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算是想要裝作不知道,那也是絕對不行了。
剩餘的村民被村長召集到自己家中商討這座山還要不要夷平,不過那幾個人屍骨未寒,還沒有入土爲安,眼前的教訓沒人敢再觸犯,當村長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不過那個頂香老人的聲音,又在村長門外響起來。
“怨念難平,必詐屍,把他們都燒了,燒了,燒了吧!”
人們回頭一看,頂香老人居然頭戴草帽,身上裹着一個草編的圍裙,瘋瘋癲癲的在泥地裡連蹦帶跳,哪裡還有半點正常人的樣子,厭惡之際,他們也沒有把頂香老人的話當回事。
選擇了一個差不多就近的日子,在村長的指揮下,幾個被淹死的人全都下葬了,正在下葬的時候,人們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頂香老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大聲喊起來。
“燒了,燒了,把他們都燒了,作孽的,不能留全屍,燒了,全都燒了!”
本來人們就心中忌諱着什麼,頂香老人的話更是讓人們心中煩躁,村長也是懶得搭理頂香老人,直接讓村子裡兩個輩分稍大的老人們將她帶走了。
就在那幾幾個人入土之後沒幾天的時間,人們剛剛從陰鬱的心情中走出來,打算開始琢磨新的出路時,村子裡又發生了詭異的事情。
趙龍的老婆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蹺,兩眼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看着屋頂,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且她的雙手還握在脖子上,看起來就像是她自己把自己掐死一樣。
在趙龍老婆的脖子上,還留下是個淤黑的痕跡,看的出來,當初把趙龍老婆掐死,的確是用了不小的力道。
村子裡又出了人命,而且看起來死的這麼恐怖,肯定不是一般人乾的,村長知道之後,立即就把全村所有的男子都召集到自己家大院裡,殺死趙龍老婆的肯定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而且也很有可能是身邊沒婆娘的,所以村長便把目光落在那幾個不務正業的單身漢身上。
不過經過一番調查,那幾個人全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誰也不會去犯這個忌諱,在人家爺們剛剛入土沒多久就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一時之間,對村長的指責聲也跟着冒出來,村長也是難以做判斷。
可沒多久,又一個人命案子出現了,還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還是被掐死在自己家裡,看她的樣子是剛剛打開家門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兩眼瞪直,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死了兩個獨自在家的女人,別說沒找到兇手了,就連其他的女人們也是心中擔憂起來,平日裡不但連門都不敢出,就算是有人敲門也不敢作答。
眼看着村子裡越來越亂的時候,一天晚上,村長家的門被人敲響了。
村長老婆都五十多歲了,兒子兒媳也沒跟他們住在一起,這平白無故的,村長老婆也是心裡犯嘀咕,自己這五十多歲的老婆子也有人會打主意不成?
村長氣不過,索性就隔着門破口大罵起來,等他罵完了,外面纔想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我,頂香人。”
村長一愣,趕緊把大門打開,站在外面不就是那個一直瘋瘋癲癲……不對,今天的頂香老人看起來神色正常,眼神清明,哪裡還有半點瘋子的樣子。
頂香老人進來之後也沒說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村子裡一連死了這麼多人,全都是因爲一個原因,他們觸犯山神遭到報應了。”
“當初我讓你們把那幾個人全都燒了,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他們全都變成殭屍出來害人,現在又死了兩個,不出兩天的時間,剩下那個三個人的婆娘也會死於非命,你要是聽我的,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你要是不信我,就當我沒來過。”
頂香老人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村長也是聽的雲裡霧裡,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村長老婆可是等不下去了,趕緊追問頂香老人該怎麼解決眼前的麻煩。
頂香老人這才說道:“按照我紙上所寫,明天上午一定要準備妥當,而且找齊村子裡的年輕壯漢,我需要他們的幫忙。”
村長滿心疑惑的拿過紙來仔細一看,頓時就傻眼了。
“十八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二十四把紅燭,七個童子舌尖血,一截桃木枝,三把沒見過水的大鐵釘,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村長嘀咕了一聲,卻被村長老婆警告的瞪了一眼,這才滿臉堆笑的湊到頂香老人身邊追問起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頂香老人一直都是村子裡最神秘的存在,誰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更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到村子裡,就連村子中年齡最大的老人,似乎也從沒想起過頂香老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村子裡,或許,她纔是村子中年紀最大的人,可她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
“別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妥當就行,明天中午之前我必須要看到這些東西,而且剩下的那三個女人一定要保護好她們的安全,最好讓她們躲起來,千萬不能躲在自己家裡。”
留下這一番話,頂香老人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村長和村長老婆也是心中奇怪,看頂香老人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傻子,那她平日裡爲什麼又要瘋瘋癲癲呢。
事不宜遲,村長在老婆的催促下還是把頂香老人所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齊了,當天中午,那三個女人,還有其他村民們全都圍觀在左右,想看看頂香老人又鬧出了一個什麼幺蛾子。
大院中,頂香老人身穿一件繡着奇怪花紋的衣裙帶着一個奇怪的面具站在中央位置,嘴裡哼唱起奇怪的曲調,源遠流長似乎是從天外傳來的聲音一樣。
人們站在不遠處聽的如癡如醉,甚至已經沉浸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