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靈師太驚呼一聲,瞬間站了起來,但關愁海往前跨了一步,正好擋在了她前輩,“師太,小輩之間的爭鬥我們長輩就別參與了吧。”
火靈師太臉色難看,但對方說得合情合理,她也沒法反駁。
真動起手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出結果,而曼曼那邊恐怕已經受傷了。
此時祖安也是霍然起身,正打算出手相救,不過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重新坐了下去。
一直悄悄關注祖安的燕雪痕收回了目光,心想這個裴姑娘在他心中還蠻重要的。
場中圍觀的不少弟子都有些不忍地捂住眼睛,只因那無影球的威力大家都是見過的,如果沒有各位長輩施展陣法化解,一座擂臺都能被轟塌,如今直接撞到人胸口,哪裡受得了?
關鍵是這一撞就算最後能救回來,但胸還保得住麼?
球何苦難爲球!
不少男修士紛紛暗罵起只因來,這傢伙平時看着風度翩翩的,怎麼不打其他地方,非衝着人家的胸去,打爆了你賠的起麼?
反倒是一些女修士看得興奮不已,之前裴綿曼的壓迫感太強,她們巴不得只因哥哥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妖豔的女人。
不過就在那無影球即將擊中裴綿曼的關鍵時刻,忽然一個青銅大鼎的虛影籠罩在了她四周。
當!
一聲巨響,青銅虛影微微顫動,而那無影球被反彈而回。
只因伸手接住反彈回來的無影球,表情中盡是震驚,這是什麼情況?
莫說是他,就是各派的掌門也紛紛動容,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場中望去。
只見那虛影並非什麼大鼎,而是一個造型雄奇,花紋絢麗的怪鳥,整體形狀有些像個鼎,大鳥雙足與尾巴共同形成支撐身體的支點。
那怪鳥有些像平日裡見到的夜梟,但是卻要威猛詭異得多。
特別是那對眼睛,彷彿活了一般,充滿了未知的神秘。
這是什麼兵器,竟然能擋得住仙階兵器的進攻?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紛紛望向了萬通天和火靈師太。
萬通天也是懵逼,此物顯然不是碧落宮的,他詢問地望向火靈師太。
火靈師太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這種時候當師父的若是承認不知道,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於是她挺着胸膛,一副驕傲得尾巴要翹起來的樣子。
其他人看到了越發佩服,心想這火靈師太隱藏真深啊,事後一定要向她好好請教一下。
秋紅淚詢問一旁的雲間月:“師父,此物到底是什麼,看着好厲害。”
“我不知道,”雲間月搖了搖頭,“不過那小子肯定知道,你以後自己去問他。”
秋紅淚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見祖安面帶微笑,彷彿早知如此的樣子。
祖安當然知道,那是大曼曼在殷商秘境中得到的婦好鴞尊,沒想到她還開發出了護體的功效。
就在這時,婦好鴞尊忽然化作一隻巨大的夜梟,隨着它的出現,整個擂臺被一種猶如墨汁一般的黑夜所籠罩,外面的弟子再也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王無邪等人紛紛一驚,這是什麼?
紛紛以氣機查探,發現平日裡無孔不入的氣機在接近那黑夜過後變得遲緩無比,半天才能探進去一點點。
以他們的修爲,如果站到擂臺邊,自然能查探清楚裡面的情況,但他們現在的身份地位,哪裡拉的下這個臉。
同時心中暗暗震驚,這黑夜都有些接近大宗師的領域了,她手裡那是什麼神兵利器?
場中唯有關愁海最着急,他下意識想到擂臺邊上去。
這時火靈師太卻一臉笑意地擋在他身前:“關教主,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們長輩不好參與吧。”
關愁海呼吸一窒,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風水輪流來。
這時擂臺上傳來了陣陣吼聲,而且各種急促的砰砰作響,顯然是隻因正在不停投擲着無影球往四處攻擊。
加固過的擂臺陣法瘋狂閃爍,顯然是被那無影球擊得搖搖欲墜。
各派弟子看得震驚無比,只因的無影球威力未免也太大了,只要被擦着碰着恐怕就是重傷收場啊。
唯有吳小凡、萬歸一少數人神色凝重:“只因恐怕要敗了。”
只因的無影球雖然神出鬼沒威力巨大,但並非無跡可尋,可這裴綿曼實戰出來的黑夜領域他們卻是毫無頭緒,捫心自問易地而處的話,他們做的未必有隻因好。
只因還能靠無影球以攻代守護住全身,他們呢?
此時擂臺之上,只因內心慌得一批,因爲他發現突然間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而修行到一定程度,其實不通過眼睛,也能通過六感來感知周圍環境。
可此時他什麼都感受不到,只有極致濃郁的黑。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無影球運得眼花繚亂,四處出擊希望能碰巧擊中對方。
因爲周圍太過安靜了,安靜得讓人渾身發毛,他甚至需要通過大叫來鼓舞戰意。
而此時裴綿曼正躲在離他一丈之外的某個地方,之前躲避對方無影球很困難時因爲只因能看見她。
如今這種漫無目的的出擊要避開不難,在這黑夜之中,她就是王者。
她靜悄悄等着,等着一個機會。
顯然,一個人想要在看不見感知不到的環境下不露出破綻很難,很快她便找到了機會。
碧落煙霞!
一股恐怖的熱焰四散開來,猶如雲煙,猶如晚霞,美麗而危險。
場外的火靈師太眼前一亮,她感知到自己的絕技氣息,而往往動用這一招的時候,就是勝負已分之際。
果不其然,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身影從擂臺飛了出來,渾身燒得焦黑,頭上頭髮也七零八落,身上衣服破碎襤褸如同大街上的乞丐。
“只因?”
擂臺上就兩個人,這個顯然不是波濤洶涌的裴綿曼,那隻能是另一個了。雖然完全無法將這個狼狽悽慘的傢伙和之前高大帥氣的貴公子聯繫在一起,但事實俱在,大家不得不信。
“只因竟然輸了?”
“還輸得這麼慘?”
“我就說這小白臉沒什麼本事嘛,整天只知道耍帥,如今成爲歷史上第五個小組賽失敗的首席弟子。”
……
周圍風言風語傳來,只因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聞言哪裡還熱的住,哇的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徒兒!”關愁海急忙飛過去將他扶住,一檢查發現他渾身骨頭斷了好些根,體內經脈更是狂暴的火元素之力亂串,不由對着擂臺勃然大怒,“你竟然下如此重手。”
此時擂臺上黑夜已漸漸散去,裴綿曼搖搖晃晃出現在衆人面前,聞言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又閉上了嘴。
關愁海此時真是驚怒交加,他萬萬沒料到只因會敗,要知道只因身爲離恨天首席弟子,代表着離恨天和他的顏面,這次事情離恨天可???????????????謂是丟臉丟到家了。
到時候不僅是隻因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他這個當師父的自然也會跟着一起上恥辱柱。
對於離恨天來說,他更是永久的罪人。
一想到千百年後的離恨天弟子每次提起這次的事情,都堆他的名字指指點點,他便覺得從頭涼到尾。
如今見裴綿曼不迴應自己,更是怒火中燒:“妖女,你到底使用了什麼邪物暗算了只因!”
他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認可這次比試的結果。
更何況在他看來,裴綿曼的真實實力確實不如只因,完全是靠那奇怪的青銅尊作弊僥倖取勝的。
火靈師太勃然大怒:“關愁海,放你孃的狗屁,我徒兒贏了就是暗算,你徒弟贏了就是理所當然?”
她性子火爆,被這一激也顧不得粗俗不粗俗了。
關愁海身爲一教之主,何曾被這樣罵過,聞言臉色一沉:“剛剛那濃得像墨水一樣的黑夜是怎麼回事,別說那是你們碧落宮的技能。”
“你管我們有沒有這個技能。”火靈師太其實也好奇剛剛那一招是怎麼回事,當然這個時候肯定不會服軟。
關愁海冷冷喝道:“剛剛那技能哪有絲毫正派的堂堂正正之勢,完全就是魔教的鬼蜮伎倆,要是不說清楚,誰知道是不是備有用心之徒混進了我們道門想要幹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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