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我至愛的人,會慘遭毒手!要不是爲了我,他根本不會逝去啊!
曾經生活在這個屋子裡,時光下和樂融融,歡欣快樂的點點滴滴,不住地涌上心頭。
誰的安慰都不起作用。我不能接受,完全無法從失去秦叔的痛苦和悲傷中走出來。同樣地,經過了這件事,我對SCA的憎恨,更是升到了極點。
我是我!未飛飛!不是誰的替身!我一會靠自身的力量,剿滅整個組織!修正時光隧道!
爲了還秦叔一個公道,替他報仇。爲了恢復“三輪世間”的平衡,讓我們有一個耀眼的未來。我發誓,我定會努力修煉通靈,激發我特質系的潛能,拋開世俗的一切,成爲真正的強者。
——摘自未飛飛日記
……【輪轉,輪轉,不停的輪轉。從過去,到現在,指引未來。命運羈絆的邂逅與交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該去尋找和發現,開闢嶄新的將來。
用心去傾聽吧!跟着風的聲音,飛向未來。逆轉輪迴,世間千姿是非,救贖的審判,要你去打開。
通往時光的隧道已經連接上了。請記住,通靈的力量,是無限大的。而你心的能量,不會只有單純的執念而已。……】
側了一個身,繼續睡。靈魂站在猶如一個透亮的水鏡中,那池子清澈見底,周遭傳來的聲音,忽隱忽現,沉沉疊疊。
未飛飛想擺脫那個女子,如是曾經傳達,告誡的寓意。但是顯然,話語圍繞着她,像是一連串術語,讓她抽不了身。
……【不要輕視時間,也不要信由註定。不論如何,絕對不要去改變歷史。否則,將會受到命運的懲罰。……
聲音的迴旋,伴着面前水鏡涌出的漩渦。震盪聲很是強烈,未飛飛捂上了雙耳。水鏡碎了,疾風擾亂着心神。
“你是誰?!時常出現在我的夢中!是那個無形下,推着我前進的人嗎?請告訴我!”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一片寂靜茫茫,沒有回答。鏡子的碎片散落在腳下,風聲停止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寥寥空曠的景象。
未飛飛舉措地環視着四周。“有人嗎!你到底是誰!有本事就出來說話!”仍是沒有回答。
只是一瞬,底下散落的鏡子碎片,擴張了開來。周遭的情景變了,她竟然站在一座高塔的天頂上。夜色茫茫,繁星閃耀,她望着對面高樓大廈天頂上,長衣捲髮的女孩兒由是盲從。相隔直尺遙遠,卻能感受到,對方強大的通靈磁場。和自己一模一樣,特質系的能量。
好想去她那邊,將要和對面那個女孩兒,融爲一體的感知。身體不自覺往下傾斜,雙眼也變得暗淡無神,迷濛的心境。
縱是,跨出的一步,四面圍繞來好多爍着銀光的鎖鏈,層疊之下,把她環在了中間。是不讓她過去嗎!未飛飛感到驚詫。這些鏈子代表什麼!伸手觸碰上的一剎那,枷鎖竟解開了。並,硬生生地把她摔了出去。她就那樣就高塔上跌了下去,像完全失去了方向,沉淪的羔羊。】
嚇得一身冷汗地驚醒了。身旁處着邵雨鑫和秦叔。“總算醒了!你沒事吧!”見她驚恐萬狀的樣子,邵雨鑫奇怪。“做惡夢了嗎!我和秦叔喊了你半天,也醒不過來。還說鎖鏈什麼,被你嚇死了。”
“沒事就好!快洗漱吃午餐吧!”秦叔說着,邵雨鑫也出了她的臥室。
未飛飛一看牆上的時鐘,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她趕緊下了牀,去準備了。
吃午餐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兔子”興致地講着這一週,城管單位發生的有趣的事兒,她也沒聽進多少。
不多久,秦叔吃完了飯,要去燒烤店了。他拿上了手袋,朝玄關走去。
未飛飛一下起了身。“秦叔!今天雙休日,也要經營燒烤店嗎?”
嚼着菜的邵雨鑫不由說她,“喂!你說什麼傻話呢!越是節假雙休日,燒烤店生意只會更好囉!這都不懂!”
小丫頭的神情不如往昔般愉悅,像是心事重重掛在臉上。秦叔對她和藹地笑了笑。“沒事,孩子。晚上見,拜拜!”便換上了鞋子,出門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兩天總是心情很低落之感,連着做不詳的夢,不是她周圍親近的人消失了,就是屢屢被那個神秘女聲環繞。
於是,工作也受了影響。企劃的文案被退了又修,本週幾乎每天都受經理的訓斥。還讓同事笑話,說她不單稚氣未脫,學生味兒十足,做事不長記性。看樣子,情商也不高啊!難怪,其他部門有男士向她示好,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也許,她還不知道所以然呢!真是讓人無語的天然呆子。
每晚吃飯也是沒什麼精神,好像魂被牽掉了一樣。這周以來,秦叔都要忙到深更半夜纔回來。因而,晚餐通常只有小丫頭和“兔子”兩人。
“你近來到底是怎麼了?中什麼邪了!”邵雨鑫疑義。“不是熱昏頭了吧!我讓秦叔搬塊冰塊回來,給你當牀睡。”
小丫頭直朝她斜眼。“你才熱昏頭了呢!真是!”
“兔子”偷笑樂樂。“不然幹嘛心情不好啊!被你搞得盛夏的氣氛也沒有了!”
“心情不好還需要理由嗎!忽好忽壞,怎麼意料得到。”她停了夾菜的筷子。
“算了吧你!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情緒不好的吧!”邵雨鑫吃着飯,無厘頭的表情。“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鬱悶啊!又不是神經質!”
之時,未飛飛快速扒完了飯。她纔不要沒完沒了坐在飯桌前,跟他討論“奇妙地情緒”問題。“行了!你吃你的飯吧!”她收了碗和筷子,去廚房了。
話說回來,她這些時日,是過得沒滋沒味兒。有兩晚,牟小迪來串門玩,她都是沒精打采,讓他們很是疑惑。問她答非所問,大家也對她沒辦法。
還是敏感的時復晟,發現到了什麼。也許同是,天生通靈體質的關係吧!便試探地問她,是不是潛意識裡,感應不詳將要發生。或是其他……
“我近來每晚,都做很奇怪的夢。”未飛飛說了出來。“好像身邊的人都會離開。準確的講,是一個個消失。”她垂下了頭,“我也不知道!說實話,總覺得這兩天還能看到秦叔,是多麼不真實的事情……我到底在說什麼!”
“可能真的是你想得太多了!”時復晟拉住了她的肩。“不會的!大家都會互相照應,我也不會離開。”
他這麼說,未飛飛擡起了頭。“嗯!我相信!”時復晟也微笑了笑。
……【“飛飛!醒醒!”
“飛飛……飛飛……”
周圍憂心的叫喊聲不斷。她在氣息奄奄,視線模糊的一刻,看見那個被救下的小女孩,安然無恙地站在她的那些同伴中圍繞着她。救護車的笛聲近了,她耳聞卻越來越輕………】
又是一陣冷汗地驚醒了!是個夢!她望了望窗外暗夜的景緻,還是三更呢!她盡無了睡意。
重新躺下了身,腦中盤旋着夢中的情形。那是個清晰的預知夢,比她之前做的任何一個夢都要清楚。
夢境中,她因在街旁救下了一個粉色衣裙,雙馬尾的小女孩,而被持刀犯人捅了一刀,倒在血泊中。等她那些夥伴來到的時候,她已經快要……
那個犯人的臉面,好似是個熟悉的傢伙。但,因爲是在夢境裡,並不是特別認得清。
真希望,那即要發生的禍事,是一場噩夢。爲何!她都沒有預料到呢!既然有預知夢的能力,爲何夢做得那樣不清不楚。
來不及,無法避免。或者,正如陶濤嘉說的。那是時光下安排的災難,連通曉掌控者也不能去改變。她作爲時光使者,應該把人生裡的悲歡離合,看得比任何人都淡。修正抱憾和改變歷史是兩碼事,不是所有發生的事,都可以重新來過。因爲,時間一直是往前推進的……
事情發生在一天後的夜晚。未飛飛猶如往日早晨去工作,身着橘色T桖,牛仔長褲,咖啡色帆布鞋,腦後系梳一瀉到腰長髮辮,揹着黑白點點雙肩包的她。走出住屋的家大門,出了小區,在經過燒烤店大門外時,與秦叔的夥計那個胖墩阿保,打了招呼。
“飛飛!那麼早啊!”夥計道。
小丫頭朝氣滿滿地點了點頭,還是那副陽光的樣兒。“秦叔在裡面忙碌嗎?”她停下了腳步,往裡頭張望了一下。
“去進貨了。每天不都那樣繁忙嘛!”阿保忠厚笑面。
“哦!我先去公司了!”即要去上班,夥計叫住了她。小丫頭愣愣的,一臉地茫然。“奇怪!秦叔沒提過,晚上要到店裡來吃海鮮大餐啊!我打個手機,問下邵雨鑫好了。”
“這種事有什麼好問你朋友的啊!”阿保忙道:“不就來吃頓晚飯嘛!回頭秦大叔會跟他講的。我不過是提前和你說了!”
未飛飛想也是啊!來店裡吃頓海鮮也要確認。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她說了句,“晚上工作完我會準時來的!拜拜!大叔!”便離開了。
大塊頭截而泛起了陰森的臉面。身後隱現出了一個裹胸衣裙,銀長白髮的女人。“等逮住了她,先把她傳送到地下室再說。其他人會在那兒接應你的!”
“法師不用擔心!下屬已經佈置妥當,定會絆住時光女孩兒的。”他譏笑應道。如是,本多露露消失了。
這是個完全設計好的圈套。未飛飛他們竟無人知曉,悲劇就那樣發生了。
當晚五點鐘,未飛飛到了燒烤店。進來時,還聽見裡頭傳出客人的噪聲,怎麼入了門以後,是空無一人,連桌子和椅子都不見了。
未飛飛環視着周圍,叫着,“秦叔!你在嗎!”靜悄得連呼吸聲都耳聞,就是沒有任何回答。
突然,店門自動關上了。未飛飛一驚,正要過去,有人拽住了她背的雙肩包,把她拖進了涌現的黑洞迷霧……
“秦叔!你知道那丫頭去哪兒了嗎!打她手機也不接。不會真去你店裡,吃海鮮大餐了吧!”五點多,進貨了一天,勞累的秦叔剛到家,邵雨鑫就上前問道。
老爺子可莫名了。“什麼吃海鮮大餐!我今天去外頭進了一天貨,累都累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燒菜了。”秦叔放下了手袋,去廚房了。
這麼一說,邵雨鑫心裡躊躇起來。“秦叔!你沒要我們去店裡吃海鮮大餐嗎?”他再三問。
老爺子急了。“沒有啊!怎麼了?”
“糟了!秦叔!”邵雨鑫叫道:“準是出事了!我們被騙了!”急促的他,隨之在玄關換了鞋,就跑了出去。秦叔在後面喊着,也緊接出了門。
在去燒烤店的路上,邵雨鑫和秦叔說了午休時,未飛飛打手機給他的事兒。秦叔一聽就急了!夥計肯定有問題啊!
邵雨鑫怪秦叔,怎麼現在才發現那個胖子不對勁兒。種種跡象表明,這傢伙有很大可能是敵人。
一直到到了燒烤店外,周遭的路人倏地都無了蹤影。眼見,陶濤嘉從前邊跑來,邵雨鑫迎了上去,“你們怎麼來了?出大事了!”
陶濤嘉說,他接到了未飛飛的手機,可接上後,竟是一連串忙音。他以爲是她不小心按錯了,剛要掛通話,手機裡傳來詭異的獰笑聲。陶濤嘉斷定她肯定出事了,他通過位置信號,檢測到了她所在的地方。且,在定位儀上,發現了Smuggler的行跡,便趕緊了通知了趙信和牟小迪,讓他們去時光警局帶領小隊來狙擊。時復晟去二零零一年行使任務了;施俊也有要事不在現世;小杰要下了班才能過來。這會兒,只有他們能應戰了。
“事不宜遲!趕快吧!”秦叔說着,邵雨鑫一腳踹開了店門。
裡頭空蕩蕩的。三人跨入內,隨即大門又關上了。直感覺天旋地轉,整個方位都顛倒了過來,牆面也被一大片一大片的蒼蠅佈滿了。
在二二一一年,有十大通靈動物。其中就有蒼蠅,它代表惡。因此,這種生物也是SCA培育的惡靈。同他們的代表物種“甲蟲”不一樣,蒼蠅是組織下屬的象徵。
“可惡!有種就出來對峙!”邵雨鑫早就沉不住了。瞧着滿牆頭依附的黑漆蟲子,噁心透了。
猶然,一個Smuggler從後方閃了出來,扔下了煙彈就向外跑出。邵雨鑫一見,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去。陶濤嘉的喚聲也沒用,“兔子”竄得快,就跟衝鋒似的,早沒了影子。
“飛飛!孩子!你沒事吧!”只聽見廚房傳來秦叔的聲音。陶濤嘉進去一看,秦叔正從爐臺下把揹着雙肩包,迷迷糊糊的未飛飛拉了出來。
另一頭的牆旁,倒着兩個七孔流血的男子。他們本是來送貨的,被殺後就擱置在了這裡。陶濤嘉過去查看了一下,他們都是外傷。那劈的刀法,正是SCA內人常用的招數。
以此,拾起了她落在一邊的手機,遞給了起身的她。“就知道你出事情了!幸好啊!”
未飛飛倒呼了一氣。“要不是我手上的手鍊,SCA也不知會如何處置我。”
話音剛落,店面天花板上,呈現出塌方的景象。黑霧包圍了整個屋子,正往腐朽延伸。
三人捂住了口鼻。陶濤嘉說了一句,“快出去!這個店被惡靈吞噬了!”
秦叔和未飛飛點了點頭。他們從陶濤嘉使出的法術通道到了店外,瞬即就被兩個Smuggler截住了去路。
陶濤嘉一瞧,忙讓未飛飛和秦叔先回去。因爲,老爺子經被剛纔的黑霧嗆得,心臟有些受不了了。
“這些人我來對付!你們先走!”陶濤嘉說完,用界線把他們隔開了。他們也就回到了現世。
未飛飛無奈!只得攙扶着秦叔往家的方向而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今晚的天空灰茫茫的,沒有月光,沒有星辰。連街道兩旁的路燈,都是忽隱忽現的,讓人心裡忐忑。
這條道上,本就車輛行人稀少。此時是晚間八點鐘,更是沒什麼人經過了。
秦叔擔心着邵雨鑫和陶濤嘉的安慰。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獨自對陣SCA的Smuggler啊!“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時光警局就白培養他們了。我也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未飛飛思索着。她的心裡,何嘗不是焦急萬分呢!“你先回去,秦叔!我去接應他們!”
“不!一塊兒返回!”老爺子執意不肯讓她單獨前往。
“秦叔!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緊接要走,面前出現了一個身着廚師衣裝的人。
此人不就是燒烤店的夥計阿保嘛!大塊頭陰笑顏面,手上拿着長刀。未飛飛忙護在了秦叔身前。
“哼哼!時光女孩兒,別來無恙啊!”大塊頭步步逼近。“我說秦大叔晚上要請你去吃海鮮大餐,你還真會來呢!”
“你這傢伙!十惡不赦的兇手!秦叔待你多好啊!還教你廚藝。你竟然這樣陷害他!”未飛飛憤道。
“我只是按組織的部署辦事!時光女孩兒,如果你肯歸順到我們SCA,我也就不用大動干戈了。不然的話……”
“少胡言了!未來的時光使者,怎麼能隨從惡勢。”秦叔直塞他口。“你們SCA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不管是神女還是這孩子,都不會爲組織所用的。”
大塊頭沉下了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瞬時手持長刀朝他們砍去。
未飛飛上前阻截,結果被重重地甩在了花壇邊。那傢伙揮着刀子,劈向了秦叔。索性,原先時光警局特警隊長的身板,還能使兩下子。
之快,未飛飛拿上了一個花壇旁的盆栽,就敲向了那傢伙。想不到,盆子都敲碎在了他腦門上,大塊頭還未被打暈。單單轉了兩下,又沒事了。
“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從手掌中使出了一根麻繩,勒上了秦叔的脖子。“想救老頭兒的話,就跟我走吧!”阿保嗤笑道。
未飛飛幾次跑上去解那繩子,都被彈倒在地。那玩意兒是用念力操縱的,以現在她的能力,還沒有那個本事去對抗念力啊!何況,那傢伙是強化系修煉者。
“好!我跟你走!快放了秦叔!”她怨憤地起身道。
“不!飛飛!不能啊!”無奈地秦叔叫喚着她,卻是那樣力不從心。
那傢伙陰笑着,未飛飛走到他面前之際,他打開了通往時光隧道的捷徑。正要拉她入裡,靈敏的未飛飛着**下了他另隻手中的源頭,解開了勒着秦叔的麻繩。
通往時光隧道的捷徑關上了,大塊頭惱透了。“反正今晚上,你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未飛飛犀利地望着那傢伙,把心神交瘁的秦叔擋在了身後。“一切通往時光隧道未來世界的時空,只要有我在,誰也無法肆意打開。你觸犯了時光條律,就等着審判的制裁吧!”
那胖子怒氣沖天,往後退了兩步。就在這時,彎道處的花叢裡,傳來細沙的聲音。“誰躲在那裡!”他吼道。一瞧,竟是個小女孩兒。瞬即腦子一轉,便去抓要逃跑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是因和家人走散了,纔會跑到這裡。她看見了他們那個情形,害怕得躲到了底下的花叢裡。
粉紅色衣裙,雙馬尾辮。未飛飛想起了她前天夜晚,夢中的片段。她從犯人魔爪下救了那個小女孩兒,自己卻慘遭毒手……
而眼下,那個預知夢,將要兌現了嗎!未飛飛想着,心亂如麻。但是,如果不去救她的話,小女孩兒必定會死於非命。既然那樣,反正,她也不過是重生前,審判神女飛爾的替身。她復甦以後,她還是會消失……
思考着,未飛飛向那蹣跚在花叢邊,被藤草絆住的小女孩兒奔上前。捏緊了戴着通靈手鍊的左拳,雙手把那“惡魔”推開了。
“快跑!逃得越遠越好!”救下了那個小女孩兒,眼看着凶神惡煞的傢伙,持刀劈了上來,她卻躲不開了。因爲底下**縱的草藤,拴住了她的手腳。
這也是命中註定吧!被跪在花壇旁的未飛飛,眼看着犯人殺向她,心中已萬全無念,折過臉去。不想一剎,身前插上一人,用念力解下了她受困的同時,刀子就這樣硬生生地刺進了其腹中,當場口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未飛飛大驚失色。“秦叔。秦叔!”她失聲地叫道,扶上了倒在血泊中的老爺子。
之刻來到的邵雨鑫,一拳打開了犯人。顯然,爲此已晚。
“秦叔!你怎麼樣!”見狀,他經驚慌失措。“我報了警,警車和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再忍耐下!秦叔,你肯定不會有事的。一定沒事的!”
大塊頭並沒有被打昏,他起身朝彎道的小路逃跑,被趕到這裡的陶濤嘉撞見了。差些就抓住了,竟被他使用強化拳法脫了身。
屆時,注意到手機通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從過去,辦完公務歸來的時復晟。他回到住處,正好遇上要來現場的小杰,才知道出事了,便迅速與他趕來了。
確定了他此刻在的方位,和犯人的位置吻合。陶濤嘉忙向通訊那頭的他道:“復!他往你那方向過來了!”
通話剛落音,大塊頭就衝了上來。時復晟左手掌使出了銷燬的力量,即要打向犯人,小杰從上方挨着石牆跳了下來,極速給了胖子一擊飛踢,把他打在了地上。
“復哥!不能殺了這傢伙。他要被送到警局制裁啊!”
時復晟滿是憤怒。他剛在手機通訊裡聽陶濤嘉說,這傢伙捅了秦叔一刀,現在老爺子傷勢嚴重,他怎能饒了這“惡魔”。
“留着暴徒何用!送去警局制裁不也是死,在這裡除掉是一樣的。”小杰阻止不了他,時復晟着手銷燬的力量,就打向了那傢伙。
“復哥!住手!”小杰竭力拉住了他。索性,力量打偏了,擊中了上方的石牆。掉下的石頭砸倒了大塊頭,他變得一點兒生氣也沒有了。“你要是在這裡殺了他,秦叔知道了一定會責怪下的。我們做警察的,不能隨意徇私情動武,即使對方是惡人。況且身爲通靈者,更應該遵守道規。”
這麼講來,時復晟才放了手。他們抓了那傢伙,帶到了原處。陶濤嘉說,趙信和牟小迪很快就會領警察們來。
未飛飛守着已要奄奄垂危的秦叔。身旁血流中,丟着一把血跡斑斑的刀子,那是老爺子費力拔出的。昏幽的街旁路燈光線下,還清晰看得見她臉頰上泛着的淚痕,與滿手沾着的秦叔鮮血。一旁的邵雨鑫,也是痛楚的面色。
秦叔要不行了嗎!怎麼會!時復晟心裡一震。
縱使,就在陶濤嘉與小杰要用麻繩困住那傢伙時,痛恨難耐的未飛飛,拿起了地上秦叔從腹部拔出的刀子,殺向了犯人。
小杰一下子措手不及。在場的人,都被未飛飛瘋了似的舉止驚怔了。擒住那傢伙的陶濤嘉亂了陣腳。“復!快阻止她!”抓着犯人的陶濤嘉,一邊躲閃着殺過來的刀子叫道。
但,時復晟根本制止不了悲憤填膺的未飛飛。好似失去理智般的她,神亂中一拳甩開了時復晟,亦是朝犯人刺去。連陶濤嘉也攔不住她,邵雨鑫更是怔住了。
那傢伙被逼到了牆頭,卻還譏諷哂笑。未飛飛憤恨到了極點,淚水止不住地涌出。“像你這樣的人,像你這種無恥的暴徒,爲什麼還要活着!”一刀刺插在了石牆上。
那一刻,時復晟也想起了昔日神女飛爾,在審判SCA人士種種的怒恨。二二一一年,多少人死於組織的徒刑下。包括通靈者在內,已經不計其數。
真的沒想到,秦叔會慘遭毒手。由趙信帶領,在時光警局的小隊到達後,抓獲了那個叫阿保的SCA奸細。牟小迪和趙信還趕得上見秦叔最後一面,老爺子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只是對他們微微笑了笑,就這樣長辭了。
“秦叔!……”未飛飛的嘶喊,彷如響徹了整片天際。
暗夜茫茫,天空中似是渲染過一道緋色的紅霞。像在訴說着什麼,又像老爺子的血光。那紅霞比黎明前的曙光還要漂亮,雖然映着悲傷,但濛濛雲層後,卻透出了月牙的亮閃。
眼睜睜看着,警察們擡着秦叔遺體的玻璃架,要往時光隧道,激動的未飛飛追逐去。她甚至伸出了戴着通靈手鍊的左手,去觸拉玻璃架內老爺子的手。
被敏快的陶濤嘉一把拽住了。“這起事件不能逆光倒轉,因爲是SCA內人策劃的。如果改變了歷史,所有和這次事件有關的人,都會遭到橫禍。秦叔的遺體必需要安置往未來世界!你冷靜點兒!這樣子秦叔的靈魂也無法安息啊!”
“命運不能這樣安排!時光不能帶走秦叔!”未飛飛泣不成聲,“明明應該我死的!爲何要讓秦叔代替!怎麼可以這樣!周圍人的命運都可以重新來過,爲什麼秦叔不可以!”
她的話語像利針般,扎入了每個人的心間。時復晟傷感地嘆了一氣。牟小迪掩面淚如雨下。趙信、小杰在一邊,悲悽的姿色。毫無盛氣的邵雨鑫靠在牆頭,黯然失神。
縱是,陶濤嘉擁住了未飛飛。“哭出來吧!哭完以後振作起來,前方還有更艱辛的路要走。”傷懷揪心的未飛飛,在陶濤嘉的身前哭了好久,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肩。
是啊!她還有很繁重的使命要去完成!無論前方的道路有多崎嶇,志氣和信念也不能被打垮。成熟,變強,她一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