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活了。瑤函。”瑤函拿過一張大紙,揮毫撥墨的幾筆寫下幾個大字,簽下了她的名字。
“可以不?”瑤函吹着墨跡問道。
“就,就這麼簡單?”幾個人看着紙上碩大的幾個字,目瞪口呆的問道。
“啊!這就夠了,不然讓我寫什麼?說我是自殺的,跟你們沒關係?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你們要知道皇上多聰明啊!多寫多錯,少寫了你們才安全。”瑤函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像接下來要死的不是她一樣,一點負擔都沒有。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說話了。
“可以了吧?”瑤函一聳肩撇撇嘴問道。
“你可不能後悔了啊!”鄭巢兒趕緊說道。
“是啦!再說我後悔有個屁用,你們還能放過我是怎麼的?”瑤函不耐煩的揮揮手。
“來來來,好孩子,你再按個手印。”賴嬤嬤笑眯眯的說道。
“爲什麼?我都簽字了啊!”瑤函指着自己的大名不解的問道。
“嘿嘿。老奴幾個雖然認識的字不多,可是也知道字分幾種字體。可是丫頭你這個字體老奴還從來沒見過。你說要是有人拿這你現在寫的東西跟你以前寫的東西一對比,發現字跡不對,那可怎麼辦啊?”賴嬤嬤正色道。
“死老太太!老妖婆!怪不得一輩子當老處*女!你活該!”瑤函在心裡咒罵道。她能寫出字來就不錯了,還字體呢!
其實瑤函還真的冤枉賴嬤嬤了。按賴嬤嬤的想法,這個“學問”很好的丫頭,既然能讓皇上請進宮裡來教導阿哥們,學識就不用說了,寫字那還不是小菜一碟?而這個時候一個人的字跡更是一個人的臉面。瑤函那大刀闊斧的幾個字,雖然是沒把簡化字寫出來變成白字,可是也離那有“學問”的人差的很遠。也不能怪賴嬤嬤擔心她使詐。
瑤函無奈的在她的“遺書”上又按了手印。這下好了,楊白勞按個手印不過是賣了女兒,她這一個手印按上去把自己命都賣了!
“這回沒問題了吧?”瑤函直接問賴嬤嬤。
賴嬤嬤滿意的點點頭,收起瑤函的字據。
“你可看準了,往這扎!最好是一刀就透心涼。別弄歪了三刀兩刀的不死,那我可就白忙活了!”瑤函點着心口的位置對着鄭巢兒一板一眼的說道。
鄭巢兒眨眨眼,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嘿嘿,那好,咱們開工?”賴嬤嬤的馬臉上綻放了一朵菊花。
“開工?”瑤函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昨天你不過是嘗試了第一層的兩種針。雖然大針小針的有個幾十套,不過今天老奴覺得還是讓你開開眼,嚐嚐第二層。”賴嬤嬤陰森森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還要用刑?”瑤函不敢相信的大叫道。
“是啊!這‘規矩’祭出來,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收回去吧?那也太不把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當回事了!當然了,你也不用害怕,你頂多就能嘗試到第三層。後兩層可都是有講究的,你這黃毛丫頭想用還不行哩!”賴嬤嬤用一種跟小朋友聊天的語氣歡快的說道。
“你,你怎麼能這樣?”瑤函憤怒的大吼道。
“哎呀,小娃娃莫生氣嘛!你反正都要死了,讓嬤嬤我好好玩玩嘛!嘖嘖,昨天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今天就能活蹦亂跳了!嬤嬤我幾十年了還從來沒看過這樣的事,要是不弄明白了嬤嬤我晚上會睡不着覺的!”賴嬤嬤笑道。
“我管你去死!”瑤函咬牙切齒的喊道,衝着鄭巢兒一挑眉,“貴人,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鄭巢兒現在是真懵了!
“貴人,這丫頭反正要死,老奴只是覺得她的恢復能力驚人,想試試看她的承受底線在哪。”賴嬤嬤躬身道。
“這個……”鄭巢兒爲難的看了賴嬤嬤一眼。她既然答應了瑤函不會再折磨她了,就真想直接給她的痛快算了。可是一想到瑤函無論怎樣都是要死的,而宮裡的這些個老嬤嬤可是活着呢!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再需要她們幫忙的,別說銀子會少花不少,就是走人情也方便多了!再說,瑤函簽了字,她就是被折磨死也跟她沒有關係了。
“鄭貴人!你不能出爾反爾食言而肥啊!”瑤函驚怒道。
“放肆!你怎麼跟本宮說話呢!這條件是你自己說的,本宮何時答應過你?你有何憑據啊?哼!”鄭巢兒怒斥道。當然,她想答應賴嬤嬤的嘴重要的一點是——她想好好學習!
“你們,你們居然……”瑤函氣的直哆嗦。
“賴嬤嬤,這樣不好吧?”丁嬤嬤皺眉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賴嬤嬤根本不在意她。
丁嬤嬤咬咬牙神色變了數變,最終還是忍下什麼都沒說。
“先把她綁了再說!”賴嬤嬤陰厲的一笑,袖子一甩昨天用來捆瑤函的繩子就出現在手中。
瑤函跳起來就要跑,可是忘了昨天受的傷,腳一沾地頓時疼的一聲哀嚎撲到在地。賴嬤嬤上前幾下捆個結實。丁嬤嬤還沒動,那邊的瑤函又被捆成了糉子。
“賴嬤嬤,第二層裡有什麼啊?”鄭巢兒甜甜一笑。
“回貴人話。第二層裡是各種鞭子。”賴嬤嬤笑道。
“哦?能否讓本宮開開眼啊?”鄭巢兒笑問道。
“是,貴人。”賴嬤嬤走到盒子邊,像昨天丁嬤嬤做的一樣,對着桌子上的五層大食盒恭敬又虔誠的拜了三拜,嘴裡微喝道,“請規矩!”喝罷,上前打開食盒的蓋子,擡出第一層露出了下面的第二層。
“不要!不要!!!”瑤函驚恐的大叫着。昨天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她刻骨銘心,看到賴嬤嬤打開了盒子她既然條件反射一般的在發抖。可是除了丁嬤嬤所有人的主意力都在那個盒子裡。而丁嬤嬤此時是愛莫能助。
“貴人請看。”賴嬤嬤拎出了一條紅褐色的繩子。
“這是什麼?”鄭貴人好奇的問道。
“這是‘蛟筋鞭’。”賴嬤嬤介紹道,“這個東西打在身上,稍微用裡就能打斷身體裡的經脈。而外表上卻看不出來任何傷痕。”
“哦……”鄭巢兒饒有興趣的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看樣子似乎跟牛筋什麼的差不多,可是沒有這個柔軟,彈性也沒有這個好。擰了幾下,韌性也不錯,看來是個稀罕物件。鄭巢兒欣賞完還給賴嬤嬤。
賴嬤嬤又拿出一條鞭子,上面有一個個的白色環,而且一段紅色一段黑色,看着說不出的怪異。
“這是‘環蛇鞭’。環蛇帶毒,這個鞭子是用環蛇的皮做的,自然也帶毒,而環蛇身上有鱗片。這一鞭子下去,鱗片劃過的地方皮就直接帶下來了。而蛇毒浸入皮膚裡,皮膚不會癒合,傷口流血不止,還會引發皮膚的潰爛。”賴嬤嬤說道。
鄭巢兒看着樣子新奇剛想拿到手裡,一聽說有毒趕緊把手放了下來。而且聽到這蛇毒這麼霸道,二話不說的退後了兩步,臉色不悅的看向賴嬤嬤。顯然賴嬤嬤拿出的這個東西很不符合她的胃口。
賴嬤嬤訕訕的笑笑。又拿出一條編者無數麻花勁的粗大的鞭子,說道,“這個是‘牛皮鞭’。打在身上皮開肉綻。”又拿出一條細細的鐵鏈般的東西說道,“這是‘精鐵鞭’,專門敲骨頭的。別看着細,可是輪起來打在身上一下骨頭就斷了!”
鄭巢兒眼睛亮晶晶的聽着,雖然沒有直接拿在手裡,可是每一條都認真的在看,能起到的效果作用也用心的在記。
還有諸如什麼“狼牙鞭”,“馬鬃鞭”,“蠶絲鞭”,“荊條鞭”,“麻繩鞭”等等不一而足。
真可謂是,賴嬤嬤手把皮鞭顯,屋裡人兒開了眼,鄭貴人歡喜不消說,瑤函那邊已喪膽。
“貴人,您看用哪條合適?”賴嬤嬤很喜歡屋裡的氣憤,那是一種噤若寒蟬的畏懼。
“嬤嬤說了算,本宮一旁看着就好。”鄭巢兒謙遜道。
“貴人不揮幾鞭子練練手?”丁嬤嬤問道。這揮鞭子可是技巧活兒,身體要協調而且還有會使用巧勁,不然不是鞭子揮不起來,就是揮起來的時候能傷到自己。
再說,就算鄭貴人能揮起鞭子來,也打不疼瑤函!所以丁嬤嬤這是變相的在幫忙。
賴嬤嬤眉頭輕輕一皺,看來很不滿意丁嬤嬤的擅作主張。
“好啊,本宮也想試試呢。可是本宮用哪條呢?”鄭巢兒激動的問道。
“馬鬃吧!這個輕,貴人好拿,甩着也方便。再說打在身上那痕跡特別的明顯,看了十分解氣!”丁嬤嬤趕緊推銷道。
這“馬鬃鞭”其實就是這麼個作用,打在身上不能說不疼,可是這些鞭子裡算是疼的輕的。而“馬鬃鞭”最重要的效果就是出淤痕。而且那痕跡消的特別慢,用再好的傷藥也得小一個月才能消掉。
“那得把她衣裳脫了啊!不然怎麼能看到傷呢?”鄭巢兒狀似無意的說道。
“不用。”賴嬤嬤馬臉一拉,伸手取出一條鞭子朝着瑤函揮了過去。
“啪”“啪”“啪”,幾聲鞭響。
鄭巢兒眼前一花,只見瑤函身上的衣裳頓時被抽的四分五裂,一片片化成飛花散落了一地。而更絕的是,瑤函那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上一道擦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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