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一針刺下去,今天的事就算完美解決。
李元修心道:什麼旱魃出世赤地千里?都是騙人的,傳聞不可靠。
就在這時旱魃身上忽然燃起火來,將身上的兩張符瞬間燒成灰燼,耶律阿德快速後退。李元修本來就離得遠,看到這情景出於害怕也跟着後退。
“吼……”
這一次遠處搜尋的三個人都聽到了旱魃的吼聲。原本搜索無果的他們就開始擔心耶律阿德說的對,如今聽到吼聲再也忍不住了。
孫百餘道:“耶律阿德說得對,看來我們中了調虎離山計。我們快回去吧,如果真是耶律阿德說的對,他抗不了多久。”
孫百德更加急躁的道:“還廢話什麼?還不快走?”
“阿彌陀佛。”
三人急匆匆的往回趕。
旱魃急衝向耶律阿德,它的速度太快,耶律阿德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倒飛出去。從李元修這個角度也看不到耶律阿德是被撞飛還是被旱魃打飛的,只看到耶律阿德在空中吐了一口血才掉到地上。
忽然之間旱魃就像變了一個樣,身上燃着熊熊烈火如同祝融在世。透過火光李元修看到,這具乾屍有所變化,它的腿似乎邁不開步,像是兩條腿要長在一起一樣。它的眼睛也已經改變位置,眼睛已經到了眉毛上面,而且兩個眼睛之間的距離也已經挨着很近了。
看了後更發愁,這些症狀更加貼切傳說中的旱魃了。李元修心道:這麼大的火怎麼就燒不壞這具乾屍?可是符似乎對它沒用了?
唸咒是來不及了,旱魃智商並不低,看到耶律阿德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後又撲向李元修。
李元修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走,但是他瞥了遠處耶律阿德一眼,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是逃了,耶律阿德必死無疑。他讓旁邊猛地閃過,由於慣性,旱魃一頭衝了過去。
雖然只是一個照面,李元修感覺自己汗流浹背,稍有不慎就會和耶律阿德一個下場。他向耶律阿德那裡看了一眼,只見耶律阿德已經趴在地上。
李元修心道:該不會死了吧?
他趕緊過去想扶一把耶律阿德,但是耶律阿德看到李元修想過來,急忙道:“不要過來,帶着旱魃圍繞棺材兜圈子,那裡有一個陣法。”
李元修一臉晦氣,不甘心的道:“你他孃的躺在地上裝死,讓我一個人做誘餌?這就是你們道教的道義嗎?”
耶律阿德咳嗽兩聲道:“你少廢話,有這力氣還是想想怎麼對付旱魃吧?”
旱魃轉過身又對着李元修衝過來,李元修趕緊繞過墳裡的棺材,企圖讓地裡的這個坑擋住旱魃。但是他的算盤打錯了,旱魃一個蹦跳就跳過來,它對着李元修拍過一掌,李元修大意之下再也來不及躲閃,將手中的的銅鏡迎向旱魃的爪子。
只聽“碰”的一聲,李元修感覺到自己身體處於失重狀態,他再一次被旱魃擊飛。不過幸虧這一次他用銅鏡擋住了旱魃的爪子,要不然怕是被抓掉一塊皮肉。
舊傷沒好,又添新傷。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痛疼,估計肋骨也斷了,全身都不敢動,一動胸部痛得要命。
“吼……”旱魃大叫一聲,似乎是在告訴李元修不自量力。吼完撲過來,
這個時間裡念任何咒都來不及,李元修心裡升起一個念頭:完了,上當了,不該給這些人帶路,更不該好奇。可憐自己學會一身本領卻死在這個怪物的手裡。
李元修心裡對齊官遷升起一股怨念,這個該死的齊官遷硬是把自己派到這裡不知道安得什麼心?
李元修後悔的要命,閉着眼睛等死。卻遲遲不見旱魃撲過來,反而是耶律阿德過來扶起李元修道:“別睡了,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
李元修睜開眼,看到耶律阿德低着頭捂着胸口笑着看着他。
李元修努力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往旁邊看了一眼,只見旱魃圍繞着棺材不停的轉圈,他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
“剛纔我們幾個人佈下一個陣法,就是怕旱魃跑了,沒想到這一會卻成了我們保命的陣法。”說完低頭檢查一下李元修的傷勢。
“你的身體怎麼這麼脆弱?斷了三根肋骨。難道平時不練功?”
李元修反問:“練什麼功?不就是打坐嗎?”
耶律阿德搖搖頭道:“不知道葛師叔爲什麼看重你?接骨的活我不會,不過等會孫百德他們來了也許會。”
提起孫百德李元修一肚子氣,道:“不用他,我自己能行。”
耶律阿德笑道:“你?也許吧?”
知道耶律阿德不信,李元修道:“你靠後,不要影響我施法。”
耶律阿德好奇的道:“哦?你真行?”
“難道接骨很難嗎?”
耶律阿德被李元修氣的說不出話,好奇的看他怎麼接骨。
李元修忍住痛,靜心念咒:“弟子擡頭望青天,十八羅漢在身邊。大喝三聲天兵到,小喝三聲地兵至。皮破皮相連,骨折骨相接。一不痛,二不……”
咒畢,只見空中射下一道白光,耶律阿德嚇得趕緊退後,而這道白光鑽入李元修身體裡。只聽到李元修身體嘎巴嘎巴響了一陣,李元修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持續了一會李元修感覺到痛疼退卻了。
他慢慢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
耶律阿德瞪大眼問道:“就這麼簡單?”
“難道很難嗎?”
耶律阿德悻悻的道:“會者不難。”
李元修笑道:“想學我教你。”
“算了吧,我是全真教的弟子,不信奉三山九侯先生。”話鋒轉問:“奇怪,他們三個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這座陣法就困不住旱魃了。”
聽後李元修緊張的道:“什麼?困不住?還要再來?我可不陪你們玩了。”
耶律阿德道:“你逃脫不了,旱魃它有智商,而且是睚眥必報性格,無論你走到天下海角它都會找到你?你認爲你比它修煉的速度要快嗎?”
“這怎麼還賴上我了?”
“必須除掉它,無論是爲了你還是你家鄉的人都要除掉它。”
李元修看向被困住的旱魃,它一次次的往外衝,但是每一次都被一層難以看得到的隔膜擋住,它每衝一次隔膜抖動,顯得空間扭曲起來。
旱魃越來越暴躁,它衝到隔膜後並不後退,努力的往前弓着身子繼續走,手不停地抓撓,隔膜不停地閃動。
“糟了,準備一下吧,它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