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尉遲敬德、羅士信、陸寒、管小童、張天岡將會帶領各自麾下人馬跟着王君臨回范陽郡。其中尉遲敬德在三陽谷一戰中,麾下人馬損失不足三分之一,王君臨將前期羅士信和李玄霸收攏而來六千騎兵在三陽谷一戰中還剩下的四千多人全部交給尉遲敬德,讓其麾下騎兵湊夠了五千人馬。
而在前期黃少秋已經帶領三萬范陽郡水師撤回回范陽郡。
爲了能夠將五萬多隋軍和麾下嫡系人馬全部送回范陽郡,王君臨調動了麾下所有戰船。
安南國的事情忙完之後,王君臨不再耽誤時間,早飯之後,前往南陽寨,準備在那裡登船,直接回范陽郡,在此之前跟着他回范陽郡的數萬人馬已經等在那裡,等王君臨到達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完成了登船。
王君臨剛登上他的那艘大船,沈果兒便跑來彙報:“大人,新羅國派來了使者。”
“新羅國的人?”王君臨擡起頭,“莫非又是新羅國王子金國飯來了?”
“對面打來的信號,的確是新羅國王子金國飯!”沈果兒稟報道。
“這個時候過來,難道是新羅國突然反應過來,將淵太祚這個燙手山芋送了過來?”王君臨略一沉思,便反應過來。
王君臨帶人走到甲板之上,一艘一千料的新羅國戰艦緩緩靠攏過來,士兵們搭上跳板,將兩條船連一起,新羅國王子金國飯在幾名護衛幫扶下上了王君臨的大船,後面跟着一隊護衛押送着一個看起來有些狼狽,面沉如水的老頭,不是淵太祚還能有誰。
“王子殿下,好久不見啊!”王君臨笑道:“別來無恙乎?”
新羅國王子金國飯連忙向王君臨深深一禮,苦笑道:“秦安公,下面的將軍不懂事,將淵太祚抓住也不交給秦安公,小王親自給秦安公送了過來。”
王君臨看了一眼淵太祚,後者腳上有着鐐銬,四肢綁着,嘴裡面塞着東西,顯然是怕其自殺。自自登船之後,淵太祚便眼睛緊閉,不願去看王君臨。
王君臨故作訝然,笑道:“貴國抓住了淵太祚,感覺如何呀?”
金國飯苦笑之意更濃:“秦安公不要取笑小王了,淵氏在高句麗根深蒂固,如今其子淵蓋蘇文已經重掌大權,與高建成爭權奪利,我新羅小國若是殺了淵太祚,來日必然會被淵蓋蘇文傾盡所能進行報復,如淵太祚這等人物還是秦安公處理的好。
王君臨笑道:“也好,我將淵太祚帶回大隋,獻給我大隋天子,想必皇帝陛下對淵太祚非常感興趣。”
楊廣能不感興趣嗎?如今楊廣最狠的一個人就是淵太祚,恨不得生吃了淵太祚。
……
……
新羅國王子見王君臨準備出發,很有眼色的將淵太祚送走之後,便立刻告辭離去。
王君臨正準備下令出發,又有人來報,說是國主金成文派人送來一女子,伺候王君臨路上起居。
王君臨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金成文最終還是將他女兒送了過來讓自己糟蹋,眼下的情況是自己若是不去糟蹋其十四歲的女兒,這金成文恐怕睡覺都不安穩,更不用說當他的傀儡皇帝了。
所以王君臨略一猶豫,便讓人將此女帶上他的大船。
很快一個臉上蒙着輕紗的少女在兩名侍女的幫扶下上了王君臨的大船,並且直接帶到了王君臨的船上房間中。
這位安南國的小公主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但卻努力的故作鎮靜。
從打開的房門之中,少女看到尉遲敬德與羅士信兩人恭敬地站一邊,一個器宇軒昂,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坐在上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少女心裡一抖,立時明白了那是什麼人,那便是不久之後自己的男人了,霎時之間,一張臉蛋便全紅了,低下了頭,侷促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腳尖。
王君臨微笑着站了起來,說道:“小公主請進!”
尉遲敬德和羅士信連忙退出了這間艙室,房間裡便只剩下了王君臨和安南國的小公主。
“妾身金盈盈拜見國公大人。”
王君臨看着這個十四歲的少女,可以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臉上蒙着面紗沒有脫下來,但單是一雙忽閃的大眼睛便足以讓人遐思無限。看着自己已是年近三十,心裡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犯罪感。
王君臨無禮的盯視讓小公主心中微恙,但卻只能無奈地低下頭,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頭上插着的金步搖微微抖動,着實緊張之極。
王君臨忽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樣看着對方着實是一種失禮的行爲,當下笑道:“小公主不要害怕,就如你父親所說,你先跟在我身邊,照顧我的起居吧!”
“妾身明白。”小公主向王君臨趕緊屈身一禮。
王君臨哈哈一笑,目光在這小公主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到對方的羞澀不安,臉上笑意不由更濃,吩咐人給小公主主僕三人準備了房間。
……
……
王君臨將安南國小公主金盈盈安排好之後,叫來沈果兒,寫了一封密信,紛紛其迅速以海雕傳信,提前發往范陽郡。
這封信是給范陽郡杜如晦和劉子明的,讓兩人提前安排一些事情,比如正式向洛陽報捷,安排獻俘等事。
而在此之前,已經先後兩次向洛陽報捷,並且向沈光和許敬宗傳信。
……
……
洛陽,藍衣衛府總衙。
許敬宗和沈光先是看了從范陽郡發來的捷報,不禁欣喜若狂,哈哈哈大笑三聲,然後二人回到屋中關上門,着急的拆了王君臨發來的秘信,幾頁的密信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數字,有些數字中間還用一個蝌蚪樣的記號隔開,看了一個數字是個五,許敬宗馬上在書架上選了一本史記,書的封面上划着五橫,然後放在桌上,按着第二個數字翻頁,第三個數字定列數,第四個數字定字數,選定後用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文”字。
這是當初王君臨執掌藍衣衛府時留下的的特務手法,許敬宗和王君臨人手中都有同一個書房同一版的史記,通過數字定位文字,簡單又有效,傳遞中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書,密信即便落入別人手中,也是全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