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峰想着自己前世溫柔的孃親,眼裡染上了血光,微眯着眼,勾起了嘴角……你不配提及我娘!不配……
那霸王弓在那樣的眼光下,心裡不能抗拒的產生了一種恐懼,這時候主持人又開口了:“亮御體!比賽開始!”
落峰和霸王弓一起亮出了自己的本命御體,霸王弓一見落峰的御體竟然是攻擊力薄弱的植物冬荊棘,雖然顏色怪異,一下子鬆了口氣。
觀衆們看着競技舞臺上黃色的光芒大盛的威風凜凜的霸王弓,心裡都熱烈起來,“真是不錯的弓型御體啊,看那凝實的光和弓弦,最少也是高級御師了。”
而極少數的女性在看到臺上小小四色光芒籠罩的冬荊棘的時候就讚歎、擔憂起來:“好漂亮的小冬荊棘,連一根刺都沒有長呢,看着纔剛剛凝聚沒多久吧。”
“戰!”聲一起,落峰就運轉起失蹤聖空步,疾馳向對手的方向,惹得臺下一陣驚呼:“這小娃娃不會是想要和霸王弓近戰吧!”
瞬間短兵相接,落峰的冬荊棘攻到了霸王弓的面前,此時霸王弓的心裡正一喜,自己的近戰可是在玫瑰血排的上名次的…
落峰在接近霸王弓的那一刻就已經將精神力探入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黑刀現,極光閃,霸王弓射出的一箭就被挑飛了,落峰唰得又是一刀,“斬!”那霸王弓瞪大了眼,還沒回神就被攔腰斬斷,噴涌出的鮮血染紅了晶瑩閃亮的水晶打製的競技舞臺。圓滾滾緊緊閉着圓溜溜的小眼睛,在落峰看向對面那個彪形大漢的時候,它就知道:“小峰峰被惹到了,那眼神都不復往日的寧靜無波,你怎麼就敢碰小峰峰的逆鱗呢?你想找死,小爺是攔不住地。”
在場的人看着蔓延到了舞臺邊上的血河,紛紛後退了一步,落峰一揚自己的黑刀,血珠飛射,刀身恢復了潔淨的冷光,臺下躲閃不及的人都濺滿了一臉血,可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抱怨斥責落峰。
落峰沒有施捨給臺下的人羣一個眼神,兀自收回了黑刀和冬荊棘,“你也配我用本命御體相搏?沒眼力見的弱者,有何資格提及我的孃親,你根本不配!”落峰永遠都忘不了孃親爲自己的病痛深深愧疚和自責的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疼惜,娘啊,你可知道,兒我從來沒有怪過您沒給我一副健康的身體,對您,兒子我有的只是深切的愛,我渴望您關懷的眼神,您撫摸我頭的溫柔雙手,所以我纔會在您面前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脆弱和傷痕袒露在您的面前,娘,你現在可好?有沒有爲我這失蹤的不肖兒子而痛哭流涕?
落峰懷着對前世母親的思念走下了競技舞臺,只留下還在血泊中抽搐的兩截身體蠕動着,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裡是無法掙脫的恐懼,落峰的身後閃過了露珠的光,那屍體竟在那白光的包裹中被競技臺吸收了,觀衆回過眼的時候,原本剔透的競技舞臺的水晶地板開出了一朵紅豔豔的玫瑰,散發着耀眼的紅光,落峰單薄的背影在那襯托之下有着荊棘的鋒利!
上荊棘舞臺的御者都是事先簽下生死契約的,這種死亡觀衆們也見多了,那死去的御者都變成了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玫瑰,定格在水晶地板之上,看着來來往往的御者在這裡比拼、殺戮、爭名奪利,見證着幾百年來的勝利、失敗、甚至死亡。
“譁!”赫連逆站了起來,一揮自己的大紅披風,主持人趕緊驚醒宣佈到:“荊棘刺是這場比斗的贏家!”
觀衆們這纔回神,不知道是哪個人大喊一聲“荊棘刺”,就像是春天的野火,瞬間席捲了整個競技場,“荊棘刺!荊棘刺!荊棘刺!….”全場都是高亢的呼喝聲,只有木純很疑惑,自己的主人好像不太一樣了,這時候沒人看到赫連逆面具下的神情和那豔紅得都要滴出血的瞳孔。
“荊棘刺麼?呵呵,我等着你,我要你成爲我的追隨者,我等着你拿到紅玫瑰的勳章,你一定還會再來的。”赫連逆有預感,這個少年明天還是會來這裡上舞臺競技的,不是嗎?
“木純,你說這小娃娃是不是很華麗,嗯?”撓人的尾音上揚得囂張,說完轉身就走下自己的玫瑰王座,大紅色的披風在身後飛飛揚揚,捲起了空氣裡的玫瑰花瓣,烈烈生風。
木純呆滯的木在那裡,很久才反應過來,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就邁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赫連逆很敏銳的在喧雜的呼喝聲中,聽到了木純的回答,面具下的烈焰紅脣,勾起了妖嬈的弧度…
落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武者,這是什麼狗血的緣分,竟然輪到自己和她打了,落峰記得這個性感的女武者,她不是那個想追隨赫連逆的武士嗎,那我也不會放水的,我對勝利有着渴求,這就是我登上最強寶座的階梯。
昨天出現的一個小少年竟然宰了活躍在玫瑰血舞臺上好多年的霸王弓,好多人聞風而來,想一睹這個“荊棘刺刀”的風采,就在昨天落峰的首戰之後,人們給他起了個稱號,“荊棘刺刀,刀刀若刺,編制出荊棘陷阱,等候着踏入的亡魂。”
這時候觀衆叫嚷起來:“荊棘刺刀,快上去劃開她的衣服,別手下留情!”
落峰心裡苦笑,“好難聽的名字……”
圓滾滾在落峰的肩上起勁的蹦躂着,“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好威武的稱呼!”
戰鬥在主持人的一聲戰中開始了,落峰右手彩光起,冬荊棘出現在他的右手,女武者的右手出現的竟然是一柄擎天巨劍,看那樣子,竟然有落峰兩倍高,光芒逼人,那女武者嬌喝一聲:“還差一個銀牌我就能得到紅玫瑰勳章了,你很不幸,這次我一定要贏,我等了太久了,赫連女神,你等我!”
說着擎着巨劍向落峰衝來,落峰用精神力觀察着她巨劍的軌跡,在她釋放出巨劍的時候,落峰就開始了鎖定,她的手勢,站勢,巨劍出現的方向,衝過來的姿態,亢奮的眼神……
落峰眉鋒一挑,她的破綻是……
落峰精準的凝聚出了四股叉,感受着意識海里虛弱,他必須用盡全力,這個武者和自己都是高級御師後期,大意是贏不了的!
落峰控制着四個尖銳的叉子,叉向了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地面,這時候女武者也衝到了落峰前面,只見她一腳踏在了落峰的冬荊棘四色叉上,身體不穩,向右傾斜,巨劍就算是御力形態,沒有重力,可是慣性還是存在的。
觀衆只見女武者舉着巨劍一下子狠狠地砍在落峰的右側,砍空了?
那女武者因爲衝得太猛,腳下被叉子絆住,身子向前墜去,砰得一聲,趴在了競技舞臺上,落峰猛地疾馳一步,來到她的面前,用四股叉叉在她的勃頸處,問道:“還打嗎?”
那女武者趴在地上,感受着脖子上的冷意,頹敗的收回了自己巨劍御體,“怎麼打?我的御體連你的衣角都還沒碰到呢!”說着捶了下水晶地板,“再打,我就是這地板上另一朵紅豔的玫瑰,老孃纔不想死呢,我還沒成爲赫連主人的追隨者呢!”
落峰接下來又接受了好幾輪挑戰,都是一些實力在御師等級的御者,在他的還沒長開的冬荊棘的面前被他用龍捲暴風雪、飛裂刀、冰雪凝固、傘罩、四股叉等技能擊飛了,有的他煩了,直接用黑刀給砍得連聲認輸。
落峰沒注意到一個角落裡,有一個黑衣少年潛伏在那裡,默默地記錄着落峰的一舉一動,如果落峰不是在臺上的話,他一定會察覺出這就是那個在龍城的主街上跟在自己身後窺視自己的人的氣息。
接下來的二天,玫瑰血競技舞臺裡一切都很平靜,沒了自己初來的第一天的那種狂亂,落峰在以後的比賽中並沒有遇上一個御王級的高手!
這時的他哪裡知道,因爲年度排名賽的事遊蕩在玫瑰血競技舞臺的御者高手們都去享受了,哪裡還有時間到這裡來打鬥,流浪酒坊——流浪者之家、萬金賭場——御金巷、男人的天堂——溫柔旅社,這三大聖地就讓他們流連忘返了,只等着一週後的排名賽再度開始的時候,再搶票去看比賽,那纔是站在主大陸的優秀的御者們的打鬥啊,沒準還能在觀賞比賽的時候瞬間領悟出些新的東西,畢竟參加排名賽的少年哪一個使用的秘籍也不是簡單的,都是些妖孽的少年啊。
今天是落峰來玫瑰血舞臺的最後一天,每天就是新一輪的排名賽了,幾番打鬥下來,落峰對自己御體的掌控和在御體攻擊和黑刀攻擊之間的轉換也越來越熟練老道,落峰從競技臺上下來,坐在休息席上,關注着競技舞臺上的打鬥,這是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落峰覺得那些混跡在主大陸上的平民御者,他們有着在學院裡的學生所沒有的的那種靈活和經驗,他們把命懸在外面,每一次戰鬥都是用命在拼,他們懂得如何在戰鬥中抓住先機、趨利避害、保住性命…
落峰看着臺上的戰鬥,那個植物系的男人,竟然將自己的菊花御體這樣來用!他將菊花的花瓣擰成了繩,絞住了對方的土狼的脖子,獲得了勝利!
下一場,歡迎我們上一屆的紅玫瑰勳章的得主“萬人迷”安樂!
落峰驀地站起來,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