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還在自戀,一聲銀鈴般的驚呼突然傳來。
“敬鳴!小心!”
說話的人自然是詹婉怡,可不用她提醒,眼前的孩子已經用行動說明自己的意思。不等林敬鳴反應過來,小孩揮動拳頭,轟在林敬鳴的肚子上,林敬鳴倒吸一口涼氣,罵道:“臭小子,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喂!你別跑!打了人就想開溜麼?老子饒不了你!”
林敬鳴撒開腳丫,就想追上去。被一個小孩子給揍了,這實在太丟人了。
可是,他想追,詹婉怡卻不讓他捉。一隻柔軟的玉手拉住林敬鳴,和他牽手道:“好了,剛剛是你說要給他機會的,相信有這次的教訓,他以後就不敢了。”
林敬鳴欲哭無淚,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好吧,這小子可以不追,但他的肚子可不能不在乎啊,人的肚子終究是弱點,就算一個小孩子砸下去,林敬鳴也痛得翻江倒海,邁不動腳步。
看他這樣子,估計讓他追上去,也追不到對方了。
詹婉怡沒好氣道:“都這樣子了還逞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走吧,我們先回家去,找點藥油擦擦。”
“呼~”
一塊拳頭大的石子劃過漂亮的弧度,準確無誤落到林敬鳴的小腹……偏下一掌寬的地方。林敬鳴怪叫一聲,怒罵道:“嗷嗚~~~混蛋……小子……你他媽……別走!給老子……站住,老子……扒了你的皮!”
小林敬鳴慘遭重創,林敬鳴這才發現小強盜沒走遠,一直躲在暗處伺機報復。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護。當然,重創林敬鳴後,他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沒了影。
“混蛋,死畜生,別讓老子找到你,不然老子廢了你!老子要讓你做新中國最新鮮的太監!”
詹婉怡哭笑不得道:“好了,和一個小孩子較什麼勁,我扶你回去看看吧,應該沒什麼事的。”
林敬鳴張開雙腿,邁着鴨子步往回走。詹婉怡忍俊不禁,偏過頭“噗呲噗呲……”地笑着。
在寂靜的夜色下,這笑聲真的很明顯啊。
林敬鳴耳尖,轉過頭說:“你在笑什麼?”
“啊?我有笑麼?哪有,你一定聽錯了。”
“我沒有聽錯,剛剛就是你在笑,我說女魔頭,你有點同情心好不?蛋疼你知道有多疼麼?”
“蛋疼有多疼,我不知道,可聽別人說,女人生孩子時的痛楚似乎比蛋疼要疼。”
林敬鳴不以爲然,“嘁……”了一聲說:“你見過女人生完孩子像我這樣走路的?要不是太疼,我會用這麼難看的動作麼?”
說着,林敬鳴又走了幾個鴨子步,動作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好吧,他本人關心的肯定不是動作好不好看,他只想讓自己的小弟弟不疼。光是這樣輕輕走一下,他就痛得齜牙咧嘴,雙眼淚汪汪了。
詹婉怡一直看他表演,此時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盪漾在小路上,美人捧腹,花枝招展。
林敬鳴暗惱,哼了一聲轉身離去。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是很缺德的行爲好不好?
詹婉怡見他生氣了,連忙追上來說:“敬鳴,你不會這麼小氣吧?笑笑而已,我沒惡意的。”
“哼!”
林敬鳴偏過頭,走動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幾分。可動作一塊,他的小弟弟蕩悠着,又疼了。無奈之下,林敬鳴又放慢腳步,邁動鴨子式的蝸牛步。
詹婉怡忍俊不禁,緊咬牙關強忍着,不得不說,忍笑真的很難過啊!
林敬鳴沒好氣道:“想笑就笑吧,別搞得我好像折磨你的樣子。”
“沒事,我真的不想笑,真的,我們走吧。”
“哦,你不想笑你偏過頭去幹嘛?”
進了家門,林敬鳴立刻癱倒沙發上,一動不動。這倒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不敢動啊!
詹婉怡放下他,問道:“你家的藥油放哪了?”
“在婭韻的房間,她用的藥比外面買的要好。”
順着林敬鳴所指的方向,詹婉怡摸進江婭韻的房間,翻箱倒櫃找出幾瓶藥油來。可在擦藥的時候,林敬鳴又爲難了。
要他自己擦,現在的動作真的有些困難,他總不能憑感覺伸手去擦吧?可要是坐起來,估計藥油都流沙發上去了。
當下,林敬鳴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詹婉怡。詹婉怡雙眼瞪得圓圓的,那眼神似乎在說:“林敬鳴,你沒開玩笑吧?你叫老孃幫你擦這個?好吧,肚子上的傷,我可以幫你擦,但你那裡……你開什麼玩笑。”
林敬鳴也不知道是沒看懂詹婉怡的意思,還是故意看不懂,依舊期盼地望着她。
詹婉怡招架不住,沒好氣道:“你不是說思韻和江婭韻在家麼?她們呢?你是故意的吧?”
林敬鳴鬱悶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就是我故意使開她們,我能猜到今天被人揍了麼?”
“那也說不準,也許那小子是你請來的也說不定。”
“得,我不求你,我自己擦!”
林敬鳴又偏過頭去,生悶氣了。詹婉怡訕笑道:“行了,你用得着這態度麼?我剛剛笑你是我不對,我給你擦還不成。”
林敬鳴將藥油遞過去,沒有說話,可心裡卻是樂翻了天。
“就算不能拿下你,這樣玩玩也不錯,雖然代價大了點。嗯,我沒有做對不起思韻和婭韻的事情,這都不是我故意的,應該不算錯吧?”
自欺欺人的念頭愈演愈烈,林敬鳴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理直氣壯。
詹婉怡擰開藥油,三下五除二就擦好肚子上的瘀傷。可在下面的傷勢時,她爲難了,就算已經下定決心幫他,一個黃花閨女也很難過心裡那一關好不?
林敬鳴看在眼裡,嘆了口氣說:“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詹婉怡倔脾氣上來,說:“不用,我可以的。”
深吸一口氣後,詹婉怡顫抖着手,將林敬鳴的褲子扒下來,古銅色的肌膚登時映入她的眼簾。兩腿之間,小林敬鳴帶着淤青,苟延殘喘,活脫脫一個大病號。
詹婉怡看看林敬鳴,努力好半天才伸出手,小心翼翼摸向小林敬鳴。
“嘶~”
小林敬鳴和玉手相觸,林敬鳴立刻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很明顯。詹婉怡轉頭問道:“你別那麼誇張好不?有那麼疼麼?”
林敬鳴苦笑,心道:“我這不是痛的,是舒服的。”
當然,這番話絕對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是死刑了。
詹婉怡玉手輕輕撩動,微涼的藥油擦在小林敬鳴上。這時,小林敬鳴不爭氣地來了反應,就像雨後春筍一般一點點膨脹。
十釐米……
十一釐米……
十二釐米……
當小林敬鳴鑽出“劍鞘……”,劍拔弩張時,詹婉怡嚇了一大跳,跌坐地上說:“敬鳴你!”
林敬鳴乾笑兩聲,尷尬道:“本能反應,我也不想的,這玩意兒控制不住,哈哈……”
“啊!”
林敬鳴很快就樂極生悲了,他悲哀地發現有藥油彈射出來,落到小林敬鳴的頭上,那刺激的感覺簡直比江婭韻的早安咬還要強悍十倍,不!百倍!不!千倍纔對。
當快樂的感覺變強一千倍,它就是痛苦啊!
林敬鳴在沙發上翻着滾,就像被人凌遲一樣。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估計會以爲他發羊癲瘋。很湊巧的,詹婉怡就是不知情的人,她根本不知道林敬鳴爲何發狂。
“敬鳴,你沒事吧,你安靜點,我給你打120去。”
林敬鳴強忍着撕心裂肺般的快感,一字一頓道:“不……不用……不用叫急救車。”
真是開玩笑,要是因爲這種小事找急救車,林敬鳴明天就可以上報紙了。
詹婉怡疑惑地看過來,但她見到林敬鳴抱着小腹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我剛剛弄疼你了麼?放心,馬上就好。”
在林敬鳴驚恐的眼神中,詹婉怡滿是藥油的手輕輕握下去,還套弄了兩下。緊接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回響在城中村,也不知道有多少睡熟的孩童被驚醒,被嚇哭。
當然,最爲悽慘的還是林敬鳴的小林敬鳴。雪上加霜,火上澆油,這些詞語在小林敬鳴頭上得到了最爲真切的體現。
好不容易將藥油洗掉,林敬鳴就像特訓回來,倒在沙發上穿着粗氣,他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了。
詹婉怡低着頭,一副收起小媳婦的樣子,說:“敬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藥油會這麼刺激,更不知道你那裡會這麼敏感。”
林敬鳴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話又說回來,翻白眼似乎還是他費勁全身力量才做到的“高難度……”動作。
“咔嚓……”一聲,門鎖轉動,大門打開,兩個美女有說有笑走了進來。
這兩個美女一大一小,都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稍大的那個大概有二十歲,還在齷蹉地笑話着那個小的。小的在十七八歲左右,正板着臉瞪了大的一眼,似乎還說了句責怪的話。
本來呢,以她們的年齡來看,大美女是不可能將小美女放在心上的。可大美女偏偏服了氣,吐吐舌頭不敢說下去。而且,最爲離奇的是那個大的居然叫小的做姐姐。
毫無疑問,這兩個美女正是江婭韻和謝思韻。謝思韻的年紀比江婭韻大,但因爲江婭韻先成爲林敬鳴的女朋友,所以她一直叫江婭韻姐姐。
她們進來後,自然看到林敬鳴和詹婉怡。當二女看到林敬鳴脫掉褲子,有氣無力躺在沙發上,而詹婉怡卻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在一旁低着頭不敢說話時,她們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有情況!
江婭韻率先問道:“林敬鳴,這是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林敬鳴用盡全身的力氣,翻了個高難度的白眼,沒說話。
詹婉怡迎上來,攔在江婭韻和林敬鳴之間,說:“婭韻,你別怪他了,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