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他剛說完,就聽見胖子囂張的大笑着重複他剛纔說過的話,說完後,胖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三……三杯!這句話有三個地方不對勁,哈哈……”
什麼三杯?嶽七不明所以的回頭問。
小子啊,你就別裝了,你剛剛那句話裡面有三個地方違反了遊戲規則,當然要喝三杯酒啦……李添秀故意獰笑着把身子靠在嶽七肩頭,手一伸就扭住他的耳朵高叫:“奴才何在?!給陛下拿酒……”
喳!孫大名提着酒瓶興沖沖的繞過桌子。
嶽七痛苦萬分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猛然睜開,剛想英雄赴刑場似的高叫看孤是如何痛飲三杯的時候,首先映入眼前的是李添秀那高縱的shuangfeng,就在他嘴邊顫巍巍的隨着李添秀的一個酒隔上下晃動不已。
雖然以前他不是沒有見過李添秀的身子,但這次因爲幾個人喝酒都有點大的緣故,所以此時感覺她特別的迷人,竟然讓他在瞬間起了非分之想。
陛下喝不喝啊?李添秀手上用力扭着嶽七的耳朵,嬌喘吁吁的問。
嶽七沒有說話。?李添秀順着嶽七的目光低頭一看,本來就發紅的臉騰地一下變得更紅,好似要滴出血來。連忙鬆開手直起身,用手撩了聊垂在耳邊的秀髮掩飾了一下說:“奴才……給陛下斟酒。”
嶽七無可奈何的苦笑着接過酒杯。
在胖子的大聲叫好中一口氣全部解決後,這才低頭咳嗽了幾下,隨意的擺了擺手:“暫停……朕稍微歇息片刻。”說完把頭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上,臉卻從窗口往外看去。
包房外,李軍攬着李玉的肩膀,嘿嘿地笑道:“小玉,你打算真的要灌醉你表姐呀?”
李玉回頭瞅了一眼道:“我表姐酒量大着呢,不用這招她醉不了,每回找我們喝酒都是我們酩酊大醉,今天我得灌醉她一回,看看她的醉態,省得她老跟我吹噓。”
李軍卻擔心地道:“裡邊摻了白酒,她會不會品出來?”
李玉擺手道:“不會,少量伏特加摻冰鎮啤酒,再用青橄欖調調味,度數提高不少,但是喝的時候根本嘗不出來!”
旁邊那個年輕人一聽,興致勃勃地道:“你從哪學來的,還有這種秘方?來,我給劉敏也調一杯!”
聽他要給那個姓劉的女孩子也來一杯這樣的,李玉趕緊阻止:“不行,她一醉就哭,哭起來就沒完,這種酒品,她喝醉了你哄她呀?”
那個年輕人一聽李玉這樣說,趕緊打消了主意。
因爲三個人是攬着肩膀說話,嶽七就聽不清了,但看他們竊竊私語的,更懷疑他們是不懷好意了,這一來嶽七就關心起外邊的動靜來了。
其實李添秀剛纔也注意到外面那個女孩兒了。她眯着眼仔細打量過,很清爽、很甜美的一個小姑娘,但她卻沒有認出這女孩子就是香港醫院的護士楚冰。本來嘛,女孩子是很少仔細打量同性的。
她只是淡然一笑,只當嶽七是飽暖思yin欲,趁着幾分醉意就開始想姑娘了。男人就這德性,所以她也並不太在意,其實她主要發現那個女孩子雖然清純可愛,但比起自己和燕羞花來說,無論是相貌上還是身材上,都要略遜一點點的,唯一讓她欣賞的也許就那種清純了吧?
切,難道大爺我不清純?李添秀鄙夷的看了一眼嶽七。沒眼光的東西!心裡罵。
就在這時候,楚冰和那個女孩子都回來了,嶽七仔細看了一眼,酒中青色的東西還在,他放心了,因爲楚冰不像喝多的樣子,她不會看不到酒裡有東西。
楚冰剛一坐下,果然就發現了杯中的東西。只見她扭頭向一旁的李玉問了幾句什麼,就笑嘻嘻地端起了酒杯。
看她毫不在乎的舉杯就喝,嶽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還來不及阻止,楚冰已經一飲而盡了,杯底靜靜地留下了一粒青青的東西,楚冰把它倒在掌心後,嶽七這纔看清是一枚青橄欖,不禁啞然失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已大概是還記得胖子和張旭雷講的那件事,弄得都有點神經過敏了,朋友間喝酒搞搞惡作劇是很正常的,看那三個年輕人好象比楚冰還小着兩歲,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敢做什麼?自已真是多疑了。
楚冰既然沒什麼危險,嶽七也就放心的轉回頭:“來……給朕滿上!”
過了半小時後,包房內外的斗酒仍在繼續,這時候孫大名已經喝的直往桌子底下出溜,現在奴才這個自稱他已經說的很溜了,只是一會皇上、一會娘娘的老叫錯,於是那酒便也一杯杯不斷地灌下去。
包房外也喝到了一個小,姓劉的那個女孩子正在和那個男孩子玩空中加油,一個人昂起腦袋坐着,張開嘴巴,另一個人用嘴小心翼翼地叼起高腳酒杯的底座,把酒慢慢地倒入對方的口中……
楚冰則跟李軍和李玉兩個人在划拳,輸的人便喝一杯。
只是嶽七接着滿酒的時候,偶爾注意到兩個人趁楚冰不備,還是經常給她倒那種勾兌過的酒,她卻一點沒有察覺。
嶽七不禁暗地裡搖頭,心裡嘆道:“唉,真是個粗心大意的丫頭……”
快十一點的時候,嶽七又吩咐李添秀一定要回家,直到等的她勉強答應下來之後,他這才駕着孫大名走出酒店,因爲李添秀站了女人嘴麻利的便宜,所以喝的最少,只是有點微醺,而孫大名則是爛醉如泥,嶽七雖然比他好得多,但是一來也沒少喝,二來是因爲胖子體重着實不輕,現在更是整個身子都壓在了他肩頭,所以他走起路來也是東倒西歪的。
等嶽七回去又把李添秀買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提出來,又替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地址把滿心不情願回去的李添秀送走後,楚冰一行人也於此時走了出來。
楚冰酒量雖然看似不錯,但是喝了至少十多杯加料的酒,結果還是喝醉了。她的身子軟的像麪條兒似的,毫無形象地被表弟李玉託着,醉眼朦朧,東倒西歪,還在口齒不清地大聲吹牛:“我……告訴你,李玉!你……你想……灌醉我,別說……門兒!窗兒都……沒有。我……我三歲……爸爸就蘸着酒餵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就頭一垂,再也沒有聲音了。
李軍幸災樂禍地道:“這回她可真醉了,哈哈,小心她明天找你算帳。”
嶽七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幾個人說的話,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孫胖子還在喃喃自語,對他的聽力造成了一些干擾,所以支離破碎的聽的不全。
就見李玉一臉奸笑地小聲道:“她敢!我有絕招對付她。她喝成這樣,我不送她回去了,省得挨姑媽罵,我帶她回我家睡。”
嶽七凝神細聽,此時又恰好看到他的一臉奸笑,還有最後那句回我家睡,嶽七心頭頓時一緊,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真是無恥!爲什麼男人總喜歡灌醉女人佔她們便宜呢?蹂躪一個沒有知覺的女人就那麼開心?
“她不是總誇自已酒量好,是千杯不醉大俠楚冰麼?我帶回去拍幾張她醉成一癱爛泥的照片,那就是把柄,到時候醜態畢露,照片在手,她敢向我問罪?哈……哈……哈……!”
李玉正想再接着仰天大笑三聲,一低頭,一個陌生的男人已經帶着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看見這人不但長的兩撇小鬍子,而且頭上還纏着繃帶,那模樣實在古怪。
“呃?你是誰?幹嗎擋道?”李軍奇怪地問道。
嶽七讓孫大名靠着一棵樹慢慢的坐到地下後,這才慢慢的直起腰來繼續冷冷的看着李玉,不發一言。
喂,我說你這人是誰啊?我們認識你嗎?李軍走上前來不耐煩的問。
“她是你朋友?”嶽七眼皮也沒眨巴一下,面無表情的問。
這人是誰啊?李玉和李軍相看看,點頭道:“就算是吧,怎麼了?”
“就算是?”嶽七嘿嘿冷笑,伸手就要把楚冰搶過來:“把她交給我,你們乖乖的走路,我不難爲你們。”
你到底誰呀你?李軍一撥他的手,不悅地道:“噯噯噯,幹什麼你,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把人交給你?”
嶽七見這幾個小流氓體格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但肯定也就是一般的街痞混混罷了,現在雖然是接近午夜十二點了,但在這個酒吧對面的萬隆超市,仍然有不少人出出進進的,再說自己沒必要在這兒以大欺小的教訓他們,要是對他們動手,那才叫勝之不武呢。
想到這兒,嶽七有點爲難了。
也許這幾個小流氓見自己只是嘴皮子上玩的不錯吧?其中一個還煞有其事的用手紙對着他胸脯指指點點的。打又不能打,罵又不管事,給他們上思想教育品德課吧,肯定不管事。咋辦呢?
嶽七急中生智,忽地想出一個理由,一般來說,臨時起意有了色心的人聽到這個理由都會理屈放棄的。把胸一挺,理直氣壯地喝道:“我是她什麼人?你說我是她什麼人?我是她男朋友!知道了吧?你們幾個到底想幹什麼?少說廢話,快點把人讓我帶走!”
“你男朋友?”聽見嶽七自告奮勇說是表姐楚冰的男朋友,李玉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一絲危險的氣息在他眼底浮起:“那我問你,她住哪兒,多大年紀,做什麼工作?”?
嶽七一愣,一下子被李玉給問住了,只好吱吱唔唔的回答:“她……她是護士……,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