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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中年男子的動作,李斷山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中年男子全身皮膚興奮的微微泛紅,他瘋狂的撲向李斷山,張開嘴巴就向他的臉頰吻去。黏溼的口水從他舌頭上滑落,雙眼中除了李斷山便再無他物。
李斷山慢慢將頭擡起。
在這一瞬間他的雙眼竟然變成了死灰色,沒有瞳孔和黑白之分,完全的灰色充斥在眼眶內。
中年男子發現李斷山的異狀時只覺得全身冰冷,上一刻還沸騰的熱血極速降到了冰點。李斷山眼中那灰色無比可怕,沒有一絲生命跡象,就像是死神的眼睛。
啊
李斷山柔美的雙脣輕啓,微微開闔間一個奇怪的音階脫口而出。聲音一閃即逝,可他的雙脣依然張開着,看樣子似乎在喊叫,可是完全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中年男子重重的撞在李斷山身上,將他的身體壓在一側的牆壁上。男子雙手搭在李斷山肩膀處,就這樣趴在他身上,一動未動。
鬍鬚男和少年不明所以,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可是看見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抱住李斷山,之後卻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他們覺得非常奇怪,想像中那激烈的場面並沒有發生。
嗨鬍鬚男不耐煩的催促道:我說你到是幹呀,你剛纔那生猛勁兒呢。
鬍鬚男催促後,中年男子依然直挺挺的趴在李斷山身上。這讓他氣的腦門直冒青煙,自己在這給他撐場面,本來想看看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檔子事,現在可好,這慫貨竟然不敢動了。
鬍鬚男氣急之下擡手一巴掌推在中年男子胳膊上。
這一推不要緊,可把鬍鬚男和少年嚇壞了。
只見中年男子搭在李斷山肩膀上的手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脖子一歪便載到在地上。
當他倒地的一瞬間,那雙目圓睜的眼內猛然噴射出兩條血線,這就像是一個開關,打開了中年男子身上的閥門。
中年男子在雙眼之後是兩耳,兩條血水順着他的耳眼緩緩流出,然後是鼻子,鮮血像八字鬍一樣從他脣邊向下滑落,嘴巴里則是大口大口的向外溢出血液。最可怕的是男子**二弟,那直挺粗壯的傢伙什兒漸漸脹大,充滿血液的頭部像個超大號的血蘑菇帽一樣,這蘑菇越變越大,將他表面的皮膚撐得透明起來,裡面的毛細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
終於隨着嘭的一聲悶響,中年男子那男人的象徵徹底爆炸開來,濃重的血霧直衝通道頂部。
這這這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吃了發酵粉,把自己給泡發啦
鬍鬚男和少年此裡已被嚇得魂不守舍,腥騷的**順着他們的褲腿流出來,在地上彙集成一個黃色水汪。
鬍鬚男比那少年更不濟,黑黃的糊狀物將他的褲襠填滿,刺鼻的惡臭沖天而起。
李斷山慢慢轉過頭望向二人。
見到李斷山眼中那毫無生氣的死灰色後,鬍鬚男卟嗵一聲猛的跪在地上。就算在遲鈍的人也知道李斷山和他不是一個等級的,明顯李斷山和米勒一樣是進化人。
他語無倫次的求饒道:大哥大叔大大爺,爺爺親爺爺,您饒我一命吧,我這輩子給您做做牛做馬,我瞎了這雙狗眼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您是菩薩轉世。
說着說着男子便嚎啕大哭起來:我我求您了,您就把我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見鬍鬚男如此,少年也有樣學樣,馬上跪下來哭喊着求饒。
李斷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漂亮的嘴脣微微張開,人耳聽不見的聲波驟然擴散。
鬍鬚男和少年雙眼中瞳孔慢慢失去焦距,雙雙軟倒在地,匐臥在他們腳下腥騷的水坑裡。
他們二人和剛纔的中年男子一樣,七竅內鮮血潺潺流出,將身下的水坑參雜進刺眼的猩紅色
坐在龐雄身旁閉目休息的林美潔忽然睜開雙眼,她疑惑的擡頭向賭場上方看了看。
牆角的小桃則身體巨震,她用力夾緊雙腿,不知爲何她竟然舒爽的呻吟起來。
包房內,煙白山坐在斷臂男子益忠身旁觀察着他的傷勢。
煙白山將男子的斷臂重新放回沙發上,他慢慢站起身來重重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向外走去。
濃重的血腥味漫布在通道內,凹凸不平的紅磚地面變得更紅,磚石的的孔洞間填滿了鮮血,可是它們依然不滿足,仍舊瘋狂的吞噬着各種**。
李斷山閉上雙眼,身體輕微搖晃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神色。
他不再做多餘的停留,剛纔的事情有可能已經驚動了其他人,他轉身便向出口方向跑去。李斷山將厚重的鐵板慢慢開啓,探出頭部向外張望了一番,見沒有變異人出沒後,他身形敏捷的從通道內跳了出來,腳剛一沾地他便向遠方發足狂奔起來。
張一諾王富貴和李斷山三人在倉庫內轉醒後,那晚和變異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就幾乎全部忘掉了,只有零星的記憶碎片讓他們記得當晚和變異人搏鬥過。
可是李斷山記住的片段和張一諾王富貴不一樣,他記住了自己頭部在變異人口腔內發動攻擊時的每一個細節,記住了自己當時那睥睨衆人的強大感。
李斷山的進化和張一諾等人不同,他的身體強度比不上張一諾,但是他有了另一種能力,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聲波
他沒有將自己的遭遇和能力告知張一諾,誰也沒想到在他柔弱的外表下卻隱藏着一顆冷厲的心。
李斷山雙眼掃視着周圍的環境,腳下箭步如飛。他在城中的廢墟間來回穿梭,遠遠的躲開有變異人存在跡象的地方。
經過10分鐘不間斷的飛奔後,李斷山已經整整跑出五公里,他動作很矯健,而且異常小心,加之他獨自一人目標非常渺小,變異人和飛盤都沒能夠發現他。
同時李斷山也很幸運,沒有闖入變異人扎堆兒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有足夠的把握能逃出這座死城。
組織藏身處被他遠遠的拋在了腦後,可是離的越遠他心中那種難言的負罪感也越深。
李斷山不是沒想過和張一諾他們同生共死,可是遇到組織後他的這種想法就徹底打消了。
張一諾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可以爲了自己和王富貴與變異人拼命,幾天前在小樓內第一次遇到變異人時張一諾完全有能力逃脫,可是他沒有。
現在張一諾更不可能放棄賭場內的普通人獨自逃生,如果他們三個在一起的話生存機率將更大,但是在加上十多個普通人,別說是李斷山,就算是米勒也不可能活下來。
一但被變異人發現後那是不可阻止的災難,普通人沒有能力和變異人抗爭,而且行動緩慢。完全就是一堆烹製上好的大餐等待着變異人來品嚐,有能力的張一諾和米勒加上王富貴和自己,一共就四個人怎麼保護大家
張一諾王富貴最多也就對付一兩隻變異人,米勒稍強些也不是無敵的,時間拖延一丁點兒就會引來撲天蓋地的變異人,那後果只有一個,所有人都被變異人吞入腹中。
在情義和生存之間掙扎徘徊,最終李斷山選擇了生存。
李斷山四下打量一番,閃身進入一片居民區。
高聳的樓方大部分已經坍塌,碎石鋼筋,零亂的覆蓋着地面,林立的牆壁和建築阻擋了外界的視線。
這裡地形複雜,也能更好的讓他找到隱蔽路線。
李斷山選擇着最佳路線,繼續向城市外圍進發。
當他繞過一座殘破的樓宇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在他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正站着兩個變異人。
它們在大口大口的分食着一具屍體,斷裂的筋骨和腐肉被變異人貪婪的吞入腹中。
當他進入這個小區後就註定了危險的可能性,這裡視線模糊,怪石叢生。給李斷山帶來了很好的掩護,同時也阻擋了他對週遭事物的判斷,他就算心智在怎麼絕頂,也不過是一個20歲不到的年輕人,百且在一個星期前他從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一直都生活在絕對安全的溫室裡,所以犯下這種錯誤也並不爲奇。
李斷山想轉身離去時已經不可能,飢餓的變異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便發現了他。變異人的速度比李斷山只快不慢,想靠腳力甩掉這兩隻變異人無疑是不現實的。
吼
變異人轉過身對李斷山咆哮起來,伴隨着沉悶着吼聲變異人雙腿用力蹬在地上,兩道高大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向他撲了過來。
李斷山眉頭微皺,他沒有閃避,而是迎面向變異人衝了過去。
在他發力奔跑的同時雙眼便已演變爲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