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刺入後,面前這重甲壯漢一陣顫抖,隨後一陣光華閃爍,而後一塊白紙飄落在地。而同一刻身在元帥府外的魏六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在心臟上撓了一下一樣,又像是在他腦袋上敲了一悶棍,讓他整個人渾身不舒服,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涌來。
因爲這些神秘學本身就太神秘,沒有人弄得百分百精通,魏六也知道,操縱紙人本身就有太多外在因素會影響到自己施法。
比如下雨會讓紙人瞬間失去靈性昂,而這些紙人就算被潑上水也不會在瞬間變廢。
再比如有些日子是不能用紙人的,比如有些特定的坎離之日,這些日子用紙人,施法者容易白反噬。這就是神秘學的神秘。
李元修沒想到斬殺一個紙人這麼簡單,而現在,一把桃木劍應對一個紙人,這讓李元修多了偷襲的機會。
魏六不明白他的紙人爲什麼散落精氣神,但是他有個預感,今晚要失敗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護衛破門而入,徐明亮大吼一聲:“保護李大人。”
李元修心裡一陣鄙視,快要結束了你也進來了,早幹什麼了?
看到李元修受傷徐明亮又吼一聲:“快去請郎中,李大人受傷了。”
魏六嘆了一口氣:“也許是天意吧。”
此刻他的鮮血守護已經快到時間了,而且這麼長時間讓他心力耗盡,整個人十分焦脆。在這樣耗下去,他魏六將會受到反噬,反噬的後果他承受不起,即使這樣他也被李元修的三星曜日傷到,他都不明白,紙人並沒有反噬,可爲什麼自己還是被傷到了?
於是他散了紙人的精氣神,頓時房間裡的七個紙人飄落在地。李元修上前一步,將這七個紙人一一收起來。
看到徐明亮看過來,李元修解釋道:“我怕這些紙人死而復活,我會用術法將它們鎮壓。”
徐明亮不會理會這些問題,對士兵道:“趕快救火。李大人,恐怕你又要換房了。”
“可惜我我佈置的這些東西。”
“您缺什麼只管開口,我想朱元帥會滿足您的。”不知不覺徐明亮說話時用了“您”,而不是“你”了,他已經在潛意識裡改變了對李元修的看法。
“我讓古天常去辦的事,他至今還沒有辦妥,而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幫我去催催吧。”
“是,李大人,您先休息一會,我派人給您問問,這次搬到哪裡?”
李元修向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外面的地上橫七豎八躺着許多兵士,鮮血已經將地面徹底染成暗紅色,血氣沖天燻人作嘔。
魏六臉色蒼白的走出房間對等候在外面的王進道:“王將軍,我失敗了。”
“什麼?你那裡麼多的紙人也失敗了?”
魏六微微顫顫的的點點頭說道:“沒想到這一百紙人就這麼葬送在這裡,我雖有不甘,但是朱重八那裡確實有高手。我們趕緊離開吧,免得被追查過來。”
看到魏六臉色蒼白,王進也明白魏六盡力了。
當朱重八聽說李元修收走七個紙人,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對護衛道:“去將這幾個紙人要過來。”
李元修大呼可惜,也許有這幾個紙人他能窺探道紙人的奧妙。
天亮後,古天常回來了,但是韋明甲卻被派往別處。原因就是韋明甲容易被人易容,留下很危險。
不過李元修要的仿古獸皮圖紙取回來了。在李元修的要求下,關於此圖紙的知全被抓走關押兩個月。
不過接下來幾天元帥府倒是很平靜。李元修要的東西也齊全了,他開始祭煉法術。
望月樓是太平的一個最大酒樓,這裡每天人來人往不下十幾人,而且當地很多權貴都願意在這裡宴請賓客。
在一層的大廳裡,兩個精壯的青年人陪着一個老者喝茶,老者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兩眼精光閃爍。要不是有花白的鬍子看不出這個老者居然進入花甲之年。
老者聽到兩個年輕人的話後說道:“我老了這種事早已經洗手不做了,不過老夫欠你一個人情就給你推薦一個人吧。想必這個人去了一定能不負你所託。”
說着掏出一枚色子,這枚色子很特別,沒有一二三點數,只有兩個四五六。
老者將色子放在桌子上道:“這個人叫王祖河,相信以你們的力量一定能找得到他,將這枚色子交給他,他會答應你們的。哦,對了,這個人在龍虎山學過藝。”
話音沒落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剩下的兩個年輕人對看一眼,其中一個道:“如果他肯出面幫我們,一定手到擒來。可惜,可惜這個人不肯爲我所用。”
“好了,你不要打他主意,那樣的下場很悲慘。他能逍遙到現在就一定有他逍遙的手段。”
“呂長富難道你不覺得吃虧嗎?如今在我看來他只是應付你、糊弄你,就這樣把你大發了,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秦浩,我鄭重的告訴你,不要打他主意,不管你有多麼深厚背景,不管你有多大勢力,這些在他面前都是虛無縹緲的。你明白我的話了?”
“哼,你甘心被人耍不要連帶上我,我丟不起那個人。還有,你記住了,我現在還不歸你管。”說完站起來走出去。
呂長富和秦浩,方國珍貼身侍衛,如今被方國珍派出來是因爲呂長富能聯繫到剛纔的那個老者,因爲那個老者當年欠了呂家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被呂長富用到了。
可是呂長富不明白,不明白這樣的人是不會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於是老者將他們推給了王祖河。王祖河當年承蒙老者點撥纔有了今天成就,老者這麼做,一來還清了呂家的承諾。二來讓王祖河還清心裡虧欠,讓他在以後修行的道路再無阻礙。
王祖河因爲其師弟孫百德之死震怒不已,但是庫特能識破他的隱身讓他無可奈何,而且上次被庫特指揮着中了一箭。
這一箭居然身穿他的肩胛骨,讓他這麼多日子無可奈何的在養傷。不得不說龍虎山的丹藥還是很有效的。
很多人都知道傷筋動骨非百日不可癒合,但是王祖河用了丹藥後僅十多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要不是這期間他追殺這隻韃子軍使得傷口感染早就好了,因爲這些日他氣不過,於是暗中擊殺庫特的部下,使得庫特部下狼狽逃竄,而他也感覺傷口感染這才罷手。
這一天王祖河在一個縣城被幾個生面孔的南方人攔下。
王祖河板着臉道:“幾位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攔我的路?”
其中一人拱手說道:“道長不要誤會,我們家將軍有請。”
“請?我怎麼覺得你們像是在捉人?”
“道長誤會了,只因道長雲遊四方居無定所,尋找起來比較困難,所以小人才懇請道長去見見我們將軍。”
“你們家將軍是誰?”王祖河冰冷的問道。
“我們家呂將軍聞聽道長出現在此地連夜趕來,此刻正在聚賓樓等候道長。”
“哼,好,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請我?前面帶路。”
因爲之前得到消息王祖河在這一帶出現,呂長富連夜趕來。幸虧王祖河走的也是這條路,這才被方國珍的部下探得消息在此攔下王祖河。
王祖河打定主意,不管是誰請他,去了一定要讓這個人下不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