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心中很是窩火,但是自己卻無可奈何對方,又能怎麼辦?至此李元修沒了鬥志,腦子裡滿是如何逃走的想法。
看到李文煥去襲擊諸葛多一六甲神君沒有去急救,而是開始唸咒,此次唸咒李元修看到自己顯得特別吃力,而且手決也在不斷的變化。
李元修心道:看來又是大術法。
看到扈文長要用大術法李元修緊緊盯着這個手決的變化,仔細聽着扈文長的咒語。
“天地乾坤,太乙太極,雷陽真火,助吾除魔,令達九天,神兵急火如律令。”
咒畢,一道雷光突然撕裂長空直奔李文煥而去。李文煥正與戒月的法相鬥在一起,戒月的法相雖然看起來威武卻鬥不過李文煥。
李文煥雖然一隻胳膊卻很靈敏,冷不丁地下還會突然伸出一兩隻鬼手握住戒月的法相的腳腕,讓戒月的法相戰鬥起來顧頭顧不上尾。經常會被李文煥撕開戒月法相的虛影身體,如果不是諸葛多一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出手幫助戒月,只怕此刻戒月的法相已經被毀。
突然一聲炸雷驚響,一道熾白的雷光劈向李文煥。而且這個時候周圍有八塊雷陣木突然飛射向李文煥,阻斷了李文煥閃躲的路線。
李元修有種感覺,如果這道雷光集中李文煥,李煥文必死無疑。
可李文煥也知道這道雷光的厲害,對着戒月的法相狠狠劈出一掌,在戒月的法相躲閃這一掌的時候李文煥抽身後退,同時在阻擋他後退的一塊雷陣木上狠狠轟上去一拳。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雷陣木突然就散發出與雷光同樣的熾白顏色,李文煥在於雷陣木接觸的一剎那突然就慘叫起來,並且手臂變得焦糊。
李元修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他從來不知道雷陣木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居然還能與雷光共鳴?看樣子這一次李文煥受傷不輕。
而這時戒月的法相卻將月牙鏟猛地鏟向李文煥的脖子。李文煥大怒,他強忍着疼痛一把抓住戒月法相的月牙鏟。但是這月牙鏟一柄法器,豈能是他李文煥可以抓到的?
當李文煥的手握住這柄月牙鏟的時候手上傳來一聲“吱拉”一聲,就想是手握在滾燙的鐵器上的被燙傷的聲音。
“吼……”李文煥大叫起來,但是他沒有撒手,而是握着這柄月牙鏟仍是將戒月的法相給拎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甩向空中的那道雷電。
“咔嚓”一聲,戒月的法相悲劇了。雷電乃是至剛至陽之物,對一切生靈都有毀滅的可能,而且雷電帶有天然的威壓,從本質上剋制一切有生機的生物。隨着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音響起,戒月的法相隨之消散在天地間。
戒月法相被破,頓時戒月就萎靡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有血跡流下來,全身微微顫抖。李元修顧忌這個戒月已經沒有再戰的力氣了。
李元修心裡驚呼道:好厲害的術法。
六丁六甲據說是玉皇大帝坐下護法兵丁,就像是衙門裡的官差。民間一切修行之人都可以驅使用來降魔伏妖,這是六丁六甲的職責所在。當然用“驅使”這個詞並不恰當,更多的人都說是“請來”。不過這並不重要。
今天李元修可算是給這個扈文長留下不好的印象了,這就等於一個平民百姓得罪一個官差。李元修見到扈文長有這樣的術法自然大爲驚訝。
扈文長卻嘆息道:“可惜,可惜你這個人修爲太弱,身體太差,這道雷電速度太慢,否則這個妖邪必備誅滅。”
李文煥卻冷哼一聲說道:“哼,我到想看看今天是誰被誅滅?如果你剛纔那道雷還能再用出來我扭頭就走。只可惜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哈哈……”
聽到李文煥的話李元修心中大驚:難道這扈文長連一個惡神也收拾不了?如果這扈文長不敵這個惡神,那麼最吃虧的就是自己,說不定自己這輩子就會到此爲止。而逃有逃不走,心裡不由對這個扈文長有幾分怨念。
誰知扈文長卻說道:“憑你想把我怎麼樣還不夠資格。”
“哼,想跟我玩拖延戰術?哼,你以爲我看不透你的想法?”但是說歸說,李文煥就是沒有動手。李元修也猜不透這裡面有什麼文章。
“是嗎?我怎麼看你也是強弩之末?哼,當年橫行一方的霸主今天卻被打的像喪家之犬一樣毫無往日威風。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說實話,李元修對附在李文煥身上的這個血祭很感興趣,只不過扈文長卻從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就連李文煥自己也沒有說出來。
“哼,真還沒有看到像你這麼賤的人,居然還懷念你被狂虐的日子。真是死性不改,不過,我會滿足你的。”
“哈哈,真是好笑,如果你有這個本事就不會站在這裡說話了。”
“哈哈,你說對了,不過,接下來你會看到我說的是否是真的。”
說完李文煥全身在扭動起來,然後他大喊一聲:“回來。”
頓時那條被諸葛多一斬下來的的斷臂憑空出現,出現後李文煥用那隻燒糊的獨臂拿住,然後放在斷臂處的傷口上,而後李元修看到這條斷臂居然能動了。李文煥慢慢活動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太實用。
但是這足以讓李元修震撼的了,這是什麼術法?斷臂再接?
不過扈文長卻冷哼一聲說道:“後面拿劍的那小子,等會想辦法用童子尿給他潑在傷口上,他的斷臂就再也不能接回去……”
話沒說完李文煥突然之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搐一根骨鞭猛地抽過來,李元修感覺自己身體嗖的一聲就躲開了,就好像早有準備一般。
李元修看到李文煥手裡的軟鞭是個白色骨鞭,這條骨鞭倒像是一個什麼動物的脊骨,一塊扣一塊,且凹凸不平。越看越像是一根脊骨,但是它卻比脊骨柔軟變化多端。
但是李文煥骨鞭在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將這根骨鞭舞的虎虎生威,而且看起來這根骨鞭十分有力,打在身上能將人抽成兩半。
李文煥舞了幾下骨鞭用手撫摸着骨鞭說道:“嘿嘿,老夥計,你還存在這世上啊?我可想死你了。”
扈文長卻臉色大變驚訝的說道:“骨龍鞭?它怎麼會在這裡?這不可能?”
李文煥咧着嘴說道:“現在你說我又沒有能力剝你皮抽你筋?”
李元修心中大驚,薄皮抽筋的是他,而不是這位扈文長。心中不由懊悔自己爲什麼回請這麼一位死腦筋的六甲神君下來。
李元修快速的對扈文長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裡打了,再打下去會傷及很多無辜百姓。先離開這裡,他一定會追我們離開這裡,把他引到野外在打。”
李元修是想借機逃走就算了,如果李文煥追逐自己,其他人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裡,而自己也可以從容離開。
但是扈文長說道:“完了,如果他還沒有那根龍骨鞭的話我們能輕易離開,但是現在只能是魚死網破的局面了。”
李元修看看萎靡坐在地上的戒月,戒月此刻正在閉目打坐,似乎這些事情再也與他無關了。諸葛多一此刻已經止住了血流,但是臉上蒼白,毫無血色,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緣故。這二人都已經再無戰力了,再打下去也不會是什麼魚死網破,而是被一網打盡。
李元修衡量一番說道:“最後一搏吧,我在這裡買下了六道南斗六君符,這是一個南鬥血引碎命陣法,但是引動這個陣法需要大量鮮血和我的那把極日至器……”
“哼,我乃是帝座部下位列仙位之人,即便戰死也不會用這等下三濫邪惡之法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