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不滿的道:“準備?怎麼準備?我可只是跟你們帶路的啊?”
耶律阿德不再理會李元修,而是在地上散落一些不知名的藥粉。
李元修看着就要衝出來的旱魃開始唸咒,不知道法術隔着這層隔膜能不能有用,入股有用可就太好了,雖然每一次只是讓它皮膚龜裂,但是次數多了旱魃一定會受不了。
“上呼玉女,收攝不祥。手配印章,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妖邪,後斬惡鬼。急急如律令。”
咒畢,一陣光華降落到旱魃身上,卻見旱魃顯得痛苦起來,不斷的拍打全身,撕裂自己的衣服,皮膚都被他一片片抓下來。
“吼……”旱魃痛苦的吼叫着,猛地衝向李元修。
李元修正準備在念一遍咒語,看到旱魃衝過來下意識的閃了開來。沒想到這閃了一下竟然救了他的命,旱魃竟然衝破了陣法的障礙。
想好李元修下意識的躲開,然而耶律阿德灑下的藥粉在這時開始起作用了。這些藥粉粘到旱魃腳上頓時冒起青煙,旱魃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灘烏黑的水。
旱魃的腳步頓時就慢了下來,它痛的不斷的嚎叫。眼中卻露出濃郁的仇恨目光,兩隻眼就像兩團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李元修一邊轉到陣法另一邊一邊問:“什麼東西這麼厲害?”
“嘿嘿,化屍粉,你信嗎?”
李元修撇撇嘴道:“不說就算了。”
而這時旱魃的腳上冒出一陣藍色的火苗,伴隨着這股藍色的火苗還有一股惡臭。
耶律阿德道:“小心,藥粉的氣味不要吸進去。”
“怎麼不早說?”
“吼……”旱魃突然加速撲向耶律阿德。
李元修遠遠的看着,開始唸咒:“上呼玉女,收攝不祥。手配印章,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妖邪,後斬惡鬼。急急如律令!”
咒畢一陣光華降落在旱魃身上,旱魃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燒沒了。此刻光火籠罩,身上原本就龜裂的皮膚如今更是不忍目睹,乾巴巴的皮膚一片片脫落,全身滲出腐水,而又被火烤乾散發出一陣惡臭的氣味。
耶律阿德的身手果然了得,閃身同時踢了一腳旱魃,但是這一腳卻是踢得得不償失。旱魃捱了這一腳就像沒感覺一樣,但是耶律阿德卻不一樣了,他的腳就像踢到石頭一樣堅硬之物,而且旱魃身上的火焰把耶律阿德的靴和褲腿燒了幾個洞。
旱魃也是異常靈活,它伸出爪子抓向耶律阿德的腿。耶律阿德收腿的速度明顯沒有踢腿的速度快,被旱魃一抓撓到皮膚。褲腿被撕去一大截,就連皮膚也留下幾道血痕,血水中還帶着淡淡的黑色。
李元修這一個咒可謂又救了耶律阿德,旱魃扔下耶律阿德撲向李元修。李元修就圍着棺材轉圈。
旱魃的腿幾乎就要長到一起,它只能邁着很小的步伐,但是速度依舊很快,尤其是跳動時的距離很是驚人。
離着李元修很遠的距離,一步就跳過去。李元修還想讓陣法阻擋住他,卻沒想到陣法已經被破,失去作用了。
耶律阿德此時在默唸咒語。但是在李元修看來,他的法術只怕來不及了,沒想到又吃了同樣一個虧。
情急之下他大喊一聲:“臨!”
旱魃在空中的身形明顯頓了一下,但是慣性讓它繼續撲過。李元修被來勢洶洶的旱魃嚇頭皮發麻,這麼小半天的時間讓他經歷生死兩次,剛纔的從容早已經沒了影。
他一個側撲,撲出去。旱魃撲過來時撲來一個空,但是旱魃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落地後又一次撲過去。
李元修看到後後悔極了,看來旱魃是盯上自己了。他開始怨恨起來,怨恨齊官遷逼迫自己前來,怨恨耶律阿德徒有虛名,怨恨戒度等人傻乎乎的被騙走,怨恨旱魃只盯着自己。
更是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出名?爲什麼不偷偷摸摸自己發個財就收手?辛辛苦苦偷來的書卻遇到了旱魃。雖然念頭很多,但是都是在一瞬間。
書?想到書,李元修忽然想起一件事,旱魃是通過人身上的陽氣判斷出一個人的。如果遮掩了身上的陽氣,旱魃就不再會注意到自己。
李元修就地滾了幾下,一起身跳到擡在地面上的那口棺材,棺材裡有一些腐屍的黑水,雖然散發着惡臭,但是總比丟了性命好得多。
李元修的這個舉動愣住了耶律阿德,他的一個法術剛剛出手就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耶律阿德的這個法術打在旱魃身上,旱魃就像蒸汽一樣,全身冒着白色氣體,但是這個法術卻讓旱魃痛的渾身顫抖,狂吼不止。它捨棄了李元修撲向耶律阿德。
李元修將棺材裡的腐水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這才從棺材裡爬出來。
耶律阿德一邊躲閃旱魃一邊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不嫌腐水臭嗎?”
“聽說腐水能隔絕人身上的陽氣,使魑魅魍魎等物無視你。”
“還有這樣的事?”
耶律阿德從小生活在全真教,全真教不肖用這些東西,他自然不知道。而且全真教很鄙視驅邪捉鬼之術,認爲就是這種術法困擾了人不能“得道”。
耶律阿德就是個另類,他從小就迷戀這類事。
雖然剛纔急匆匆的抹上腐水,但是現在一股惡臭傳來,薰的他差點嘔吐出來。生活在農村他什麼臭味沒有聞到,但是這腐屍水的味道他還真沒有聞到過。
努力使自己平靜一下心情,然後又開始唸咒:“上呼玉女,收攝不祥。手配印章,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
耶律阿德道:“你難道就沒有別的咒語了嗎?反過來複過去就這麼一個咒語?”
李元修被他打斷念咒很不高興的道:“這個最管用,我不用這個用哪個?”
耶律阿德被旱魃“輕輕”碰到幾下,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但是他還是說道:“不是咒語不管用,而是你的咒語太雜亂,一般來說,你供奉哪一位就用那一位的咒語最靈驗。”
這些事李元修從來還不知道,他問道:“可是我沒有供奉啊?怎麼辦?”
耶律阿德氣喘吁吁道:“你信奉誰?就用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