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自然是唯命是從。紛紛應道:“是。”
哈爾蘇去請示皇帝的旨意,讓欽天監派人來。哈爾蘇一直等到下午,欽天監纔派人來。
欽天監的人都是一些老古董,有很多人他們都不理朝廷的旨意,如果朝廷逼急了他們就走人。像李元修遇到的那個陳斌就是如此。
不過這一次欽天監居然派出一個人來,而且還是一個資格很老的傢伙,折讓哈爾蘇喜出望外,他總感覺欽天監的人要比他們本土的薩滿手段高,花樣多,辦事能力強。
欽天監來人叫單冰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但是其人確實精神矍鑠,紅光滿面,目光如炬,步伐健碩。總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單冰山對哈爾蘇說道:“你確定裡面有人?”
哈爾蘇笑着說道:“不敢確定,但是據調查,這個人對八寶宅院很感情趣,而且很多士兵看到他在這裡轉悠過。萬一他真的進入八寶宅院可就是一個巨大威脅,尤其他還是一個奇門中人。”
賈葵卻十分好奇,哈爾蘇什麼時候開始賠笑臉了?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單冰山搖搖頭說道:“奇門中人?不可能,奇門中人怎麼會有人蔘與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怕被滅門絕派?”
哈爾蘇說道:“這個實在是因爲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這個年輕人到處扔符,有的符扔到那裡,那裡就着火。有的符扔在人身上,人就不會走了。而且這個人的速度極快,我們的士兵只能見到他的人影,卻永遠也追不上他。當然,我們也不敢確定他就在這個八寶宅院,只不過根據昨天晚上衆多的人回憶,他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八寶宅院。所以今天才回麻煩你來幫忙看一下。”
單冰山說道:“照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就是那家教門的不懂事的弟子。這樣吧,你們先把門打開,我先進去看一眼再說。”
哈爾蘇讓人打開前屋大堂的門,幾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遲疑不動。
哈爾蘇見狀怒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難道就不怕軍法處置嗎?”
聽了哈爾蘇的話,幾個士兵這才巍巍顫顫的前去開門,因爲這個門上的鎖已經好多年沒有動過了,鑰匙也早就不知道扔到那去了。所以士兵們只能將這個鎖砸開。
李元修在屋裡安心的修煉着,突然他聽到外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趕緊開始天眼神通看出去,卻見這裡早已經被士兵圍住。有幾個官員和將領正指揮者士兵將門砸開。
李元修再也坐不住了,他噌的站起來,外面那幾個官員和官兵他不怕。但是他們中間卻偏偏有一個老者,這個老者看上去就像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但是李元修卻知道,這裡面不這麼簡單。這個老者很可能就是有人請來對付他的。
李元修焦急的圍繞這間房子轉起來,企圖找一個地方可以躲藏起來。但是這個房子又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屋裡的幾件簡單的傢俱豈能躲得過去?
李元修很快就冷靜下來,這裡有攝魂鈴,而且不是一個。無論來多少官兵都沒用,只要聽到鈴聲他們就會昏死過去。而他只要堅守在這裡,官兵一時半會是衝不進來的。只要撐到晚上,李元修就有可能逃走。
李元修還是不放心,他又在門口放了兩張陷地符,這才坐會淨耳玉符的符首處,在這裡守候着。他相信只要這個老者不將周圍的攝魂鈴取走,這些官兵就衝不進來。
只要官兵衝不進來就不會確定他在這裡,自己在這裡等上一兩天說不定這些官兵以爲自己不在裡面就退走了。
雖然坐下來,但是心裡緊張極了。他用天眼神通時刻盯着外面,預防有奇門中人衝過來。
“哐當”一聲,鎖被砸開,前院大堂的門被打開。幾個士兵趕緊退後,好像這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單冰山走進來,四處查看。李元修看到單冰山的注意力一直和關心東屋的情況,忽然單冰山的目光看過來,但是隻是掃了一眼就挪開。李元修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
正當李元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單冰山又將注意力盯着李元修爬過的那個窗戶。李元修頓時緊張起來,難道自己爬過的那個窗戶留下什麼痕跡不成?
李元修也將目光看過去,卻見那個窗戶的窗臺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李元修暗自罵自己不小心,他竟然留下這樣的破綻。下意識的李元修就將爆炎符掏出來,準備製造混亂逃出去。
單冰山一眼就看到窗臺上的那個淺淺的腳印,他裝作滿院子檢查,輕輕漫步在院子裡。李元修看到單冰山的腳步似有似無的都能躲開腳下的絲線,自然也不會觸動攝魂鈴。
李元修手心都流出冷汗來了,他緊張的盯着單冰山。手裡的爆炎符擡起來又慢慢放下。而單冰山慢慢的靠近這間房子。李元修也緊張的站起來,準備雷霆一擊然後逃走。
不對,這樣逃走會讓外面的弓箭手抓到機會。在離開這個位置之前應該先觸動攝魂鈴,讓攝魂鈴響起來,這樣外面就會倒下大批人馬,自己在想逃走也不是什麼難事。唯一難得就是不能讓這個老者將自己逼退這個位置。
主意打定後李元修反而不這麼緊張了,他只是注意盯着單冰山,準備着隨時出手。
因爲房子的窗戶上都有窗紙糊着,外面的單冰山並沒有看到李元修。但是這些窗戶紙已經經歷很多年,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破碎,偶爾也能看到屋裡面的情景。
單冰山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惡意,但是裡面的人卻未必知道。萬一被裡面的人把自己當做成敵人,偷襲一下自己,豈不是冤枉?
想到這裡單冰山低聲說道:“裡面的朋友不要動,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李元修確定單冰山沒有看到他,但是單冰山卻突然說話了。李元修猜思不到單冰山的心思是什麼個意思,
他沒有回答,而是在思考:萬一單冰山是自己說話呢?到時自己一張嘴對方便能確定自己的位置,那個時候自己可就沒有一點優勢了。可萬一這個人真的是想與自己做交易呢?也許他有辦法能讓自己安全的離開皇宮也說不定。
單冰山並有聽到有人迴應,心裡有一陣失落感,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許裡面的確有人進入過,而現在這個人也許已經離開了。他嘆口氣轉身想離開,但是似乎又不死心。
“朋友,如果你真的在裡面不要說話,不要暴露自己。我今天晚上再回來與你談交易的事情。如果你還沒有走,這兩天內千萬不要離開這裡。哈爾蘇那個老傢伙一定請來了薩滿,這裡和宮門都會有薩滿把守。我先走了,晚上再來。”
李元修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聽到單冰山的空氣似乎真的有事要與自己交易。這個機會不能錯過,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李元修說話了。
“多謝朋友,今晚我在這裡等你。”
單冰山突然被驚嚇主,這裡面真的有人?雖然自己猜想裡面很可能有人,但是當裡面的人開口說話又是另一回事。
單冰山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好,不見不散,等會你要小心點,我要引動攝魂鈴,相信你能進來,應該不怕這攝魂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