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大驚失色,連忙捂着菊花說道:“喂,你們開玩笑的吧?我不喜歡男人!”
幾個流氓將他圍起來,揮動棍子當頭砸下。林敬鳴勉強格擋一下,衝向流氓頭子,擒賊先擒王,這是他唯一脫困的辦法了。揮動手中的棍子,林敬鳴使出吃奶的力氣,抽向流氓頭子的胸口。
流氓頭子和林敬鳴硬碰一記,接下他攻擊的同時一腳踹出。林敬鳴躲避不及,立刻被踹得倒退回去,兩根木棍趁機抽在他的後背上。
“哼!”
林敬鳴悶哼一聲,雙腿一軟跪趴下來。
不遠處,江婭韻看得揪心,兩個粉拳緊握了起來。
“要出去救他麼?我救了他,他會不會以爲我原諒他了?可要是不救他,他一定會被打死的。”
密集的棍子就像雨點,落到林敬鳴的身上,“噗噗噗……”的打砸聲不斷傳來。江婭韻越看越心疼,終是忍無可忍,衝了出去。
“你們給我滾開。”
江婭韻還真有幾分古之女俠的風範,如雌鷹展翅衝了過來。幾個流氓措手不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江婭韻放到了一個。江婭韻利用這缺口,將林敬鳴救出來,冷聲道:“又是你們幾個,來這裡找死麼?”
流氓頭子看了看林敬鳴和江婭韻,又看向己方的五人,笑道:“我們找死?我們五個?哈哈哈……小妞,你沒有開玩笑吧?既然你送羊入虎口,老子就不客氣了。兄弟們,上,男的爆菊花,女的直接上了!”
幾個流氓彷彿打了雞血,雙目赤紅衝上來。江婭韻徒手應付,雖然暫時不落下風,卻也難以脫身。
林敬鳴被江婭韻護着,迷迷糊糊道:“婭韻,快逃,不用管我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倆都要玩完的。”
林敬鳴讓江婭韻離開,其實自有一番計較。在大庭廣衆之下,這五個傢伙是不敢取他性命的,大不了就挨一頓皮肉之苦。江婭韻現在護着他,雖然暫時避免這結果,可等江婭韻體力衰退,還是無法改變什麼。
既然已經註定要捱打,一個人捱打總比兩個人捱打好吧?
可林敬鳴的這番話,聽在江婭韻耳中卻是另一個意思。江婭韻一邊疲於應付,一邊心疼道:“說什麼傻話呢?要我扔下你不管,我做不到,你把我江婭韻當成什麼人了。”
“可你不走,留下來又有什麼用?能改變什麼麼?逃得一個是一個,趕緊逃!”
“不逃,你就是說倒了長城,說幹了黃河,我也不走。”
江婭韻也來了倔脾氣,護着林敬鳴和幾個流氓糾纏。
“砰砰砰!”
拳頭和木棍在碰撞着,江婭韻雖然身手不錯,但應付這幾個傢伙明顯不夠。再加上拳頭不及木棍堅硬,慢慢的終是出現敗勢。林敬鳴看得緊張不已,想道:“婭韻,你爲什麼這麼傻,現在不跑可就沒機會了。”
江婭韻同時後悔不已,心道:“都怪我不努力練功,現在功夫雖然比之前好,但還是應付不了他們幾個啊。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呵呵,也好,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到了陰曹地府,這混蛋最少不會花心了。”
被衆流氓圍攻,林敬鳴和江婭韻固然緊張,可流氓頭子更加緊張。在他們鬥毆的時候,一些經過的路人已經報了警,而且被流氓頭子看到。算算時間,那些警察也快到了。
繼續顫抖了十多秒,流氓頭子氣得咬牙切齒,不甘地命令道:“撤!”
命令一下,幾個流氓立刻做鳥獸散,消失在大街小巷裡。江婭韻勉強撐到他們離開,立刻跌坐下來。
“總算走了,敬鳴,你還好吧?”
林敬鳴撲到江婭韻面前,捲起她的衣服。剛剛打架的時候,江婭韻一直用雙手硬碰木棍,多次交鋒之後,那嫩白的藕臂已經滿是淤青。林敬鳴看得心疼不已,真恨不得這些傷是自己的。
“我沒事,倒是你,傷得真的很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江婭韻見林敬鳴還生龍活虎,也鬆了一口氣,搖頭道:“不用了,我家裡有藥水,回去擦一下就好。想當年我訓練的時候,這樣的傷都不知道挨多少了。”
江婭韻所說的訓練,自然是她師傅逼他修行,可林敬鳴聽到了,自動腦補成小偷技術的訓練。不過聽到江婭韻的話,他也想到了警察的存在,要是等他們過來,估計又得煩一段時間了。
當下,林敬鳴不敢多做停留,立刻扶着江婭韻離開。
一個多星期沒見林敬鳴,謝思韻的心情很糟糕。對初涉愛河的情侶來說,這麼長的時間不見面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難熬啊。
“不行,那個混蛋一定是忘了我,我要是不主動找他,他肯定是永遠都不會來找我的了,我要主動出擊。”
詹婉怡看着自己的妹妹,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說:“思韻,我記得你前兩天不是這樣說的。”
“有……有嗎?”
“有,某人當時可是說過的,林敬鳴要是不主動來找我,本姑娘就去派出所告他。”
“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哈哈,姐,一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做夢的時候夢到的。”
“是麼?”
詹婉怡很優雅地打開手機,點了兩下說:“你聽着吧。”
手機錄音在播放,一段對話響了起來。
“思韻,林敬鳴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了。”
“嗯,我知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幾天。”
“也許他忍一輩子都不是什麼難事,男人啊,總是要了我們女人的身子就扔一邊,你肯定被他拋棄了。”
“他敢!?他真敢這樣做,我立刻去派出所告他,讓他把牢底坐穿。一個星期,我再給他一個星期,他要是不來找本姑娘,本姑娘就到派出所去。”
對話很短暫,但意思很清晰。謝思韻聽得俏臉發燒,不依道:“姐,你什麼時候偷錄下來的?”
詹婉怡很淡定地說:“我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提前錄下來了,怎麼樣?夠清晰吧?”
謝思韻臉紅耳燥,狡辯道:“咳咳,那個……現在還不到一個星期嘛,不急不急。再說了,我可沒說不能主動找他。哦,對了,姐,你幫我留的那些證據不是洗掉了麼?我們想告也告不進去啊。”
詹婉怡一翻白眼,嫵媚的風情讓人如沐春風。可惜,這風情萬種的畫面,暫時沒有男人能欣賞到。
“你這小妮子,我看你是陷進去了,林敬鳴真的有那麼好麼?女人主動追男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謝思韻盯着詹婉怡,說:“姐,這話真的是你說的麼?大學畢業後,你追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嘿!反了你,連你姐都敢調侃?姐姐我追的男人和你不同,作爲新時代的女性,我們看到喜歡的男人要主動去追。可確定關係後,我們女人總要被動一點,要不然,那些男人可不會珍惜你。”
謝思韻壓根兒沒有將詹婉怡的歪理正理放在心上,詹婉怡被反譏諷一番,也不敢說話了。
謝思韻離開家,向林敬鳴居住的城中村趕去,依路程來看,估計還要十分鐘左右。
林敬鳴將江婭韻扶回家裡,擦了藥水,總算鬆一口氣。
“婭韻,這次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要被揍成豬頭。”
“揍成豬頭不是正好麼?給我出一口氣。”
林敬鳴尷尬不已,擦着鼻子乾笑起來。小蘿莉圍着他們團團轉,很好奇林敬鳴和江婭韻現在的關係。
“姐姐,哥哥,你們沒有吵架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和好?電視上的哥哥姐姐都會吵很久的。”
林敬鳴和江婭韻難得齊心,狠狠地瞪了過去,小蘿莉很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逃了。可經過小蘿莉的提醒,江婭韻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是很歡迎你。”
“好吧,那你注意身體,不要弄到傷口,我先走了。”
林敬鳴暗歎了一口氣,走得有些沮喪。江婭韻見他落寞的背影,微皺了一下眉頭,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等林敬鳴真的走了,江婭韻很沒形象地罵道:“豬頭,你真的是豬頭,我真該讓那些流氓把你揍成豬頭的。其他時候不見你這麼聽話,現在倒走得那麼積極。”
林敬鳴垂頭喪氣,回到了家,江婭韻想了想,站起來似乎想找什麼東西。這時,小蘿莉笑着跳了出來,說:“姐姐,你想找望遠鏡麼?”
“誰說我要找望遠鏡的,你這小丫頭懂什麼,一邊去。”
小蘿莉“哦……”了一聲,很失望地轉過身去,要走了。可在她轉身時,江婭韻發現望遠鏡被小蘿莉拿着,正藏在身後,她氣得暗暗咬牙,喊道:“小萌,你等等。”
“哦,姐姐,有什麼事麼?”
“那個……你想看哥哥就安裝望遠鏡去吧,姐姐要看電視了。”
“姐姐,小萌不想看哥哥,怎麼辦?”
“你……”
江婭韻氣得暈乎乎的,嬌軀在搖晃。要不是小蘿莉還眨動着無辜的眼睛,江婭韻真懷疑她是林敬鳴的間諜。只是,這無辜的眼神似乎是間諜最好的掩飾,小蘿莉低着頭,在奸笑着。
江婭韻厚着臉皮,將望遠鏡奪了過來,對準林敬鳴的出租屋。
林敬鳴回家後沒做什麼事,直接打開電視發愣,可幾分鐘之後,他突然看向大門的方向,似乎有人在敲門。江婭韻看到了,心中疑竇頓生,奇道:“這時候找敬鳴?會是誰呢?”
江婭韻沒猜錯,林敬鳴確定聽到敲門,可找他的人是誰,他同樣不知道。打開大門之後,首先映入林敬鳴眼簾的是一張俏臉,白裡透紅的臉龐就像上天最得意的傑作。
這是一張女孩子的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的臉。女孩的肌膚很白,很嫩,就像剝了殼的雞蛋,烏黑髮亮的秀髮有如黑色的絲綢,披在她的肩膀上,給人清純、動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