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德心裡想想就想笑,把戒度和慧光留下來,讓他們兩個傻鳥繼續向前走,累死這兩個傻鳥。
可是戒度卻道:“阿彌陀佛,貧僧心裡也是放心不下李施主,不如耶律居士留在這裡等候,我和慧光回去看看,免得再次與李施主錯肩而過?”
耶律阿德心裡十分鄙視這個大和尚,錯肩而過?就一條羊腸小路也會錯肩而過?難道你們兩個都是傻子嗎?
“不,不,戒度大師,你應該知道,我和李元修是兄弟。如果我們兄弟之間的事還麻煩戒度大師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戒度大師你還是留在這裡等吧?”
慧光不樂意的說道:“耶律居士就不要說下去了,這樣說下去大家都會覺得對方很假。都走了三天了,還是隻能看到熒光大殿一個輪廓,傻子也知道這裡面有問題。照這樣走下去,走個十年八年也未必能走到熒光大殿。”
“慧光,不得胡說,只壓迫耶律居士有恆心,相信終於有一天會走到熒光大殿的。對吧?耶律居士?”戒度臉上盡是戲謔。
耶律阿德白了一眼戒度說道:“既然戒度大師也認爲這條路不對,那我們就結伴再走回去?”
戒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耶律阿德先走。
耶律阿德也不廢話,大步走回去。
又三天半,三個人走回了岔口路。耶律阿德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還好能找到這個岔路口。”
戒度看了一眼耶律阿德心裡道:難道這裡是一個幻境?應該不是,如果是一個幻境豈會在找到這個岔路口?
戒度暗自在心裡揣摩這件事,而耶律阿德也在暗自揣摩:如果李元修在這裡就好了,他有一件法器,說不定能窺破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唉,當初等着這個小子一起走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子走了那條路?
想到這裡,耶律阿德看了一眼戒度,只見戒度也有些着急的看看耶律阿德。
慧光說道:“李施主不會已經從這條路進去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們耽擱七天,我想就算有什麼真跡也沒有我們的什麼事了。”
這正是戒度戒度着急的原因,也是耶律阿德所擔心的。此刻兩個人心裡都已經將李元修當做了競爭對手,對於李元修是死是活已經渾然不知,毫不關心。
耶律阿德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還是追上去吧,免得我兄弟擔心我們。”
耶律阿德說出這樣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感覺到自己很假,但是爲了去熒光大殿不要這臉也行,他已經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不僅是耶律阿德,就連戒度也沒了大師的風範,意向想要去熒光大殿,早已經把度人爲己任佛祖交代下來的大任拋到腦後。爲此他有自己的說法,沒有本事何來度人一說?只有自己有足夠的本領才能去度人。
戒度點頭說道:“阿彌陀佛,耶律居士言之有理,慧光,我們走。”
這一次三個人幾乎是全力趕路,一連走了三天,還是沒有遇到李元修。耶律阿德心裡又開始搖動了。
戒度正安安生氣,因爲他的腳力要比耶律阿德和慧光都快,卻又要等着他們二人,就算走到熒光大殿也要與二人分享。此刻戒度心裡正盤算這如何撇開二人自己先走?
這個時候只聽耶律阿德說道:“戒度大師,你說李元修真的會走這條路嗎?”
戒度皺着眉頭說道:“阿彌陀佛,我想李施主的步伐你是知道的,無論他走哪一條路,他的速度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追的上。”
事實上,戒度的速度最快,就單獨趕路來說,耶律阿德兩個加起來也不如一個戒度。但是慧光的速度確實最慢的,戒度要照顧慧光,所以三個人趕路的速度纔會慢下來。
慧光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說道:“師叔,要不然你和耶律居士先走一步吧,我隨後就到。”
慧光是在感到太累了,不僅是因爲趕路而累,更多的原因是因爲他身上的乾糧已經不多了,而他只能每天吃幾口乾糧,強忍着飢餓趕路。可沒有水讓他無法忍耐下去了,他的水囊伊利的水已經所剩不多。如果在這樣下去早晚會餓死渴死,還談什麼機緣?與其這樣,不如買個人情給戒度。
戒度想想這幾天也沒有遇到危險,所以就點點頭說道:“那好,你要小心,如果沒有把握就往後會走。”
“是,弟子謹記。”
然後戒度厚着臉皮對耶律阿德說道:“耶律居士,如此我們就比一比腳力如何?”說完也不等耶律阿德回答擡腿遠去。
其實耶律阿德已經開始懷疑這個熒光大殿了,但是心裡卻又捨不得,就算是假的潛意識也不願意承認,既然戒度這麼說了,耶律心道:該是我的走不了,不該是我的搶也搶不來。
看到戒度遠去,耶律阿德反而沒有急速追逐,而是慢下來和慧光一起走。
又走了三天,耶律阿德和慧光遠遠地看到戒度坐在地上打坐。
耶律阿德心裡已經明白了,這個熒光大殿要麼就是假的,要麼就是另有玄機。他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做到戒度旁邊開始打坐,事實上他在暗自揣摩,揣摩這件事怎麼這麼詭異,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關於機緣的東西存在?
戒度也沒有說話,靜靜的坐着。他也在思考這是爲什麼?照這樣看來,再走下去也不可能走到熒光大殿。難道這時考驗人的意志力?需要一直走下去?
慧光見戒度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於是三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的坐在這裡。
良久,戒度說道:“阿彌陀佛,熒光大殿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佛教有很多東西都遺失了。我們迫切需要知道我們遺失了什麼?我相信你們道教也應該如此吧?”
耶律阿德認真的說道:“不錯,祖師爺說過,當今剩下的驅邪捉鬼之法都是小法爾,真正翻天覆地的道法已經隨着時間遺失了。相信我若是能進入熒光大殿應該能找到不少東西。”
慧光說道:“師叔,熒光大殿不是沒有詮釋過的佛法嗎?即使進去能看到什麼?”
戒度說道:“阿彌陀佛,至少熒光大殿裡會收錄一些圖案,看到這些圖案就能恢復一些逝去的符,這就是巨大的收穫。而且遠不止如此。”
耶律阿德說道:“更何況,熒光大殿還會收錄一些道法的出處,以及道法的創作人。這就會提供給我們一條線索,我們能順着這條線所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慧光想了一會說道:“既然師叔準備和耶律居士注意打定,我們就繼續走吧。”
耶律阿德卻問戒度:“戒度大師憑什麼認爲這個熒光大殿是真的?難道就不怕我們白走一趟嗎?”
戒度笑道:“阿彌陀佛,如果在世間你聞聽有九洞前輩的府邸出世,你並不確定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你會不會來查看?”
耶律阿德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會。”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已經在九洞的府邸了,你會放棄嗎?”
“不會。”
“阿彌陀佛,我們該上路了?”
耶律阿德還在猶豫,戒度說道:“我想以李施主的本領,即使遇到什麼不敵之物也不會被纏住,他的速度你可是見識過的。既然不會出現意外,我想以我們的速度遠遠追不上他,難道他不想來熒光大殿嗎?”
耶律阿德認爲這句話有道理,李元修也想來熒光大殿,而且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出現意外,就算出現意外就憑他的步伐他也能從容脫身。
耶律阿德說道:“這麼說來,李元修應該在你我的前面?我們已經被他落下很遠了?”
戒度也不敢肯定,因爲還有一種情況他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