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霸道始皇愛上我⑦

都說青梅竹馬往往慘淡收場, 然而秦政用他的生命向魚脣的世人證實了另一件事:竹馬竹馬的收場才真TM是慘談。爲了證實這句話他也是蠻拼的,都拼到嗝屁下地獄了。

秦政雖然看起來是個炫酷的面癱,但誰說過面癱就不能扎小人?特別是飛機失事的時候, 想起自己一輩子與天鬥與人鬥, 末了還把自己的基友鬥沒了, 就恨不得把自己身爲土豪的錢全都用來捐汽油。下輩子還當個屁的高富帥啊, 不如任性地燒燒燒!

輕攏慢捻抹復挑, 不如一起燒燒燒。

牆裡行人牆外道,不如一起燒燒燒。

爹孃聞女來,舉起火把燒燒燒。

不怨他心懷憤恨, 實在是那日的場景歷歷在目,荊軻太無情, 而燕丹太無恥。

前兩日景軻來到自己辦公室, 穿着黑色的西裝, 打着羣青色的領帶。他的臉上沒有多少時間留下的痕跡,還和幾年前一樣風華正茂, 襯着最瀟灑的年華。秦政將自己長了繭子的手掌隱藏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滿心希冀着能再見到自己懷念已久的笑容。而景軻臉上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用着最客氣化的語氣,對着自己以前的好友,統共也就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是:“我是代表燕丹來的, 所以我們今天不談交情。”

第二句是:“燕丹這幾年很辛苦, 燕伯父去世之後, 他一個人扛下了整個公司, 我相信你也懂其中心酸。”

第三句是:“我不想騙你, 但是你鬥不過燕丹的,不如把大秦交給他。”

景軻這三句話說得挺慢, 也挺鄭重。最重要的是,他看起來竟然不像在開玩笑啊喂!

如果他說的話能換個內容比如朗誦詩歌什麼的,秦政絕對會把手都拍斷,斷了之後還得接上,然後再拍斷一次。只要那個人是景軻,他可能還樂呵呵地覺得很值。但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見到景軻,秦政發現自己竟然聽不懂他說的話了。眉眼身段,說話的間斷喝水的姿勢,一切都和以前沒什麼變化,怎麼突然就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明明是他,少年蒙難孤苦無依,一個人艱難生活;明明是他,至親身故外戚逼迫,不得不背井離鄉;明明是他,喝出胃病搬過轉頭,頂着烈日只爲了一口飯;明明是他,赤手空拳單槍匹馬,看過多少冷眼頂過多少辱罵,才重新站回現在的位置。

明明是他,從有記憶就一直互相作伴,一個天真一個老成,兩個小小的身影窩在一起看書畫畫。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燕丹呢?

秦政沒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也許這時候他應該去BS發個帖“基友跟着別人跑了現在要我放棄公司腫麼辦,在線等,挺急的”。事實卻是他沉默地呼吸,沉默地看着對方,以爲能等到一句解釋,再不濟也會是一句道歉。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房間裡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了。

他掐着自己指尖,忍着怒火尖利地質問:“你是用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是我的朋友,還是燕丹的說客?你以爲憑你幾句話,我就要把大秦拱手讓給別人嗎?”

景軻的臉上一下子沒了血色,大概是忽然想起,眼前的這個人也曾經是個只會拉長臉耍脾氣的小哥哥。那年秦政走了之後,自己雖然有打聽過,但沒有消息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他覺得自己盡了力,所以也並不愧疚。在他心裡,秦政只是有一天突然離開,有一天又突然回來。和他是沒什麼特殊關係的。

秦政看見他變了臉色,冷笑一聲:“我沒有那麼多話跟你說,就一句。你聽完了就走,以後也別來找我。”

景軻猶豫着想要說什麼,卻被秦政打斷。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方向,陽光從他背後打過來,模糊了他的輪廓,像是隨時會消融一樣。

“除非我死。”秦政這麼說着:“否則誰也別想得到這個位置。”

除非他死。多幹脆,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留給別人。

門外偷聽的小秘書驚叫着跑開,隱隱還能聽見咋咋呼呼的聲音:“夭壽啦!老闆要尋短見啊!”然後是辦公室炸開的喧鬧聲、沸騰聲、討論聲,絲毫不顧及裡面的兩個人。僅僅是一扇門擋不住辦公室外的閒言碎語,在這片嘈雜的背景中,景軻猛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秦政,我……”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景軻迫切地想要解釋,也想提醒他小心燕丹。燕丹心思太重,對於想要的東西從不手軟。他面前的小哥哥不知道學到了多少,是不是有了足夠的手段,能不能平安無事呢?

然而房門突然被推開,有個痛哭流涕的小保安衝進來撕心裂肺地吼道:“老闆你怎麼這麼看不開啊!”秦政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哭什麼哭,哭喪啊!”

景軻在一旁呆愣愣地看着,直到秦政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出去,不送。”

景軻看着他,轉身走了,到底一句話都沒說。

秦政回憶到這裡的時候覺得有些頭疼,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景軻。即使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他果然還是不習慣看見景軻傷心的樣子。手上的短劍沉甸甸的,雖然從未見過,卻莫名地眼熟。如果歷史真的沒有說謊,當年的嬴政是懷着什麼樣地心情面對自刎的荊軻呢?而如果三個叫自己主子的人沒說謊的話,他已經赦免了他的死罪,荊軻又爲什麼要自殺呢?

葉如是見他表情有異,慢慢踱步過來:“該不會是想起什麼了吧?你不是有喝孟婆湯嗎?”

秦政困惑地搖搖,似乎也不理解如今的狀況:“沒想起來,就是覺得熟悉。我想我以前是喝了孟婆湯的,應該不會記得纔對。”

葉如是不置可否,何小北卻突然湊過來:“萬一孟婆偷工減料呢?現在食品安全問題多嚴重啊,說不定孟婆就偷偷往裡面加色素呢!”對於這種奸商行爲深惡痛絕的何小北轉頭向葉如是求證:“老闆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小乙扯了扯小甲的袖子:“爲什麼那個小爺的畫風和大家都不一樣?”

小甲撇嘴:“知道什麼叫腦子有坑嗎?”

小乙似懂非懂:“看起來不像個有病的啊。”

葉如是倒是習以爲常,仔細斟酌了一下,很認真地看着何小北:“你知道,最近幾百年,彼岸花的收成不太好……”

何小北看着葉如是。葉如是看着何小北。

秦政看着葉如是。葉如是看着何小北。

秦政看着何小北。葉如是也看着何小北。

何小北羞愧地低下了頭:“老闆,你真不要臉,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

葉如是摸摸自己的臉:“我覺得沒什麼,畢竟孟婆湯只能算是標誌性的產品,大家難得來一次奈何橋,當然會吼一吼要喝孟婆湯。至於喝到的是什麼,反正你們也不分辨不出來。而且這件事是陰間居委會投票表決的,所有鬼都很贊成呢。”

啊,他說出來了。秦政板着一張臉,對於陰間的厚顏無恥感到心累。之前自己那一段四十五度憂傷的情懷蕩然無存,現在的他正考慮着要如何把質檢所引入陰間這樣一個大工程。所以說,霸道總裁就是霸道總裁,羨慕的屁民們跟着我一起大喊後面的朋友把鋼琴舉起來!

另一邊何小北消化完關於陰間假冒僞劣的種種真相,瞬間覺得再也不能好好玩耍了。以前他覺得其他鬼看他像看一坨屎一樣,現在既然大家都是屎,你們有什麼資格鄙視同類啊怒摔?

“說說你和他的故事吧。”何小北心力交瘁地搭上秦政的肩膀,企圖用貨真價實的基情來安慰自己碎成奧利奧的心靈。

秦政正想着質監局的選址問題,大腦裡百轉千回一時沒反應過來,忽然憶起辦公室曾經流行的一句話:“寒夜飄逸灑滿我的臉,基友叛逆傷透我的心?”

何小北:……

下線的智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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