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身影,雪兒也是臉色數變,急忙對石昆介紹她的身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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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昆憤然地瞪着梅超風,都是這混蛋貪戀女色壞了本公子的大事!
“堂下何人?”注意到衆人臉色變化,謝弈急忙問道。
被楚家侍衛帶進來的女子跪在地上:“回城主大人,民女譚張氏,乃譚威之妻。”
“譚威?”謝弈自然知道譚威是誰,眼神頓時變得玩味起來。
桑弘眉頭微皺,看來他們這次的行動又要失敗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快回去。”梅超風終於反應過來,急忙往那女子撲去。
那女子下意識往後一縮,顯然被嚇到了。
楚初顏擋在兩人中間,淡淡地說道:“你這是打算恐嚇我的證人麼?”
梅超風急忙說道:“她哪是什麼證人,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姬妾而已。”
“不,我是譚威的妻子,只是被你用卑鄙的手段霸佔的!”譚張氏一雙眼睛盡是恨意。
梅超風整個人如墜冰窟,眼前的女子讓他有些陌生,要知道前段日子她可謂是對自己千依百順有求必應,那種征服感讓他一直相當得意,甚至還情不自禁在雪兒面前誇耀,可如今看來,她之前一直是裝的?
謝弈悄悄看了一眼桑弘,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心中已有計較:“譚張氏,你有何冤屈速速道來,這裡諸位大人都可以爲你做主。”
譚張氏這才聲淚俱下地述說着自己的遭遇,原來她和譚威也算青梅竹馬,只可惜譚威太窮,張家一直不太同意兩人的婚事,於是譚威加入梅花幫,憑藉敢打敢拼,這些年也漸漸混出頭,有了些小名聲和家底。
再加上她的堅持,父母才勉強同意兩人的婚事,成親過後兩人恩愛無比,直到有一天梅花幫幫主梅超風來他們家做客,看到了張氏的美貌,頓時見色起意。
後面設計霸佔了張氏,譚威勃然大怒提刀要報仇,只不過雙方修爲差太遠,在張氏的幫助下譚威好不容易逃得性命。
爲了丈夫的安危,張氏便以身侍敵,任由梅超風玩弄,唯一支撐她的信念就是梅超風答應過放譚威一馬。
可惜前段時間她得到消息,譚威已經被梅花十二所殺,她悲憤欲絕,本想一死了之陪丈夫而去,但又覺得這樣太便宜梅超風了。
於是一改常態,開始主動迎合梅超風,越來越討得其歡心,讓梅超風誤以爲是自己的魅力已經徹底征服了這個漂亮人-妻,所以對她的防範越來越鬆。
張氏默默地蒐集着他各種犯罪證據,只等一個機會,今天公爵家的大小姐前來,她立馬意識到機會來了。
“胡說,明明是這個賤婦水性楊花,貪戀我的權勢和強大,主動勾引我,譚威是羞憤交加方纔主動離開的,哪是我去霸佔。”梅超風急忙說道。
一旁祖安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以爲你是我啊,有女人貪念你的美色,主動勾引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副尊容。”
梅超風一股邪火直往頭頂衝,真恨不得衝過去給他兩大嘴巴子,只不過公堂之上,他也知道這隻能想想而已。
來自梅超風的憤怒值+501!
邊上的楚初顏也是一陣無語,剛剛祖安那番話,她總覺得自己有些被冒犯到。
這時候縣尉龐春提醒道:“譚張氏,你剛剛所說和本案無關,我們之後會另行審理你的案件。”
“當然有關!”譚張氏擡頭說道,“昨天我親耳聽到梅超風安排手下做假證的事情,而且梅花十三也是他親手殺的,整個梅花幫中,好像就他有能力模仿什麼學院的劍術。”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連梅花十三的親友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梅超風。
“賤婦,你胡說!”梅超風后悔不迭,當初該玩膩了就直接斬草除根的,也不至於有這樣的大禍,不過他也知道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重蹈覆轍,因爲這女人一時半會兒玩不膩啊。
譚張氏沒理他,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我還聽到楊戶曹的事情也和他有關,好像是什麼大人物安排的。”
所有人都炸開鍋了,楊戶曹的妻子聞言也瘋了一樣往梅超風撲過去又抓又撓,幸好被衙役趕緊移開。
圍觀羣衆議論紛紛,雖然還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大家已經信了八分,特別是梅超風殺夫霸妻的行徑,更讓人義憤填膺。
“梅超風這個廢物!”石昆如何不怒,他謀劃了這麼久,眼看着能讓祖安萬劫不復了,結果竟然毀在一個女人身上。
“公子不必擔心,這次的事情公子沒有親自出面,那譚張氏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另外梅超風心中有數,如果勢不可爲時會將所有罪名扛下來,不會將公子供出來的。”石樂志在旁邊傳音道。
“哼,諒他也不敢!”石昆哼了一聲,不過心中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謝弈輕咳一聲:“來人,將梅超風收押,另外剛剛指控祖安殺人的‘目擊者’們也分別關押起來審問,本官一定會替枉死者伸冤,還百姓一個公道。”
梅超風是縱橫地下世界多年的巨擘,平日裡哪裡將這些衙役放在眼裡,第一反應是想奪門而逃,不過如今太守、城主、公爵大人都在這裡,甚至連縣尉龐春的修爲也不在他之下,真要跑哪裡跑得了,反而還坐實了自己做做賊心虛。
還不如留下來,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畢竟自己在城中還是有不少人脈,更何況背後石公子能量更是驚人,也許還有機會脫罪。
想到這裡他便放棄了抵抗,任由那些衙役給他戴上枷鎖腳鐐。
被帶走的時候祖安笑着來到他身邊:“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個時辰前你還想讓我戴上枷鎖,沒想到現在卻是你成了階下囚,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
“死雜種,你也別得意,今天只不過是你運氣好,但你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氣,只要輸一次,你就會生不如死。”梅超風咬牙切齒道。
有石公子在,他可以想各種手段對付祖安,就算失敗了大不了換一種方法而已;祖安可以贏99次,但只要輸一次,他輸的就是命。
來自梅超風的憤怒值+998!
“只可惜你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祖安一臉笑意,刺殺朝廷命官,再加上其他幾件殺人案,還有這些年銀鉤賭坊乾的那些齷齪事,夠他死好幾次了。
“姓祖的,我哪怕臨死也會拉你當墊背的。”哪怕梅超風被帶了下去,依然遠遠傳來了他的咆哮聲。
“明明做不到的事情,卻喜歡放幾句大話。”祖安搖了搖頭,一臉鄙夷。
正想損石昆幾句,再薅點憤怒值,哪知道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顯然計劃落空不願意再呆在這裡。
接着謝弈安排譚張氏由官府保護,然後宣佈退堂,圍觀的人羣也漸漸散去,只不過看他們議論的那個興奮勁,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保管要不了幾天就會傳遍整個明月城。
桑弘離開的時候看着楚中天說道:“明月公,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楚中天一愣:“佩服我什麼?”
桑弘看了一眼祖安:“佩服你的慧眼識珠啊,要知道所有人都看輕他,沒想到你能力排衆議,招他爲婿,讓我自愧不如。”
難得看到桑弘吃癟,楚中天心中一陣舒坦:“太守大人言重了,哈哈哈~”
兩人寒暄完過後,便各自離去。
回楚家的路上,楚初顏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譚張氏會幫你?”
祖安微微一笑:“其實當初我出城的時候碰到過譚威,當初從他口中得知譚威還有一筆錢藏在老宅的牆裡。那時候我比較窮,見他反正都死了,便悄悄過去尋找那筆銀子,哪知道恰好碰到譚張氏鬼鬼祟祟來老宅祭拜亡夫。”
“當時我就想到世人傳言譚張氏甘願做梅超風的情人恐怕有誤,一個女人依然跑來祭拜亡夫,顯然對其感情很深,再加上她偷偷摸摸的樣子,想必是爲了躲避梅花幫的眼線,各種因素結合,我大致猜出了她的打算,所以之前才讓你去找她。”
“也只有你公爵之女的超凡身份,才能讓她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楚初顏不禁感慨不已:“當真是個奇女子,爲了替丈夫報仇,不惜忍辱偷生,終究得償所願。”
“確實是個奇女子!”祖安也心生佩服,“對了,如果我出事了,你會不會也會不惜一切爲我報仇?”
楚初顏翻了個白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看你恐怕沒那麼容易出事。”
“哈哈,沒想到在你心中原來我這麼厲害。”祖安哈哈一笑。
楚初顏心想這是在誇你麼:“對了,你剛纔說你去找譚威的銀子,他們夫婦已經夠可憐了,你不會連這點錢都霸佔了吧?”
“當然沒有了,”祖安說道,“我當時就把那筆錢給她了,不然的話怎麼篤定她這次會幫忙?”
“算你還沒壞到家。”楚初顏脣角微微上揚,顯然很滿意他的做法。
祖安此時卻意識到一個新的問題,梅超風如果完蛋了,梅花幫應該也會被清算吧?那自己那750萬兩的欠條豈不是打水漂了?
幸好早早地捐贈給明月學院了,剩下的就讓美人兒校長去頭疼吧。
夜深人靜,縣衙大牢之中,梅超風正在打坐修煉,忽然心中一動,睜開了眼見。
幾聲沉悶地低響,顯然是巡邏的守衛被擊倒的聲音。
很快一個身影來到了牢房前,拿出剛剛繳獲的鑰匙將牢房特製的鎖給打開。
“石先生!”儘管對方蒙着面,但梅超風依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石樂志沉聲道:“公子派我來救你出去。”
梅超風眉頭一皺:“就這樣逃出去?豈不是坐實了我的罪名麼?”
石樂志哼了一聲:“莫非你還有什麼幻想覺得能洗脫罪名?誰讓你管不了褲襠下那二兩肉的。”
“那個賤婦,我一定要殺了她!”提起這件事,梅超風臉色瞬間猙獰起來。
“譚張氏由城主府出面庇護,你就別想了,”石樂志淡淡地說道,“這次公子之所以派我救你,是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殺掉祖安,公子還可以安排你到其他城市繼續逍遙,如若不然,哼哼,你知道沒有價值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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