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玩意啊?現在的年輕人就愛玩異類……
嶽七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少女領着她的像豬一樣的狗走,就那麼旁若無人的走出門後,這才鬆了口氣,安心的繼續吃起那大蝦和餛飩來。味道不錯啊,他吃完後心裡暗讚了幾聲然後說:“老闆,照這樣再來幾份打包。”嶽七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吩咐。
你還沒有吃飽嗎?王三刀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走過來問:“我們可以吃飽回去的。”
哦,嶽七壞壞的一笑:“感覺味道不錯嘛……再說還有人買單,爲什麼不多買點帶回去吃?也省的一會兒再餓了,老跑來跑去的多麻煩。”說完端起水來一飲而盡。
王三刀暗地裡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我現在就讓你個痞子囂張,等少爺那兒處理好了,我肯定會管的你飽飽的。
不一會,服務生按照嶽七的吩咐每樣打了兩包後送了過來。嶽七瀟灑的對王三刀擺了擺手說:“拎着……”說完當先走了出去。
王三刀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輕聲罵了一句,媽的,是豬嗎?吃這麼多……看着走路絲毫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嶽七背影,一絲冷笑浮上嘴角。
嶽七剛剛走到門口,聽見後面有人喊:“喂,那位先生,請把你的飯費付了吧?”
嗯?嶽七鼻孔裡哼了一聲,一下子停住腳步,這讓害怕完不成少爺囑咐下來的使命緊跟着的王三刀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裡。
你難道不知道吃飯要拿錢的嗎?嶽七皺着眉頭看着王三刀。
王三刀一愣,眼中隨即冒出兇光,但他這種怕人的眼神,對嶽七來講這和一個風騷的美眉像瞎子拋媚眼沒什麼區別。所以他又面不改色的問了一句:“你要是不願意付錢的話,那我打電話找那個陳債主了?”
哼!王三刀咬了咬牙關,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接着就開始伸手掏錢。
嶽七嘿嘿一笑走到大街上施施然地向醫院走去。
……
孫大名仰躺在牀上,一條腿吊着,又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形象,心裡正在對宋抗春首席執行官正在抱怨,我靠,怪不得昨夜做夢的時候老出虛汗呢,弄了半天一大早就接了個這樣的活兒。裝病人……而且還得裝着是七哥的表兄弟,說什麼要配合七哥就是航天大廈原房東債主。唉,按說這份工作也不錯啦,可就是進來的時候要或多或少的受點罪,打自己的那幾個傢伙動手完事後還裝模作樣的道歉!我靠,真是衰死了啊,要不是這兒有一個養眼的護士妹妹在,鬼才願意來呢,再說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呢……
就在孫胖子正在爲自己鳴不公,自怨自哀時,忽然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棕黃色頭髮留着小鬍子的年輕人,穿着香港第一醫院的病房正和大爺散步那樣走進來。
嗯?嶽七看見牀上的胖子一愣,但接着就臉色恢復到了正常,一抹微笑浮在嘴角。他知道這肯定是宋抗春安排來的,就是爲了能夠把這場要債的戲演的更加的逼真。
反正這次在演戲之前就已經和航天大廈以前的房東商量好了,自己的身份是那個移民加拿大老房東的妻侄,這次之所以用無賴形象來找陳明,目的就是籍此機會混到航天集團。
孫大名看見嶽七進來後,也是稍微一愣,但接着就明白過來這是嶽七了,再看到後面跟着的那個黑西服後,那張胖臉上馬上就有了他鄉遇故知的神態,立刻興奮地道:“表弟,你可回來了。”
表弟?
啊……表哥,你怎麼在這兒了?嶽七裝糊塗。
雖然不知道胖子爲什麼叫自己表弟,但嶽七卻知道這肯定宋抗春囑咐的,所以順着胖子的話接了下來。
我X!孫胖子罵罵咧咧的解釋:“不是你去那個什麼航天集團找那老闆要姑夫留下的餘款嘛,我看你老是不回來,就打算去航天集團問問怎麼回事,結果還沒有到那條街上,就被幾個身穿黑衣服的王八蛋給摁住揍了一頓,哎喲……我的媽啊……那些混蛋快要把我給打死了,幸好小六子他們碰到這才把我給救出來。”
什麼!?
嶽七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知道是誰動的手嘛?小六子他們呢?”
小六子他們回家看孩子去了啊,胖子故意不看王三刀:“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打的我,但是我知道動手的那些王八蛋袖口都有一個太陽的標記。媽的,他們這是想往死裡打老子啊,哎喲……”
小春姐還有點本事,也知道這些人是來自臺灣三合會的了,不過胖子派這貨來訛人還真是找對人了。
表弟啊,我還沒有吃飯呢,你看看能不能……看着嶽七後面的王三刀手提着食品袋那一臉的臭模樣,胖子眼睛中透着狡猾的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啊,嶽七笑道:“太陽纔剛剛偏西你就餓了啊,午飯沒有吃嗎?你是餓死鬼託生的呀?才這麼一會兒就饞成這副模樣?”
胖子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啊,剛剛看到這房間的夜班護士了,哇!那叫一個可愛!我從來想象不出,有的女孩弄塊白布裁成衣服往身上一穿,怎麼就那麼吸引人。太可愛了,太可愛了,漂亮死了。”
嶽七裝模作樣的鄙夷地瞟了他一眼道:“至於嘛你?嫂子長的也不賴啊,你想看讓嫂子穿給你看,去日本買進口的,日本的護士服全着呢,什麼款式的都有!”
胖子**地笑起來:“本來我是沒想法的,不過今天看了那個清純、可愛的小護士,我倒真想讓老婆也穿給我看了,嘿嘿嘿,最好裡邊什麼也別穿。”
他這一說,嶽七也裝出一副十足的痞子樣,頓時露出一副**的表情:“記得多照幾張照片,讓兄弟我也開開眼。”
媽的,這倆是什麼人啊,被揍了還忘不了女人。王三刀鄙視了這一對所謂的表兄弟,心想,你們現在就裝吧!現在最好是使勁看女人。等查出你們的背後主使人了,你們就沒有機會去看美女了。
王三刀懶得和這倆人在一起,沒的讓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給二少爺惹事。剛想回身到走廊去吸支菸,就聽見門口便傳來一聲冷哼,聽聲音是個年輕女孩。
嶽七也聽見有人冷哼了,回頭看看,只看見王三刀正走出門去,卻不見有別人,不由奇道:“誰呀?”
胖子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的眼睛被幾塊化妝血棉給弄的腫的厲害,這一瞪,也只是血腫的眼皮稍稍蠕動了一下而已:“少打岔,想看讓你家小……小花穿給你看去!不過,反正咱倆現在都在住院,嘿嘿,也許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那個可愛的白衣天使了。”
嶽七翻了翻白眼小聲說:“我又沒被人打成豬頭,怎麼可以老住院?”
胖子道:“這個簡單,你對着這堵牆唱:‘穿牆進去,我穿牆進去……’然後使勁向前衝,等你醒過來,你就會看見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牀單,還有穿白大褂的可愛小護士了。”
嶽七搖搖頭,把餛飩遞過去,說道:”你呀,還能耍貧嘴,看來傷的還是不重!”
最近醫院生意或許不太景氣,四個人的病房,本來只有嶽七一個病人,再加上胖子也就是才兩個人而已,還有兩張牀沒有人住,只是那兩張牀沒有病患,所以沒有枕頭和被子。
反正嶽七剛剛吃飽飯需要消化一下食物,正好胖子這大嘴來了,哥兒倆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再說還有許多自己想問的事情。所以他就脫了外套,然後把胖子的衣服也卷巴卷巴疊成枕頭,和他躺在牀上聊天。知道王三刀此時肯定在門外豎着耳朵聽呢,所以故意就講自己最喜歡哪種女人。兩個人是越說越是興奮。
可能胖子在進來時由於要瞞過某些人,所以上午的捱得那一頓揍也不全是虛的。進來後由於有些檢查項目明天才能出結果,還要明天繼續複檢,目前只是用了外傷藥,做了包紮,不需要太多的關照,再加上一下午嶽七也沒見到胖子說的那個可愛的小護士。
傍晚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護士進來查房時,順手放在嶽七病房前一壺開水,因爲嶽七今天吃了太多的大蝦和餛飩,所以感覺有點口渴,只是對護士說了句謝謝後,順手拿起暖壺倒進水杯,咕噔咕噔就是兩水杯,他卻沒有發現門外一個少女看見他喝水後壞壞的表情。
因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嶽七又是用玩的心態來對待的,所以根本一點也不緊張。快晚上9點的時候,胖子先靠不住了,說了一聲睡吧後兩人才沉沉睡去。
期間王三刀在接了一個電話,得到的指使是,繼續配合那個小鬍子演戲。所以他在心裡,罵了一句後,還是乖乖的躺在外面的連椅上借玩弄手機來打發時間。
難道秋天睡着了這寒氣重?第二天一早嶽七起來去上廁所的時候,覺得喉頭哽的有些發硬,估計是有點感冒了。感冒這種病,發現有症狀時趕快吃點藥就能頂回去,等到已經發作了那就硬捱到好吧,吃藥作用就不大了。
但是對嶽七來講卻的的確確是小菜一碟,平時根本很少感冒,就算是感冒了他也不會去吃藥,別說打針了。但是現在他是在裝病,心裡還巴不得真的有點小病呢,所以嶽七就準備在上完廁所後去醫護室拿點藥物,當然了,要是掛上瓶子更像了……
心裡這樣想着,他從廁所出來回病房的時候,發現斜對面的護士值班室的門開着,一個小護士正站在裡邊。
她身材嬌小,身上穿一件潔白合體的護士服,側揹着門口,可是光看背影,那纖穠合度的腰身就透着一種別樣的美感,很有味道。
莫非這就是郭胖子讚不絕口的那個純潔無暇的白衣小天使?嶽七注意地看了幾眼,這個值班的小護士夜裡應該是也偷懶睡了一覺,頭髮稍嫌凌亂,稍側的俏臉因之帶着些美人慵起的美感。
她梳攏好了頭髮,用皮筋纏好,然後從桌上拿起一頂燕帽戴在頭上,一轉身,腳步輕盈地走了出來。
“你看什麼看?”小護士兇巴巴的,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看來嶽七的偷窺並沒瞞過她的眼睛。這女孩圓圓的臉蛋,明眸皓齒,甜美可人,再穿上純白無暇的護士裝,更像一位天堂裡來的小仙女。
嶽七稍微一愣忽然覺得這女孩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麼清純可愛的小護士。小護士細細的眉毛兒蹙得緊緊的,上下一打量嶽七,眉頭更緊了,也不知爲什麼一見了他就不耐煩。
其實嶽七一直以來感覺自己模樣是挺耐看的,現在他雖然是一身小痞子的打扮,除了一頭亂哄哄的棕黃色頭髮和嘴脣上的那兩撇小鬍子外看着有點俗氣外,自問也沒什麼討人厭的地方。
眼看女孩兇巴巴的,嶽七摸摸鼻子道:“我……沒看什麼呀,就是想問問……我朋友什麼時候做複檢。”
小護士白了他一眼,鄙夷道:“藉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偷窺!變態狂!”
偷窺?不錯,我還真的偷窺別人洗澡過了,但可不是你啊。嶽七失笑道:“喂,怎麼說話呢你?我偷窺你什麼了?你脫衣服了嗎?你在洗澡嗎?看看你能掉塊肉呀?”
小護士皺了皺鼻子,說:“被你這種人看着噁心!”
這時,長廊盡頭女護士長站在那兒喊:“小冰,你過來一下!”
這時,嶽七才注意到小護士的胸牌上有她的名字、職務和科室,她的名字叫楚冰,這個姑娘也配這弱弱的大家閨秀名字嗎?明明是個小辣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