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問:“怎麼了?你看出問題來了?”
“我曾聽說,好的墓地,地水師點穴時經常會點到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經常會已經葬了一口棺材,於是新來的棺材偶爾會葬在原來的棺材上面。”
地水師就是專看墓地風水的風水師。而耶律阿德說的這種情況經常會出現,有的人爲了討個吉利,這就叫做官(棺)上加官(棺)。
“哦?你是說這口棺材下面很有可能還有一口棺材?”
耶律阿德點點頭道:“你們漢人有這種慣例。記得小時候爺爺曾說過,漢人的文化博大精深,特別是神秘學,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後來我進了全真教,見識到很多所謂不可思議的事。其中就有這種棺上棺。”
以前李元修對這些事並不感興趣,他也聽人說起過,這樣的墳地最容易出事,因爲下面的死者會產生怨氣,特別是一些儲陰氣的地方,或者棺材是特製的,棺材裡的屍體久而久之有了靈智,就會成精作怪。
耶律阿德說了這麼多,最後李元修關心的是誰來將棺材擡開?這棺材裡的積水可是臭的很,而且應該很重,看棺材都是用槐木做成的就知道輕重。
耶律阿德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後,放在江圖的鼻子上,讓江圖聞了聞。江圖頓時就驚醒過來,他做起來搖搖頭看了四周一眼,忽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道:“我死了嗎?”
李元修笑道:“哪有這麼容易死?”
江圖怕怕腦袋道:“我記得我好像中了屍氣。”
耶律阿德道:“我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如果連你都救不回來,還不如回家帶孩子。”
江圖站起來,神智恢復一下道:“那麼其他人呢?”
耶律阿德盯着地下的棺材道:“他們都在遠處,現在我們三個人將這口棺材擡出來。”
“我們三個人?”江圖不願意的道。
耶律阿德淡淡的道:“確切的說是你們兩個。”
李元修急忙道:“我怎麼能擡得動?”
“呵呵,你難道忘記有種法術能讓你力大無窮嗎?”
“我不會。”李元修乾脆的道。
江圖卻躍躍欲試的道:“真有這種法術?”
看到耶律阿德一臉的笑意,李元修懷疑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耶律阿德看看遠處道:“不等他們了,我們自己來。”
江圖道:“還是等等的好,人多力量大。”
耶律阿德只顧忙活自己的活,他先是在棺材周圍扔了幾張符,然後又在棺材上貼了一張符。
忙活完了他第李元修和江圖道:“擡起來。”
江圖問:“怎麼樣才能力大無窮?”
耶律阿德笑道:“你擡起來就知道了。”
江圖半信半疑的用手提了提棺材,讓發現這棺材輕的如紙紮的一樣。看到江圖一隻手將棺材提起來,李元修也試了一下,果然,棺材輕的不像樣。
兩個人將棺材擡上來後,發現,下面果然還有一口棺材。
李元修和江圖將棺材擡上來後,耶律阿德趕緊在下面的棺材上貼了一張符。
李元修回頭看到下面這個棺材,只見下面這口棺材黑七八糟的,像是已經碳化了,可又不像。棺蓋上面模模糊糊的能分辨出用陰線雕刻着雲紋,棺材上有云紋,可是極少見。
李元修擡頭看向耶律阿德,耶律阿德也緊皺着眉頭,臉上似乎還有驚訝的神色。
李元修問:“有問題?”
“有,而且很嚴重。看到沒有,棺材蓋上有云紋,以前很少有人在棺材蓋上可有云紋,只有一種人會這樣做。”
“道中人?”
“不錯,只有學過道的人才會這樣做,他這是希望自己死後也能……”
話沒說完,突然旁邊隆起一個土堆,而江圖就是站在這堆土的中心,看樣子如果江圖不動,這堆土就會將江圖埋進去。
事發突然,這堆土卻將江圖嚇得大叫起來:“媽啊?這是什麼東西?”
耶律阿德將身邊的江圖一把推開,而他自己就沒有來得及躲開,只一瞬間就被這堆隆起來的土堆將腳埋到土下面。
就在李元修準備退後時,李元修腳下也隆起一堆土。李元修在想擡腿躲開這裡可就擡不起來了,兩隻腳就像被什麼東西黏住一樣動彈不得。
李元修驚叫道:“這是什麼東西?能將人黏住?”
耶律阿德卻不着急腳下的土,而是環顧周圍,眼睛裡滿是謹慎。他眼睛在四周的地上看來看去,嘴裡道:“這就是旱魃的一個手段。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手段,也就是說,它,呆不住了……”
說着手裡一張符向一個地方擲去。
江圖指着前面的地方驚訝的說話都結結巴巴,“那、那裡怎麼、怎麼有一個人頭隆起?”
李元修順着江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遠處地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人臉隆起一堆土,這個人臉正在凝視着他們三人,而耶律阿德的符咒正是擲向這裡。
這張巨大的人臉顯然知道這張符咒的厲害,在符咒到達的一瞬間消失了。
李元修問:“怎麼才能擺脫這黏人的土?”
擺脫不了粘土很危險,只要旱魃給他來這麼一下,就能把李元修解決了。
耶律阿德眼睛依舊環顧四周的土地,嘴裡說道:“只有殺了旱魃才能擺脫。”
“那要是殺不了它呢?”
“那就等到有雷劈下來的時候就不再會黏人了。”
看耶律阿德說的輕描淡寫一般,李元修明白,這就說除了殺死旱魃沒有第二條路,等雷劈下來的時候,人也會被雷劈死。
“雷?”李元修倒是有這麼一張驅雷符,但是要將驅雷符扔在自己腳下,這無疑等於將符扔到自己身上。被雷擊的滋味不是也罷。
一旁的江圖拍拍自己胸口心道:還好我沒有被黏住。
耶律阿德不知道是看出江圖的想法,還是故意嚇唬他,他對江圖道:“一般動物吃東西都會將囊中之物留到最後,而還不在自己掌控中的食物是要先被吃掉的。”
江圖聽了這番話一時沒有理解過來,但是他不是一個本人,轉眼就想明白了,感情他自己就是那個還沒有被掌控的食物。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刷就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