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這些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起初先是一愣,緊接着馬上反應過來。
玉煙蘿臉頰發燒,暗暗啐了一口。
祖安則是臉色一沉,直勾勾地盯着虺毒童子:“你耍我?”
虺毒童子一邊拿出藥敷在自己腿上傷口之上,一邊答道:“哼,大家都是男人,這個很難理解麼?‘公牛的奶’作用是什麼,還不是爲了讓女人春-情氾濫?你明明能自己用身體給人家解毒,你還會不會研製解藥讓自己錯過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祖安:“……”
這傢伙雖然說的是歪理,但的確讓人沒法反駁呀。
這是虺毒童子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別裝了,這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世上又有哪個男人不心動,如今我給你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你該感謝我纔對,到時候別忘了告訴我天下第一美人兒的奶喝起來什麼滋味。”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爲他人做嫁衣,不僅沒得到任何好處,還被暴打了一頓,連膝蓋骨也碎了。
周圍衆人神色古怪,這傢伙從剛剛開始提到了喝奶好幾次了,他怕不是對奶有什麼執念啊?
不過看到他那小孩子的外形,似乎也能理解了。
孔青眉頭暗皺,這傢伙是在作死啊,只怪自己沒說清楚,他並不清楚這男人和郡主的關係?
哎,撮合了郡主意中人和別的女人,將來郡主知道後還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簡泰定則是又驚又怒:“混賬,你既然研製了毒藥,又怎麼可能沒有解藥,你這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亂。”
場上最不想看到這一幕的就屬他了,雖然嫂嫂和這男的多半之前就已經滾了牀單了,但當着他的面再來一次,誰受的了啊。
虺毒童子心情正鬱悶了,聞言冷笑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人家郎才女貌的,要你反對?怕不是你自己想去給這位美人兒解毒吧,也不看你現在那個虛樣,能解的了麼。”
簡泰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你……你胡說!”
他當然是想幫嫂嫂解毒的,但現在這情況,顯然輪都輪不到他。
虺毒童子還想再發泄發泄,祖安卻忍不住了:“住嘴,我又豈是你想的那麼齷蹉,我想得到什麼女人,自然需要你情我願,又豈會藉助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是是是,你清高,你了不起。解藥方法已經告訴你了,後面愛用不用吧,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你,她現在中毒已深,若是不盡快解毒,會陰火焚身而亡的。”虺毒童子心中憋火,自己忙活一半天,別說肉了,湯都沒喝到一口,還被用來當反派陪襯。
都是男人,裝雞毛啊!
說完雙手一撐,整個人猶如一顆皮球往洞外跳去,顯然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了。
孔青也咳嗽一聲:“既然比試一過,我們也告辭了。”
說完便要離開。
簡泰定急了:“孔先生,你怎麼能走呢?我們後面的合作怎麼辦?”
“簡二爺,我們妖族只會和強者聯手,而不會和失敗者合作。”孔青冷冷地留下了一句,便帶着手下離去了。
雲中郡這邊生意雖然沒了簡泰定庇護有些麻煩,但再找個代言人也不難。
更何況和祖安這個欽差還結下了善緣,憑藉着郡主的關係,我就不信他後面真的一點忙都不幫?
很快一羣人相繼離去,之前還熱熱鬧鬧的冰窟又變得冷清起來。
這時嚶嚀一聲傳來,那聲音嬌媚中充滿着甜膩之感,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簡泰定掙扎着想跑到玉煙蘿身邊去,可惜他傷上加傷,再加上虎狼之藥反噬,剛剛起身便栽倒在地上。
感受到地面的冰冷,他不禁慾哭無淚。
現在就算是玉煙蘿同意讓他解毒,他也有心無力啊。
祖安根本沒有搭理他,急忙過去扶住玉煙蘿:“夫人,你還好麼?”
玉煙蘿渾身一顫,往後面縮了縮:“別……別碰我。”
她此時一頭雲鬢早已散開,遮住了那絕色傾城的容顏。
不過就是這樣半遮半閉,反倒越發綻放出攝人心魄的誘惑之感。
“好,我不碰你。”祖安急忙退後一步,攤開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似乎也覺得剛剛語氣太生硬了,玉煙蘿聲音柔和了幾分:“帶我回玉府。”
儘管她可以控制,但是發顫的聲音還是透露出了她此時身體有多難受。
祖安搖了搖頭:“你中毒已深,現在回去恐怕來不及了。”
剛剛虺毒童子的告誡言猶在耳。
玉煙蘿有些警惕地雙手捂在胸前:“你想幹什麼?”
一旁角落裡的簡泰定也痛苦無比,該來的這一刻還是要來了,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不過還是等等吧,臨死前至少能看上一眼嫂嫂的身子,這可是他朝思夜想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由另一個男人解開。
看到玉煙蘿那激烈的反應,祖安知道她誤會了,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玉煙蘿有些遲疑,在她看來,自己已經中了這個藥,對方再對她下藥也沒必要。
不過她這麼多年被羣狼環伺,矜持的天性讓她對這種莫名的藥丸都有些戒備。
更何況這傢伙有前科,身上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藥。
“這是清心靜氣丹,紀小希給我的,可以讓人寧心靜氣,一定程度化解那種藥之毒。”祖安解釋道。
想到紀小希那天真純潔的面容,玉煙蘿鬆了一口氣,這下再無懷疑,將那藥吞服下去。
角落裡的簡泰定又是失落又是欣慰,一時間神情極爲複雜。
“怎麼樣?”祖安擔心地看着玉煙蘿詢問道。
“好像有點效果,有一股冰涼的氣息在驅散我體內的熱意。”玉煙蘿開始運功化解藥性。
祖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似乎因爲事情有了轉機,玉煙蘿心情變好,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怎麼感覺你語氣挺失望的啊。”
祖安倒也坦然:“要是不失望就不是男人了,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我不是剛好有這丹藥,夫人……打算怎麼辦?”
玉煙蘿分臉一紅,啐了一口:“當然是回玉家了,就算死在路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難道還讓你來救啊。”
祖安嘆了一口氣:“那種情況下,爲了救夫人,我恐怕也顧不得夫人願不願意了。”
“呸,下流。”玉煙蘿轉頭頭去,只覺得一顆芳心砰砰直跳,可不知道爲何,對方這樣說她反倒覺得他很坦誠,不像以前見過的很多裝腔作勢的僞君子,那眼神明明恨不得將她衣裳扒光,卻要裝作正直偉岸不好女色。
“你們打情罵俏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人?”簡泰定剛剛聽到兩人對話,先是欣喜若狂,畢竟從兩人交談中得知,他們似乎還沒行過苟且之事。
不過他很快敏銳地感覺到了玉煙蘿態度的變化,心想就算之前沒有,但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恐怕也快了。
同時還有些遺憾,這樣恐怕永遠都沒機會看到嫂嫂的身子了。
玉煙蘿面泛寒霜:“你還好意思說,這一切不都是因爲你才搞出來的,我……”
她正要說什麼,忽然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怎麼了?”一旁的祖安急忙問道。
“你那藥……似乎失效了。”玉煙蘿聲音中都隱隱帶着一絲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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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寫完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