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古怪,又說不出來怪在哪裡,正好看到其他大臣也陸陸續續來了,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兩人關係緩和了,他便藉機離開了。
祖安則徑直去御書房外等候,沒想到皇帝知道過後,竟然在上朝前先過來了一趟。
“聽說你昨晚在青樓裡出盡了風頭,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是不是有急事要稟告?”皇帝坐下後問道。
祖安心頭一凜,昨晚宮門未開,結果外面發生的事情他竟然一清二楚。
“我是爲了完成任務,不得不犧牲清白。”他一臉“悲憤”地說道。
皇帝:“……”
這傢伙還是真不要臉啊,滿朝文武哪有人敢像他這樣和朕說話的。
“聽你這語氣,似乎是任務完成了?”他雖然這樣問,但清楚這不太可能,畢竟短短一天,哪有這麼快的,他準備好等祖安回答後趁機訓斥對方一頓,讓他不要這麼漂。
“的確已經完成了。”祖安答道。
皇帝本能地點頭:“意料之中,以後要抓緊……”
他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什麼,完成了?”
看到對方那彷彿被屎憋到的表情,祖安一陣暗爽,當然不敢表現出來,於是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然涉及到妖族以及南薰的事情,自然而然被他省略了。
說完後將準備好的影音鏡遞了過去,這個影音鏡是之前從繡樓庫房裡申請出來的,作用只能記錄一段影像,遠沒有楚家那可以實時通話的影音鏡高級。
看到視頻裡裡玉楠坐在碧子昂懷裡嚶嚶嚶的撒嬌的情形,皇帝臉皮一陣亂跳,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然後神色複雜地望了祖安一眼,這傢伙真是,也不知道咋想出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看着雖然噁心,但還是挺有用的。
“好了,有了這個玉楠完了。”皇帝將影音鏡扣下,避免再看下去自己把隔夜茶都吐出來。
祖安試探着問道:“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利用這鏡中的內容?”
皇帝眉頭微皺,下意識有些不喜臣子打探他的心思,不過人家剛剛漂亮地完成了任務,倒也不好呵斥他,只能耐着性子解釋道:“這鏡中內容太過……太過不雅,肯定是不能直接放出去的。”
“難道就白乾了?”祖安頓時有些失望,看不到兩人社死的場景了。
“當然不是,”皇帝說道,“其實昨天玉楠和你爭風吃醋的事情已經足夠了,只不過如今雖然知道的人不少,但也僅限於一個小圈子,所以需要人將這事炒得更熱一些。”
祖安一臉警惕,心想不會又交給我吧。
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皇帝接着說道:“碧子昂那個什麼綠園十八友,人脈很廣,一天到晚聊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在民間似乎有極高人氣,那到時候把碧子昂招來,把這影音鏡的內容給他看看,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碧子昂如果不想社死,必然要極力阻止這段影音曝光,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只要玉楠先社死了,這段影音就失去意義了,所以他必然會盡力去做這件事。
祖安聽得目瞪口呆,心想論玩陰的真是沒人比得上皇帝啊。
關鍵是碧家還是支持太子的啊,這樣就被皇帝賣出去了,後面可以預想兩家肯定會因此大動干戈。
果然,對於皇帝來說,再忠心又如何,首要之事還是要制衡,只要臣子們鬥得不亦樂乎,皇帝就能高枕無憂。
“皇上聖明!”這樣也好,祖安本來也有些擔心玉家的報復,畢竟玉煙蘿還對他有恩呢,真衝突起來也不太好。
接下來皇帝要去上朝,祖安自然識趣地告退。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皇帝皺了皺眉頭,按理說這傢伙的確是一個稱心如意的下屬,這幾次任務這麼棘手,但對方都辦得漂漂亮亮的,自己應該很喜歡纔是。
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內心就有一種下意識不喜。
……
祖安離開御書房過後,直接去東宮。
他現在的官職,倒也不需要去上朝,正好樂得清閒。
快要走到東宮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找到路過的丫鬟要來了一些青橘,然後剝開了表皮將橘皮的汁水擠在了身上。
聞了聞身上只剩下濃濃的青橘味道,他終於放下心來,前幾次身上帶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栽了,這次終於吸取教訓了,簡直機智。
到了東宮後,樸斷雕和焦絲棍看到他,紛紛笑着來打招呼,幾人關係本來就好,再加上秘境中的救命之恩,幾人就差拜把子了
祖安試探着問道:“你們沒什麼想問的麼?”
兩人一愣:“什麼想問的?”
“沒什麼。”祖安鬆了一口氣,以這兩人特別是樸斷雕的尿性,如果知道昨晚的事情,肯定會擠眉弄眼問昨晚如何,甚至會比裴佑那傢伙問得還詳細。
兩人這表情顯然是不知情的,那麼證明消息還沒有傳到宮裡來,嗯,等會兒見碧玲瓏也不至於翻車了。
接下來祖安又去拜見了太子,只不過對方剛起牀沒多久,似乎還在生起牀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祖安應付完過後便跑去見碧玲瓏,和太子不同,她早已盛裝打扮好,高貴美麗,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參見太子妃!”
當着其他人的面,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祖大人免禮。”碧玲瓏隨意地回了一聲,然後又繼續低頭看着桌上的奏摺。
爲了鍛鍊太子,皇帝會特意將一些國家政務上的奏摺交給東宮處理,當然都是些不那麼緊急的。
太子那樣子顯然是不處理事的,平日裡基本都是碧玲瓏在操持。
“剛從秘境出來,太子妃身體還沒有恢復,不宜過度操勞啊。”祖安關切地說道,對方一頭青絲變白髮,時刻提醒着她的生命力大幅流失,
碧玲瓏哦了一聲便不再搭理他了。
祖安一愣,對方的態度不對勁啊。
他悄悄地元氣傳音問道:“玲瓏,你怎麼了?”
可惜對方依然不迴應他。
又喊了幾次,見其始終無動於衷,反倒是後臺不停地收到一系列的憤怒值,祖安有些疑惑,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再這樣我就過來抱你了!”
“你敢!”果不其然,聽到他這樣說,碧玲瓏有些慌亂地擡起頭瞪了他一眼,當然這些都是暗自元氣傳音交流的。
“你看我敢不敢!”祖安毫不示弱地迴應。
碧玲瓏知道他膽子素來大,的確擔心他一時衝動在東宮整出什麼軒然大波,便哼了一聲:“你不在那個花魁那裡多休息一會兒,一大早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祖安啞然失笑,原來是爲了這個吃醋啊。
看來她身爲太子妃,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
靠,搞一半天青橘白弄了。
不過他反應也快,馬上說道:“你誤會了,我是去青樓辦案的啊。”
說着將皇帝吩咐他找玉楠茬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不過碧玲瓏可沒楚幼昭那麼好騙,她冷笑道:“查案而已,用得着在那裡留宿麼?”
“那種情況我走了豈不是惹人懷疑?”祖安急忙解釋道,“我發誓,我昨晚絕對沒有和那個花魁發生過和你一樣的肉體接觸,不然的話天打五雷轟。”
嗯,碧玲瓏的確沒那樣幫他做過。
見他發了這麼狠毒的誓,碧玲瓏反倒嚇了一跳:“你瘋了麼,這種誓言不要亂髮啊!”
“我問心無愧,自然沒問題。”祖安正色說道。
碧玲瓏早已信了,只不過有些拉不下面子,依然冷淡地說道:“那你還給那個花魁寫詩,什麼‘春閨’什麼‘夢裡人’,聽着就酸死了。”
祖安心想原來是這個,他哈哈一笑:“那不也是爲了查案麼,對了,我這裡有一份密報要送給太子妃。”
接下來讓一旁的侍女拿來紙筆。
碧玲瓏心中一動,大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心想就這樣就想打發我呀,我又不是那花魁,哪有這麼好騙的。
很快祖安寫完了,將紙條摺好送了過去:“這是個緊急情報,望太子妃做批示。”
碧玲瓏哼了一聲,悄悄展開了紙條,臉蛋兒一下子便紅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很多。
因爲上面寫着一首詩: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昨天臨睡前突然得知縱橫被七貓收購了,跟朋友聊天各種擔心未來,搞得晚上失眠只睡了3-4個鐘頭,今天頭痛了一天
哎,你說我們這種打工的吃着鹹菜操那些心幹嘛,總是改變不了當鍵政委的習慣啊
另外更新的欠的章節一直沒忘,終究是要補起來的,只不過近期補起來也不太現實,找個時間閉一下關攢點存稿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