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又傻眼了,自己花費心血佈下的陣法這個傻了吧唧的扈文長居然不用,難道就算等死也不用嗎?
“都要死了還管什麼下三濫?我認爲世間沒有邪惡之術法,邪惡之區分人的心。再邪惡的術法用在斬妖除魔上也是正義的。神君大人,不要再執着這是什麼邪惡不邪惡,眼下有一城之人都要你去拯救。”
扈文長一邊躲閃李文煥的骨鞭一邊說道:“不行,此事絕不可以。不要再說……”
“啪”一聲,李元修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左肩膀被骨鞭迴旋的時候抽了一下。頓時左肩被抽的衣服破亂,血肉模糊,讓人不理解的是捱了這一下並不重,卻痛得要命。
“哈哈……滋味如何?”李文煥怪叫起來。
李元修能看得出來,此刻的李文煥信心滿滿,並不急着殺人,似乎更多的是爲了羞辱扈文長。
“哦?我記起來了,你應該是六甲之一的那個扈文長吧?呵呵,聽說你在六個人當中是最清高的一個?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低頭喪氣毫無鬥志?這就是你的清高?”
李元修感覺扈文長緊緊盯着李文煥手裡的骨鞭,似乎這個扈文長對骨鞭有特別懼怕的情緒。李元修心裡着急,雖然他看不慣扈文長的作風,但是眼下還就剩下他一個人能戰鬥,如果他也被李文煥鬥敗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了。
“撿回我的三星曜日,用南鬥血引碎命陣法吧,只有這樣才能扭轉戰局。”
扈文長只說了兩個字,“閉嘴。”
李元修心中對扈文長是又氣又恨:這個可惡六甲神君就是一塊木頭。面對死亡毫不動心,也對,如果死亡也不會是他,死的人將會是我。我得想辦法救自己一命。
李元修看到自己的三星曜日掉落在院子中間,而此刻李文煥正站在附近,因爲此刻李文煥掌握了戰局,也只有他敢站在中間。因爲李文煥手裡有一支骨鞭使得扈文長很是忌諱,而不敢靠前,就連術法也沒有再使用。
李元修忽然想到一個可以擺脫扈文長附身的辦法,他試着說道:“神君大人,不如你附在別人的身體上,這樣我也能參加戰鬥,也算是多了一個人戰鬥,勝算的把握不是又多了一份嗎?”
“不行,來不及,再說也沒有人適合我附體。”
李元修說道:“有,屋裡有個人也是一個修行者,只不過他比我要弱。”
“你確定?唉,不行,時間上來不及。”
看到扈文長有些動心,李元修心裡活絡開了,他說道:“這樣吧,你離開後我來站住這個人,給你足夠的時間附體魏大哥的身上。”
扈文長擔心的說道:“就怕你纏不住他。”
這時扈文長又想到什麼,說道:“你不會想借機逃走吧?”
“不會,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怎麼會逃走?這裡可都是我的朋友,能拿到我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去?”
李元修與扈文長交流的時候,李文煥卻又喚出一個黑影,這個黑影與剛纔從地下冒出來的黑色煙霧一樣的黑色。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煙霧中,看不清面容。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今天遇到的事情是李元修這一輩子最奇怪的事情,李文煥居然招了一個連六甲神君都奈何不了的血祭,而且這個血祭手段多樣,往往令人防不勝防。
最可氣的是自己召喚的這個六甲神君不敵對手卻死要面子不使用李元修佈下的陣法,打不過又不讓逃走,這才讓李元修人受不了。
李元修心中一腔怒火沒處發泄,所以李元修只好想了這麼一個桃代李僵的策略來,當然他是不會看着魏大興出事的。他只想引開李文煥,畢竟李文煥的仇人是他,只要引開李文煥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好,等會你想盡一切辦法要攔住他,我附身你朋友的身上去,我們一起將這個不死老妖降伏。”
“不死老妖?那是什麼?”李元修好奇的問道。
扈文長說道:“這東西是一顆桃樹精和一條蛇精在一起產生的妖物,後來他不滿蛇精和桃木精的約束,後來他將自己的父母殺死,將桃木精的精活吸收。而因爲他無法將蛇精的精華吸收而將蛇精練成他手裡的龍骨鞭。”
扈文長寥寥幾句將這個血祭的來歷說了一邊,然後囑咐李元修說道:“他手裡那根龍骨鞭你要小心,那東西已經超出了法器的界限。”
“超出法器的界限?那是什麼?仙器?”李元修驚訝了,他終於明白扈文長爲什麼顧忌李文煥手裡的龍骨鞭了。
就在這時扈文長開始掐卻唸咒,而後扈文長大聲喝道:“光耀八極!”
李文煥臉色一變,他連忙後退,並且將黑霧幻化的人擋在身前。
而扈文長卻對李元修說道:“我走了,你拖住他。”
李元修感覺自己身上的冰冷的感覺瞬間就消失,而身體也感覺久違的自由活動。可是這個時候不是感嘆失而復得的感覺的時候,他還要面對李文煥召喚的血祭。
“光耀八極。”李元修裝模作樣又喊了一次。
李文煥見李元修的光耀八極沒有反應,從黑影的身後慢慢走出來,凝視李元修一會說道:“你不是他?他去哪裡了?”
李元修訕笑道:“呵呵,這你都能看出來,不愧是弒父殺母的畜生……”
“你找死……”李文煥怒吼一聲揮手一道黃紅色光芒射向李元修。
李元修納悶:剛纔與扈文長打鬥的時候他還需要醞釀一會,怎麼這剛換做自己粘手就是一招厲害的攻擊手法?
納悶歸納悶,但是李元修腳底下一點也不含糊,橫移一步就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老畜生,小爺不陪你玩了,你個大傻球。”
李元修看得明白,那道黃色氣息一直若有若無的跟隨着他,但是李元修有借地加步法,不懼怕任何人。更何況周圍的院牆都被剛纔的一次莫名衝擊放到在地,周圍沒有阻擋物他自然來去自如。
可是剛出院子李元修看到前方一羣打着火把的官差走過來,而且爲首的那個人李元修還認識,正是張旭江。
“張大哥快跑,快點逃命去,這裡不是你們能管得……”話沒說完,一條長鞭橫掃過來。
李元修顧不上其他,轉身後退出去。李元修是躲開這一鞭,但是他對面衝過來的這隊官差卻不曾想到會喪命於此。
“啊……”
“後退……”
“快逃啊……”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
李元修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地上躺着五六截人的肢體,還有幾塊鮮血淋淋的殘肢斷臂,有的人從腰部以下斷爲兩截,上半身還在地上痛哭的哀嚎,而他的腸子卻流淌滿地都是。
地上的景象觸目驚心,令人慘不忍睹,而剩下的官差驚恐的四散逃離。
“李……兄弟,你……”聲音戛然而止。
李元修尋聲看去,只見一個只有上半個身體的人在看着他,眼裡滿是不甘。甚至李元修還看到他眼中還有未曾留下的淚水,這個人就是張旭江。
沒等李元修開口說話李文煥嘎嘎笑道:“怎麼?傷心了?你逃吧,我不追你了,我決定把整個城裡的人全部用來祭奠我的老夥計。”說着李文煥擡起他的手,認真的看着他手上的龍骨鞭。
李元修猶豫了,且不說他有幾個朋友在這裡,只是這一城之人他就不忍心置之不理。
說完李文煥轉身走進剛纔的院子,邊走邊說:“我差點忘記了,裡面還有幾個比較不錯的食物。”
李文煥剛走幾步突然院子裡面衝出一個人,這個人拿着一件滿是血跡的溼漉漉的衣服,迎面將這件衣服甩向李文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