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蠻海少年突然咿咿呀呀的指着他,只是眼中充滿仇恨,手不斷的打着手勢,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頓時這個一隻胳膊的少年明白過來,眼前這個蠻海的少年是一個聾啞人。既然又聾又啞自然聽不到鈴聲,也不會中法着道。
這個前來報仇的少年揚天長嘆一聲說道:“既然是天意,我就留你一名。記住,我的名字叫焦恨天。”
從此江湖上多了一個獨臂焦狠人。但是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不過攝魂鈴傳出來了。世面上從此再也沒有人會小視使用鈴鐺的人。
當然攝魂鈴在法術這一界裡算不上是很厲害的術法,李元修在熒光大殿裡看到一個捻土成川的大術法,那纔是場面宏大,震撼人心的一個大術法。可惜,那個術法並沒有記載詳細。
眼下李元修很是喜歡這個攝魂鈴,如果有一個拿在手對敵,甚至有可能橫着走出皇宮去。不過李元修還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這攝魂鈴能傷到別人也能傷到自己。
這是李元修最顧忌的地方,萬一有人闖進來無意中催動了鈴聲,那麼自己如何能避過?必須想出一個可以抵擋的辦法才能敢呆在這裡。
李元修坐在地上想了一刻鐘,只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有一個符,叫做淨耳玉符。只不過平時就沒有畫過這個符,因爲這種偏門的東西很難用到。如今雖能用到,卻沒有材料,李元修身上只有硃砂,沒有黃紙和筆,更沒有香燭。
這可把李元修難爲住了,在想離開這裡已經不可能了,天空已經看不到一星半點的夜色模樣。而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早起的人開始活動了,尤其是皇宮裡,很多人都要早起服侍這些大人物。人多眼雜的也沒個去處躲避。
這把李元修急的團團轉,難道要到等到開啓皇宮大門衝出去?可是萬一道路被阻就有可能被弓箭手射成刺蝟。
李元修對自己說道:“冷靜,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下來。”
李元修就地打坐起來,慢慢思考。他的眼光落在攝魂鈴上,嘴裡說道:“實在沒有辦法就摘下一個鈴鐺,就在這裡得上個把時辰,等到開了宮門就衝出去。”
他的眼光盯在攝魂鈴上的符文,心裡突然間就豁然開朗。他剎那間如同走出一個狹窄的空間,看到一望無垠燦爛無比的大地天空一樣。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符文能刻在鈴鐺上,我就能畫一張坐地符,只要我在這張符裡面鈴聲就不會影響到我。對,就這麼做。”
因爲昨天晚上大腦皇宮,相信今天皇宮內一定會肅查,至於皇宮城門大開後也會戒備森嚴,所以李元修決定在這裡躲避一兩天再想辦法離開。
想到這裡李元修就開始動心思想進入這個房間裡了,當然東面這間屋有問題時絕對不能進去的,要進也只能進西面這兩間屋。
門上了鎖,那就走窗戶。
李元修很小心的在搜索着,爲了避免碰到地上荒草裡的絲線。這可是要命的絲線。到了窗戶旁取出三星曜日很容易就能打開着這個窗戶。
打開窗戶後一股濃郁的發黴的氣味撲鼻而來,李元修向屋裡看去。房間裡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塵,像是很久都沒有來打掃了。而且桌子上的茶碗裡面還有乾枯的茶葉,茶葉已經長了毛。北面靠牆的地方有一個儲物桌,裡面不知道放着什麼,但是這張桌子面上都已經開始發黴。
李元修看看裡面沒有危險,一縱身從窗戶裡跳進去。進去後又向套間看了一眼,套間裡面有幾張牀,牀上免得被褥雖然置放大的很整齊,但是接觸從牀鋪的地方已經開始發黴。
在門口旁邊有一個梳妝檯,梳張臺上面的一面銅鏡已經鏽的看不出這曾經是一面銅鏡。梳妝檯上還放着幾把梳子和一些胭脂水粉的盒子。看得出來,這裡的人撤走時應該很急,連這些女人的必備之品都沒有來得及帶走。
李元修顧不上地上灰塵,拿出三星曜日在地上刻畫起來。一邊嘴裡唸唸有詞,一邊認真的在地上刻畫。此刻的他已經忘卻了身處險境,已經忘卻了外界所有一切。似乎整個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雖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卻沒有感覺到孤獨,沒有感覺危險,沒有感覺自己身處何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元修已經將這道符畫完了,但是他還沒有覺得累,但是剛纔的那中感覺卻消失了,就像它忽然到了一樣,又忽然消失了。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李元修感覺很奇怪,以往畫這麼久的符,要麼刻畫不完,要麼累的半死,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沒有覺得累,昨夜已經用了一夜的天眼神通和借地加步法,尤其是天眼神通很費功力,按說這道符指定完不成,爲什麼這一次卻又輕輕鬆鬆的完成了?難道是因爲剛纔的那種狀態?
可再想進入那個狀態居然就無法進去了,無奈之下,李元修坐在這道符的符首上開始打坐恢復修煉。
李元修這一次打坐竟然莫名其妙的進入一個忘我的境界,自我感覺似有似無,身體前無僅有的輕鬆,神情沒了喜怒哀樂,沒了焦慮和憂愁。這一座竟然忘了自己的處境,而八寶宅院外面已經變得風起雲涌,煞氣滔天。
皇宮外埋下的伏兵竟然死了一半,這一半人馬居然都是在睡夢中死去的。因此,負責這批人馬的將領因爲傷亡巨大而被拖出去斬殺。
昨夜皇宮內也埋下許多伏兵,而這麼多的伏兵居然仍是沒能捉到一個人,而且還被人就走一個犯人。不但如此,刑部裡面還有一大員和貼身護衛被襲擊,因爲長時間沒人發現導致這位大員死去。
而刑部大牢居然被四個人闖進去,挾制主管守衛的將領將人就走。因此,這兩位被挾制的將領官降三級,發配前線。而巴魯因特爾因爲父親巴魯的死免於責難,調任到皇城巡邏校尉。
今天,天一亮皇宮禁衛在皇宮內開始大規模搜索,搜索所有與昨天有關的人和事物,凡是與昨天闖入皇宮的人有關的人全部抓起來斬首示衆。而昨天被李元修騙過的和被他關在刑部大堂裡的那些士兵全部被斬首。
朝廷派出大員哈爾蘇專門找李元修的下落,各種線索均指向八寶宅院。但是哈爾蘇可不是傻子,他可不想闖進八寶宅院。朝廷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威信了,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忙着撈錢,要麼就是撈軍權,身處亂世手裡有人就等於有高官厚祿。
但是哈爾蘇也不想讓人抓到他的把柄,他派人將八寶宅院監事起來,周圍埋伏下許多弓箭手。因爲從各個消息來看,這個人就是一個奇門中人。
哈爾蘇揚天嘆口氣說道:“唉,如果普日布在的話就好了。可惜普日布已經死在南方反賊手裡,看來我需要請欽天監的人來看一下了。”
普日布是蒙古人,自然和哈爾蘇有一份交情,只可惜他已經死了。而欽天監的人都是漢人,很多人都不賣哈爾蘇的賬。你要是逼急了人家打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來人。”哈爾蘇感覺這事情有點棘手。
“大人。”來人雖然是一個漢人,但卻是哈爾蘇的一個心腹手下,叫做賈葵。
賈葵不僅功夫好,而且頗有心計,這才贏得哈爾蘇的器重,跟隨哈爾蘇已經有三年之久。
哈爾蘇說道:“賈葵你在這裡盯着,我去欽天監請人,這個地方不是我們能進得去的。”
賈葵請示道:“大人,如果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裡面有人衝出來我們是不是直接放箭?還是想辦法捉活的?”
哈爾蘇說道:“捉活的?別傻了,如果這裡面真的有人也是一個奇門中人,憑我們這點人馬根本困不住他,如果真有人出來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