了一眼何盈,馬上轉開,期期誒誒的說道:“在女色 上,就算讓我得到我最想得地女人,我也放不開其他的女色。我,我他媽的就是好色!”
聽到這裡,何盈啞然失笑,她對上一臉煩躁的周演笑道:“大哥何須着惱,這世上有多少人在追尋自己並不想要的東西啊。大哥能這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那已經是有大智慧地人了。”
周演被她這麼一誇,心情大好,當下一個哈哈大笑。
何盈與他一起嘻笑着,她心想:本來,我還在想着,要是大哥想當週王的話,我就儘量幫他滿足這個願意,他要是想離開這裡,我也可以幫到他。可是,他現在地願意,我卻是無能爲力了!
想到這裡,她自己有點好笑,接着又有點自警:何盈,你當你是救世主啊?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不對!何盈,你自負過頭了,你小看了天下的英雄!
她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很有政治才能和軍事才能的 人,那些事,她是可以稍一爲之,卻萬萬不能憑此與人成日周旋,不然的話,只怕怎麼事地都不知道。
可是,自殺了子張後,她心一時狂喜,一邊迷糊,到了現在,慢慢地真當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了!
這一下清醒,很及時的讓何盈地心平靜下來。
兩人說了一會別後的事,很快的,天色就黑了。
一個太監走近談笑風生的兩人,大聲說道:“長樂君,玉郎君,陛下在春華宮設宴,還請兩位參加。”兩人應了一聲,同時站起來。長樂君是周演的封號,這是三皇子爲他賜的名。
春華宮是一個不大的宮殿,裡面只可以容納不到千人,這是歷代周王舉行家宴的所在。沒有想到,周王會在這裡招待他們。
兩人坐在馬車上時,周演一直說着一些好笑的笑話,而何盈,心裡則有點不安:她實在找不到方法來幫助周演,讓他脫離現狀。
晃晃頭,把這思緒趕到腦後,正在這時,一個太監尖哨的喊聲傳 來:“長樂君到!玉郎君到!”兩人走下馬車,向春華宮裡走去。
一進去,裡面上百雙眼睛同時望來,兩人才發現還真是徹底的家 宴:坐在右側的,足足上百名女子,打扮得爭奇鬥豔,一看就知道,正是周王后宮的夫人們。
左側的,則是幾位還在世的老王子,以及幾個小孩子,這些小孩 子,應該是現任周王的兒女們了。何盈略略掃了一眼,便看到在那些夫人中,有兩個女子站起來,正朝着自己微笑呢。
周王大步走近,笑容滿面,殷切的說道:“來了?來,來上坐。”
何盈跟在他的身後向前面走去,她不由又看向那兩名女子,衝着一臉激動的她們微笑。這一笑後,她心裡才暗自嘀咕道:劉姝一直是三皇子的小妾,可是什麼時候小環也成了他的後宮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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