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倒落的神器 蟲血的變故
溫泉蒸騰的霧氣中,一片迷濛的浪漫。在粉臂玉tui的糾纏之中甦醒,我輕輕揉了揉雙眼。水池旁的芭蕉滴落着;露珠,在靜謐無聲的夜晚之中,叮咚勾勒着溫泉水面上的漣漪,一切都是那麼美妙,讓人不忍觸碰。我的兩條手臂都被美人緊緊地摟着。她們似乎在夢的海洋中徜徉的份外愉悅安心,嘴角揚起滿足的微笑。我想我不該將他們弄醒,所以也不挪動身體,任由身子浸沒在溫暖的泉水之中。不過,我該找點兒事情做。緩緩睜開雙目,頓時聖人之眼縱觀三界宇宙,俯瞰天地洪荒。“哦?已經開始了嗎?”我微微笑道,“選在雪山之巔,冷豔刀的威力倍增了三成以上。達拉姆毫無勝算。”
眼前,掀開瀰漫的風雪。緊握在手中的彎刀,耀目的雪白,映襯着刀刃上刺眼的紅,是血的烙印,更是不堪過往的見證。持刀的人,雙眼微閉,凌風傲立,暴雪在她的身外三尺便被氣勢完全消融,彷彿冰雪女神睥睨人間螻蟻,要用寒冷淹沒滄桑。另一邊,赤得如火的殺性,衝散了達拉姆滿頭長髮。一劍指天,竟是紅光衝射雲霄之上。此刻,大雪峰隆隆震響,巨大的威力像是衝擊波一浪浪掃蕩而下。只見白雪翻滾而下,巨大山脈也在這恐怖的力量之中緩緩下陷了!死亡只在關口,生存唯留一線。兩人已到極端,全力賭注最後一招。“血海萬殺,修羅開道!殺生無罪,度你成佛!”達拉姆全憑本能意志,雙臂鮮血迸射,浸染衣衫,更讓周圍雪地印上奪目的鮮紅。吞噬主人之血,修羅道首上極端,巨大劍芒之上驚現骷髏吞月,嘶吼人間!另一邊,血瀝妖姬再現六十年前的神話,一招一式渾然天成,只聞一聲“冰龍吞宇”,引八方陰雪寒力,納方圓冰霜雄勁,撕扯天際,刀劈人間。轟然一聲,極招對壘,大雪山最後的殘骸如同水晶落地,脆弱得令人難以置信。混沌漆黑間,唯有一彎雪亮的刀鋒一瞬而逝!
“咔嚓”一聲脆響,龍靈兒手中茶杯摧裂,預示着不幸將來。劍閣之上,烏雲翻滾,雷電轟鳴,滂沱大雨毫無預兆,瞬間侵蝕人間淨土。“小弟啊!”姐弟同心,是超越了空間的感應。御劍飛身而來的人,急急趕往直覺指引的所在。然而命運,似乎做弄着人。晚來一步,卻終究錯了一聲。眼前所見,唯有一抹殘酷的硃紅,在脖頸上,在血泊中,訴說着不甘的慘敗。“小弟啊!”韻莎蕾看着雪地上的一幕,簡直不可置信自己的雙眼。是蒼天作弄的殘酷,還是自己這個姐姐多麼的無能,讓曾經握劍的手,此刻握住小弟鮮血暗紅的雪,一拳拳打在冰冷的地面上。凜凜寒霜吹殘風,一身白雪一身空。笑貌音容憶猶在,生死黃泉路不同。無可挽回的結果,摧落韻莎蕾無可遏制的清淚,跪倒在屍體旁的身影,在呼號的風中,被掩蓋了最後的絕望。“血瀝妖姬!”韻莎蕾看着自己死不瞑目的弟弟,竟是咬齒嚼脣,口中鮮血肆溢,“這筆血賬,永世難消啊!”一聲怒喝,竟是體內飄渺無形劍衝射無邊異力,橫掃四野,只剩下斷壁殘垣的大雪山在這道劍光之中完全灰化。
荒野之上,明暗血皇踏步未停,眼前突然紅光四射,一股令他心悸難當的龐然氣息從天降下,劃開十里鮮紅。轟然一聲,大地龜裂。卻見眼前光芒中,一口絕代邪兵凜然矗立,止住了血皇的腳步。“嗯?是你!殺生道!”明暗血皇微微吃驚,走上前伸手一探。就在他右手握住寶劍的剎那,腦海中竟然浮現方纔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哦?你敗了!敗的好徹底啊!”血皇收回手負在背後,冷然哂笑着眼前的神兵,“現在纔想到要選擇我嗎?哼!晚了!你褻瀆了王者的威儀,想留在我的身邊,配嗎?”殺生道似有感應,劍身震顫不止,層層血浪席捲而來。但是血皇輕擡手掌,衣袖一翻,瞬間盪開了對方的請求。“我不會爲你繞行。讓路!”殺生道劍身橫挪,擋在血皇跟前。就在此時,背後忽來數百人,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嗯?殺生道落在了這個方向!”“沒錯就在那裡!”領頭的幾人喊了一聲,衆人已經衝到了血皇面前。血皇冷冷問道:“你們做什麼?”“明暗血皇?”一名劍客沉聲道,“達拉姆已經戰死,殺生道便是無主之物。能者得之。”“能者?”血皇哂笑道,“就算我不屑於這口兵器,但是好歹內中有我精血。你們這樣的劍客,羞辱了血族的尊嚴。滾!”“血皇你狂妄!”衆人已經被神兵利器的吸引力迷紅了眼,根本不顧實力差距,飛身撲上。血皇還未出手,殺生道一震劍身,死亡之光瞬間奪走衆人性命。“哼!戰敗的恥辱讓你失去理智了嗎?”血皇冷冷笑道,“殺生道,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掃興,卻也讓我高興。殺掉血瀝妖姬,或者廢掉她用刀的手,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或許會給你機會。滾吧!”面對世人都要搶奪的神兵利器,血皇憑着王者的高傲,慨然踏步離開。然而就在此時,他卻沒有看到,自己身後的殺生道竟然對着他離開的方向慢慢彎折劍身,如同叩拜。
“好個高傲的王者,果然有讓人不得不屈膝的威嚴!”溫暖的泉水中,看着這一幕的我也忍不住發出讚歎,“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他一幫。喝!”輕聲一喝,空間錯落。抱着達拉姆屍體的韻莎蕾一步跨出,眼前竟是景貌丕變。對方不遠處,紅光燦然之間,只見一口肅殺的兵器凜凜挺立。“殺生道!”韻莎蕾眼中閃過報仇的狂喜,“哈!天助我也!血瀝妖姬,你這條命我一定用這把劍替你了結!”邪兵似乎感受到韻莎蕾的憤怒,噌然飛起,落入她手中。頓時與少女劍骨相合,引得她體內血脈沸騰,龍蝶破體而出。“喝!”一聲嬌喝,韻莎蕾對空揮劍,龐然劍形重設雲霄,竟鋪成“血瀝妖姬”四個字。但是這四字中央,卻有利刃斜着貫穿對角,在空中映照八方。遠處崇山巔上,雪莉看着這一幕,不禁搖頭。一側身,刀出三寸,射出一道雪白的刀氣。頓時戰帖被擊碎,化爲八字。“十二日後,紅樓劍閣!”韻莎蕾讀出那回應的話,頓時笑得入魔似狂。帶着血洗仇恨的宣泄,讓周圍的一切在笑聲中顫抖。
“嗨!孽緣啊!”遠在千里之外,我喟然一嘆,卻是頗感無奈,“紅樓劍閣合該有此一劫。靈兒,你要怎麼做呢?”思索間,,卻感周圍水波盪漾,一隻柔荑輕輕撫上我的胸膛,光滑細膩的肌膚與我緊貼在一起。“小夫君,你醒了。”蘭兒打了個哈欠,稍稍側身,顧盼回眸之間盡顯風情萬種,“怎麼不叫醒我們?”我聞言調笑道:“誒!美人沐浴,含羞而眠,正是不可多得美妙景象,我怎麼能不好好欣賞呢?”“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蘭兒感覺到我身下漸漸豎起的欲wang,嬌媚的白了我一眼,用自己的大tui輕輕摩擦着那個讓自己欲仙欲死的寶物,嗔道,“你不會是過去二十年把自己憋壞了吧?最近越來越愛亂來了。讓你多找幾位美人你又不肯,是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啊!”我輕輕側身,推開她作怪的美腿,笑道:“你要是再亂來,我可真的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哦。”“好了,我不戲弄你了。”蘭兒伸手摸着我的面頰,輕輕靠在我的身上,動情道,“我真的好開心,好幸福!姐妹們也是。小夫君,你給了我重的機會。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後半輩子會怎麼樣。哪怕是此刻死了,在你的懷裡,蘭兒也覺得好幸福呢!小夫君,叫我一聲好嗎?讓我聽這你的聲音,感受你的呼吸。”“蘭兒!我的蘭兒呀!”我感動萬分,低頭,下巴輕輕磕在她溼漉漉的芬芳秀髮之間,彷彿怕瞬間失去這位美人,“你是我的!哪怕這洪荒破碎,哪怕萬物重歸混沌,哪怕天地宇宙再寫紀元,哪怕我的身體和靈魂化爲飛灰,我也要向這個世界宣佈你們的所有權!你們是我的!我的!”近乎霸道的言語,卻更讓嬌妻放心迷醉難當。粉嫩的香舌主動索取着我口中的溫柔,在纏綿中,再也顧不得什麼理智與矜持。這麼大的動靜,其她的美人自然也醒了,帶着羨慕又溫柔的目光,欣賞着眼前的一幕,卻沒人感覺到嫉妒。因爲這份感情,早已屬於在場的每一位佳人。
“哈!哥哥看看誰來了。”剛一走出那浴室的文,眼前卻是維亞盈盈走來,身後跟着一位少年,戴着一副厚厚的鏡片,樣子頗爲斯文,眼中卻充滿着智者的風采。“哈!封殘。我的好兄弟!”我張開雙臂,與來者重重一個擁抱,“你終於捨得從那個實驗室中出來了呀!好久不見!”“星芒好久不見。”他笑應道,“我也不能一輩子呆在實驗室裡呀。再不曬曬太陽,我的皮膚都要變成純白色了呢。”“哈!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你的額……弟妹。”“哇哦!大開眼界啊!”封殘推了推鼻樑上的鏡片,笑得衆女頗爲不好意思。
“不瞞你說,這一次我特地跑到多羅國,可不是爲了找你呢。”封殘笑道,“我是來找蟲子的。”“蟲子?”我奇道,“蟲族?零?”“沒錯,就是那個《神魔秘典》之下誕生的醜陋產物,蟲族。”封殘點頭道,“我聽說這一次,是大陸各方強者雲集的盛會。如果蟲族真如秘典所載那樣狡詐陰險,那他們不會錯過的。果然,我一來就聽到了好消息。”“嗯?哈!”璇兒掩嘴笑道,“封殘哥,我在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那隻臭蟲已經被殘魂引者和龍皇聯手殺了。屍體都不知所蹤了。”“什麼?”封殘驚得霍然站起,“這絕對不可能!如果他死了,《神魔秘典》一定會有反應的!星芒有嗎?”我一探手,秘典落入掌中,卻是毫無變化:“看樣子,那個傢伙一定還以某種形態苟延殘喘地活着。”“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真的麻煩了。”封殘懊惱一聲,問道,“你這裡有沒有那隻蟲子身上的碎片,給我做研究吧。”“你怎麼老是喜歡這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一揮手,一個裝着蟲子血液的水晶杯落在了封殘眼前,“有什麼結果通知我。”“好的。”封殘收好樣本,立刻在桌上擺出了一對儀器,將那血液放在一個空間魔法球中,然後讓球體懸浮在十幾個魔法道具疊合而成的巨大魔法陣內,頓時球體閃爍綠光,內中影響被投射了出來。封殘看了看,眉頭便皺了起來:“看樣子問題麻煩了。如果不找出這個傢伙的宿主,那麼將會是瘟疫一樣的一場災難!”“什麼意思?”蘭兒沉聲問道,“這噁心兮兮的綠色細胞看上去就像是變形了的鼻涕蟲,真讓人不舒服。”“蘭姐姐看清楚。”封殘拿出一個紅色的試管,向着魔法球中一拋,“這是一瓶普通的豬血。看!”衆目睽睽之下,卻見那綠色細胞彷彿蠶食一切的野獸,張開大口將紅色血細胞全部吞噬,然後同化成自己的模樣!“這只是樣本而已,如果不是星芒保存得好,應該早已經死亡了。”封殘道,“可是那蟲子的屍體如果被人接觸了,保準有人要到大黴了!”蘭兒有些發憷地嚥了嚥唾沫:“會……會怎樣?”“嘭!”封殘比劃了一下,“然後撕開腹部爬出來!”“嘶——”衆女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酥xiong。我微微沉吟,道:“封殘,一事不煩二主,你去一趟紫金帝國王都,見我的奶奶,她會有辦法。”封殘眼中一亮:“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