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你說得有道理,這事的確不歸我們管,你可以走了。不過,事先提醒你一句,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是要找你協助調查的。”
“再說吧。”
林敬鳴揮了揮手,直接開溜。可和葉倩舒比起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啊。在林敬鳴轉身的瞬間,葉倩舒清楚捕捉到他的身影,高興地揮着手叫道:“敬鳴!”
葉倩舒的嗓音就像一道雷電,直接擊在林敬鳴的身上。林敬鳴頓住腳步,鞋底彷彿粘在地面上,再也不動了。
“我滴個娘啊,不帶這樣玩人的,我差一點就逃掉了好不?”
林敬鳴帶着哭腔,幾乎要哭出來了。
江婭韻牽着小蘿莉的手,躲在人羣中。聽到有人喊林敬鳴,她循聲望去,身上瀰漫出來的殺氣更加強烈了。幾個站在她身邊的男子打了個冷顫,情不自禁地退後開來,人羣中出現了一個直接一米以上的空曠地帶。
圍觀羣衆的騷動,林敬鳴自然看在眼裡,江婭韻的身影立刻被他發現。可惜,這個發現註定不是好事,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小蘿莉踮起腳尖,繼續落井下石道:“姐姐,哥哥又在裝可憐了,我們要過去麼?”
“過去幹嘛?你哥哥有美女主動搭訕,我們還是別打擾他的雅興了。”
說完,江婭韻帶着小蘿莉走了。
“完了,我完蛋了。”
林敬鳴的石化狀態解除,低着頭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葉倩舒走過來,高興地說:“敬鳴,你怎麼在這?自己一個人麼?”
“是吧。”
“自己一個人多沒趣,怎麼不找人陪你?”
“我倒是想。”
林敬鳴有一句,每一句地應付着,真的快哭出來了。在他的心裡,唯一想到的只有怎麼哄好江婭韻而已。葉倩舒也感覺到林敬鳴的異常情緒,隨便說了幾句就回到小護士身邊。
“倩舒,怎麼這麼快回來?”
“我們是出來工作的,打個招呼不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真的是這樣麼?你男神好像對你沒什麼興趣,你可以主動哦。”
“死丫頭,就你話多。”
古雅月一直站在附近,盯着林敬鳴。對這個男人,她似乎有點興趣了,謝思韻、小護士,還有那個不知道拖着小女孩的童顏,一個男人能得到這麼多美女的好感,不容易啊。
張振鵬在旁邊等了很久,確定沒有美女再蹦出來,這才現身。
“敬鳴,你小子挺幸福的嘛,出來逛個街都能碰到三個嬌滴滴的美女,關係好像還很不一般,兄弟我羨慕得很啊。你小子趕緊從實招來,你還養了多少情人?”
“你還說,我都快哭死了。”
“你裝,你繼續裝,想不到我這麼多兄弟,還是你小子最會扮豬吃老虎,我看你已經吃了不少美女了吧?”
“我真的……好吧,我是吃過一個美女,可我真的不想好不?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有點事先走了。”
“我確實不信。”
張振鵬環抱雙臂,很認同地點了點頭。林敬鳴趁機撒開腳丫,飛快消失在人羣中。突然,張振鵬想起某個被忽略的細節,高呼道:“喂,你小子等等,你還沒有買單,說好的你請客呢!?林敬鳴!我恨你!”
“完了,我的麒麟臂又發作了,又要有幾億生命死在我手中了。”
林敬鳴突然加快了速度,就連身體也跟着抖動起來。幾秒鐘之後,這傢伙渾身一僵,長出一口氣,身體也軟了下來。如果有人出現在這,大概可以聞到某種特殊的味道。
餐廳鬧劇後,有女朋友,而且還是兩個的林敬鳴又悲催了,五姑娘成爲他唯一的安慰。
完事後,林敬鳴嘆了口氣,鬱悶道:“唉,這日子沒法活了,有女朋友和沒女朋友有什麼不同啊?”
從遊樂場回來,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林敬鳴和江婭韻見了很多次面,但一句話都沒說。林敬鳴心中底氣不足,又不敢觸江婭韻的黴頭。於是乎,這一個星期裡,林敬鳴只能靠自己的麒麟臂了。
擦乾身上的粘液,林敬鳴洗了一把手,將自己的子孫後代都衝下水道去,下樓了。
在這個過程中,小萌一直趴在望遠鏡前,見林敬鳴下樓了,好奇寶寶彙報道:“姐姐,哥哥剛剛在做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什麼事?”
小蘿莉坐起來,學着林敬鳴的樣子抖動着,右手在小腹上飛快活動。江婭韻看得面紅耳赤,輕啐道:“這個混蛋,居然在小萌面前做這種事情,她想教壞自己的妹妹麼?”
小蘿莉歪着腦袋,不解道:“姐姐,哥哥做的是什麼事情啊?爲什麼會教壞小萌?”
“沒事,你看電視去吧。”
江婭韻將小蘿莉趕走,又趴在望遠鏡前偷窺。房間,沒人;客廳,沒人;洗手間,還是沒人。江婭韻找了一圈,喪氣道:“那傢伙溜哪去了?”
小蘿莉適時地跳出來,解答道:“哥哥下樓了,可能去找漂亮的姐姐了。”
現在是中午的十二點,正常人都該找東西吃去了。江婭韻雖然知道林敬鳴多半是去祭拜五臟廟,可聽到小蘿莉的話,還是心中一緊。
“小萌,你在家看電視,要是無聊就找包租婆婆去,姐姐也出去買點東西。”
“姐姐又騙人,你是去跟蹤哥哥吧?”
“小丫頭懂什麼,看電視去!”
“哦~”
小蘿莉很委屈,但卻賊笑着。
江婭韻離開了家,向城中村的出口小跑過去,以她的體質,想要追上林敬鳴倒不是什麼難事。
幾分鐘之後,林敬鳴的背影出現在道路的盡頭,江婭韻迅速跟上,和他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傢伙真的找女人去?林敬鳴你個沒良心的混蛋。”
王學斌的下場很慘,那天在醫院和派出所折騰了整整一天,還花不少錢才勉強脫身。經過這一個星期的準備,他聯繫了幾個五大三粗,明顯是小混混的社會青年來到城中村外。
“老闆,那個叫什麼林敬鳴的真會出現麼?我們已經等很多天了。”
“急什麼,我又不是不給錢,你們給我等着就是。”
王學斌和這些流氓躲在拐角裡,已經埋伏了林敬鳴六天,如果林敬鳴還不出現的話,王學斌估計也要收手了。畢竟,聘請這些流氓也不便宜啊。
瞄了身後幾個大漢一眼,王學斌肉痛地皺起眉頭,說:“林敬鳴你他媽的,真準備龜縮一輩子麼?你他媽的還要不要上班啊?再這樣下去,老子可要被你拖破產了。”
此時此刻,王學斌的目標正邁着大步,向他走去。隨着雙方的間距越來越短,王學斌眼前一亮,捕捉到林敬鳴身影的同時大喊道:“小心了,那畜生來了。”
這次真的是瞌睡遇到枕頭了。
幾個大漢精神大振,拿起棍棒,眨眼間就做好出手的準備。林敬鳴優哉遊哉走過來,還察覺不到危險的接近。江婭韻跟在他的身後,倒是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這條路不是什麼偏僻的小道,路上的行人不少。一些從王學斌身邊經過的路人難免露出厭惡、驚恐之色,全都躲得遠遠的。江婭韻見了,不禁皺起眉頭。
“那裡有什麼東西麼?”
心繫林敬鳴的安危,大蘿莉不禁加快腳步,迅速縮短彼此的距離。
“十五米……”
“十米……”
“八米……”
江婭韻還在追趕着,可林敬鳴已經邁出大步,走到王學斌的面前。當他裡王學斌只剩兩米的時候,王學斌招呼一聲,帶着幾個流氓衝了出來。
“林敬鳴,你他媽給我去死!”
王學斌喊得賊兇猛,手中的木棍用力揮動着。可惜,什麼叫雷聲大,雨點小?王學斌就是最好的詮釋,幾個人中,他是叫得最兇的,可衝鋒的時候卻躲到最後面。
幾個流氓衝出來,看到林敬鳴時愣了一下。林敬鳴待站原地,同時有些發傻。王學斌跟着幾個流氓衝上來,雖然發現他們的異樣,但想停下來已經來不及了。
等他衝過來,林敬鳴剛好回過神,一腳踢在王學斌的襠部。王學斌“嗷嗚……”一聲,強悍的斷子絕孫腿讓他雙手捂襠,跪在地上,臉上已經滿是冷汗。
“林敬鳴……你……混蛋……還有……你們幾個廢物……動手啊……”
王學斌有氣無力,幾乎呻吟一般下着命令,喉嚨裡發出小狗嗚咽般的聲音。林敬鳴看着好笑,撿起地面的木棍說:“王學斌,你丫的真的很沒用啊,有武器在手還打不過我這個手無寸鐵的。你帶來的幾個人雖然不錯,但想打敗我可不容易。哦,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給我送來武器,我真的要逃命了。”
王學斌臉色一變,也摸不透林敬鳴說的是真,還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真的要哭死了,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那林敬鳴說的是真,還是假的呢?答案很顯然,假的,因爲林敬鳴認識這幾個人,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也正因爲認識他們,林敬鳴一開始才愣了神。
說起來,這幾個流氓和林敬鳴交好幾次手了,第一次是在公交車上猥瑣江婭韻,被林敬鳴陷害了;第二次則是他們主動出手,綁架江婭韻,結果又被林敬鳴收拾了一頓;第三次則被他們堵在服裝店裡,差點就遭了殃。
現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林敬鳴不禁有些緊張,乾笑道:“各位兄弟,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我們兄弟找你很久了。”
“呃……是嗎,其實我們也不是太親密,不用這麼掛念的。”
林敬鳴和衆流氓的對話很簡短,聽在外人耳中簡直雲裡霧裡。如果非要猜測他們的意思,估計只有林敬鳴和流氓是認識的。王學斌聽到這,也顧不得自己襠部的傷,鬼鬼祟祟溜了。
流氓頭子獰笑着,揮動着木棍說:“可老子就是喜歡想你,你怎麼着?兄弟們,上,爆他丫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