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直接去醫院救人,不能再耽擱了。你們在裡面,知不知道他們被什麼蛇咬的?”
“那屋子太暗了,我們根本看不到。就連後面被咬的兄弟,也是立刻逃跑,哪裡還有功夫去看這些東西。”
古雅月聽聞,不禁皺起眉頭說:“這次是我害了大家,大家堅持住,一定要堅持到醫院去!”
說完,古雅月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就像脫繮的野馬一樣飛奔出去。
在古雅月爲警察的生死和時間賽跑時,林敬鳴已經搞定江婭韻,接着又扒光詹婉怡、謝思韻、葉倩舒的衣服。四個女人躺在牀上,就算林敬鳴不用佔位置,也覺得這牀很窄啊。
激戰的同時,林敬鳴不滿道:“不行,看樣子明天要換張新的大牀,這樣沒辦法盡興。”
江婭韻縮進被窩裡,氣喘呼呼道:“你還是省省吧,爲了這種荒唐事居然要換牀。”
林敬鳴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這怎麼算荒唐事?這是我們家的造人大計好不?爲了人類的繁衍,爲了人類的未來,我要努力戰鬥。”
江婭韻白他一眼,沒好氣道:“人類已經夠多了,國家還在呼籲計劃生育呢,你倒來唱反調。”
林敬鳴嘿嘿一笑,臉皮厚如城牆角。不管江婭韻及衆女怎麼說,這不影響他戰鬥的興致和換牀的想法就是了。
“啪啪啪~”
清脆的撞擊聲還在迴響,等謝思韻渾身顫抖着倒下去時,林敬鳴豪氣道:“來!下一個!”
折騰了一夜,古雅月頂着兩個黑眼圈,回到派出所去。經過昨晚的搶救,被咬的人雖然救回來兩個,但最後一個警員卻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了。
古雅月的眼珠子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因爲熬夜還是因爲哭過。
剛剛進派出所,一個警員走上來,低聲道:“古隊,所長要見你。”
這個警員只有二十三歲,說話時不時瞄向一個方向。古雅月知道,那是派出所所長辦公的場所。從警員憐憫、不忍的目光來看,局長找她怕不是好事了。
古雅月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
警員張了張嘴,低聲道:“古隊,小心點。”
古雅月勉強一笑,繼續走過去。就算派出所所長不找他的麻煩,她自己也要找自己的麻煩了。一個大好青年,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死在她面前,她怎能忍受?
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古雅月走進去,一箇中年人出現在他眼前。
這中年人坐辦公桌後,威嚴的臉龐充滿上位者的感覺。從他黑亮的眸子裡,古雅月可以看到幾欲爆發出來的怒火,這中年人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所長……”
“你還知道回來?古雅月,昨天的事情你怎麼解釋?殉職的弟兄你怎麼補償?”
“我……我辭職吧。”
“你以爲你是什麼官員?辭職就能了事?你是想讓外界要輿論不斷,又說我們警方吵臨時工,對吧?”
古雅月頗感無奈,辭職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終懲罰了,難道還能扣她薪水或者留職代用?這不是更輕麼?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古雅月的疑惑,說:“別的我不多說,我要一個星期內把案子給破了。那位兄弟是因公殉職的,我們要給他,給他的家人,甚至給社會一個交待,這件案子的兇手必須捉回來。另外,你不能再讓任何一個手足犧牲了,這不單單是我的命令,還是上面的命令,你明白了麼?”
古雅月心中一緊,苦着臉說:“明白。”
“既然明白還不去幹活?”
古雅月答應一聲,走出辦公室。難啊,古雅月無語問蒼天,感覺肩膀上的重擔就像三山五嶽般沉重,她根本扛不起來。當然,她擔心的不是一個星期的期限,而是內心掙扎所產生的壓力,她擔心敬鳴真的會因此走上刑場。
“這次錯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你說得對,就算你不狠下殺手,贏劍肯定會對你身邊的人下毒手。使用法律的手段,並不能制止這一切發生。可是,我真的幫不了你。要是所長親自帶人徹查,你該怎麼辦?”
周圍的警員看古雅月如此神情,都低頭竊竊私語。之前提醒古雅月的警員猶豫了好久,走上來問道:“古隊,發聲明什麼事了?所長罵你了?”
“要是罵我,我還不會這麼擔心。呵呵,你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有事情想出去一下。”
警員看看手錶,說:“要下班了,古隊,要不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說完,古雅月不等警員繼續糾纏,迅速離去。
警員嘆了口氣,右手無力地垂下來,一個信封在指間若隱若現。
另一個警察快速衝來,奪過信封說:“小子,你的信寫給誰的?”
警員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追上去說:“還給我,要不然老子和你翻臉。”
只可惜,那警察眨眼間就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了。他怪笑道:“原來是寫給古隊的情書,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積極,原來看上古隊了。”
警員紅着臉,怒道:“要你管,你敢說你從來沒幻想過古隊。”
那警察理直氣壯道:“我是幻想過,也知道她有着女神的外表,但你別忘了她還有女漢子的內心。”
“女漢子我也喜歡。”
“好吧,就算她是女漢子,也是個女神級別的女漢子。論事業,論外貌,你哪一樣配得上她?聽哥一句,放棄吧,她不是你能追到的。而且,聽那些同事說,古隊昨天對一個男的打打鬧鬧,估計是他男朋友。”
警員的耳朵豎得直直的,說:“你說真的?難怪古隊剛剛不讓我跟着,她不會找男朋友去了吧?可她穿着警服,談戀愛怎麼會打扮成這個樣子?”
那警察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手了,現在流行制服誘惑,制服誘惑你懂麼?想象一下,一個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給你暖牀,而且還是警花的,你是男人都得激動死吧?”
警員點點頭,愣愣地望向派出所門口,他那脆弱的心好像在破碎。曾幾何時……不對,應該說直到現在爲止,古雅月都是他的女神,女神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這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要不了幾分鐘就要躺到別人的牀上了。
警員悲催地發現,網上一句流傳甚廣的話發生在他身上——每一個你想上,卻上不得的女神背後,都有一個操她操到想吐的高富帥。
“可是,我好歹是一個警察,就算不是高富帥也也窮矮挫扯不上關係吧?難道那男的真這麼優秀?不會是富二代吧?”
警員越想越不服氣,向着古雅月離開的方向追去。
古雅月走出派出所,知道自己能幫林敬鳴做什麼了。公然幫他拒捕,肯定不行,但通知林敬鳴一聲,還是可以做到的。
古雅月懷着忐忑的心情,想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只能通知你一聲了。至於你能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我也不知道。”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古雅月來到城中村,站在林敬鳴的樓下又開始遲疑了。
警察的身份提醒着她,她這樣做是錯誤的。
可和林敬鳴認識一場,情感良心上又讓她趕緊通知林敬鳴。
那警員跟在古雅月身後,奇怪道:“古隊的男朋友就住這?這只是城中村而已。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怎麼可能住這種地方?”
在一般人看來,城中村一般是外來務工人員租住的,能從外地到這來打工,會是高富帥麼?
想到這個,警員的心更加不平衡了——連我都泡不到古隊,你一個窮絲有什麼資格?
古雅月鼓了半天勇氣,還是向樓上走去,每一步踏下去都是那麼沉重。這樓梯並不高,可看在古雅月眼裡就像通往犯罪的道路。大概三十級樓梯,古雅月足足走了五六分鐘才走上去,沉重的腳步迴響在樓梯間。
因爲古雅月穿的是高跟鞋,高跟鞋那堅硬的鞋跟戳在地上,非常響亮。
林敬鳴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發現腳步聲在自家門前停下後更是奇怪了。
“婭韻,你聽到什麼聲音麼?”
江婭韻夾緊雙腿,雙手若有意若無意地向腹部按去。看得出來,她昨天被“教訓……”得不輕啊。
聽到林敬鳴的話,她驚疑道:“啊?你剛剛說什麼?”
林敬鳴沒好氣道:“我是說,你有沒有聽到剛剛的腳步聲?好像有人走到我家門前了。”
江婭韻看向大門方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聽到。同時,他們將大門緊閉,就算外面站着什麼人,也不可能看到。
林敬鳴無奈道:“今天起來後,你就變得怪怪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算了,我出去看看。”
“篤篤篤……”
林敬鳴剛剛站起來,敲門聲開始迴響,江婭韻驚愕道:“真有人!?”
林敬鳴又白了她一眼,這纔開門去。大門打開後,古雅月一臉爲難,出現在他面前。
林敬鳴驚訝道:“古雅月,你怎麼過來了?那案子不是結了麼?”
“唉,本來是結了,可現在又要重新調查過,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古雅月看看左右,說:“我們先進去再說好麼?小心隔牆有耳。”
江婭韻的耳朵難得豎起,一聽到“古雅月……”三個字就蹦過來,說:“古雅月,你居然找到這來了。哼哼,敬鳴,你們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古雅月莫名其妙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敬鳴打着馬虎眼說:“不用管她,咱們還是說正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古雅月一邊推着林敬鳴、江婭韻往屋裡走,一邊說:“先進去再說,這事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
林敬鳴沉聲道:“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沒?”
江婭韻見事情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也眼巴巴地看向古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