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雁飛上前一步將那束花捧給了她,柔聲道:“雪兒,我愛你!”
蕭秋雪努了努嘴,轉而笑了笑,便鑽入了他的懷裡,覃雁飛親了親她耳後的髮絲,溫言道:“你還好嗎?”蕭秋雪“嗯!”了一聲,道:“你呢?”兩人纏綿了一陣之後,蕭秋雪拉着他的手進了校園,這所學校佔地近4300畝,比紫陽中學大了十倍不止,校園之內環境之優美乃是全省首屈一指,其伊園更是全國極有名的植物園,另有青園、虹園、華園、靜園、蓮池等諸般景色優美的園林,但現在是嚴冬季節,光禿禿的樹枝縱橫交錯,連些雪也沒有,並沒有什麼景緻可看,上次覃雁飛送蕭秋雪回學校時時候,蕭秋雪也帶着他轉了一番,但一者覃雁飛不是那種賞景悅目吟誦雪月的風雅之人,二者他身負重任又哪有心思看這些花花草草的?於是一個講的蜻蜓點水,一個聽得心不在焉,誰也沒有注意,因爲,他們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們的眼神裡除了彼此還有什麼?
但現在有了時間,也有了心情,可景緻卻沒有了,蕭秋雪見他神思睏倦,知他爲自己所耗心力頗多,心中感懷,走了一陣之後,便在招待所裡找了一間房,讓他休息了一陣,覃雁飛還真聽話,他這一覺竟睡到了晚上六點多,醒來時,見愛侶正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忍不住臉紅過耳,道:“雪兒,怎麼天黑了!”
蕭秋雪笑道:“太陽落山了,天不就黑了唄!去洗把臉,咱們去吃飯,完了我再帶你去看看省城的夜景,明天咱們再回家,好嗎?”
覃雁飛笑着道:“這裡是你的地盤,就要聽你的了!”
蕭秋雪“嘻!”的一笑,道:“那是當然了!”
有人說,城市是一個繁華的荒漠,那裡有很多的人,因此也就有了無法滿足的慾望,也就有了很多的小聰明和不公平,人們不知道什麼叫做關懷,不知道什麼叫**戀,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恩,甚至有人不知道什麼叫做祖國,他們所熟悉的是金錢,是物慾,是美人,是權力,還有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麼的刺激。到底是不是真的,覃雁飛不知道,也許不是,也許是,但這些和覃、蕭無關,他們只是城市的過客,熙熙攘攘的人羣,眼花繚亂的光線,還有高可入雲的摩天大廈,似乎都不能引起他們心靈的震撼,也許,蕭秋雪說的對,他們註定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彼此的,到現在他們還活着,只是因爲對方給予的愛情,在他們的眼裡,情人的眼睛,便是整個世界。
蕭秋雪到商場去買衣服,覃雁飛跟着去了,可是挑來挑去也遇不到一件稱心的,只得作罷了,八點多的時候,他們去了一家溜冰場,以前,蕭秋雪和苗灼萍經常來這裡玩,和那老闆也是熟人,但覃雁飛卻不會滑,初時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愛侶在人羣中自在地滑行着,優美地像是一隻翩飛的蝴蝶,後來卻被她逼着換了鞋,也只好無可奈何地學了,咱們這位覃雁飛若說起武術,那可是一位無可爭議的大高手,無論是內功、輕功、拳腳、兵器皆敢目空四海,可這小小的滑旱冰卻讓他吃盡了苦頭,他只覺得在鞋底裝了四個輪子以後,就連想站穩都難,想要保持重心邁幾步,可是前腳剛剛提起來,後腳便向後一飄,“啪!”的一聲摔倒於地。
蕭秋雪微微一笑,將他扶起來,拉着他的手笑道:“剛開始嘛!都是這樣的。哪有誰是一口就吃成胖子的。”
這個道理覃雁飛當然也懂,但是,再怎麼他不能在蕭秋雪面前丟這個大人吧!臉一紅,低了頭“嗯!”了一聲,心想:“按理講,各種體育項目都有它是相通之處,師父說武術更是兼力量、柔韌、平衡、速度、靈活爲一體的,沒理由我會得了武術卻學這個滑旱冰這麼笨法吧!”暗暗咬了牙,是非要將這滑旱冰學會了不可。
大概有半個小時的光景,蕭秋雪帶着覃雁飛滑了兩圈以後,覃雁飛便摸着了些門道,雖然姿勢遠稱不上是優美,不過,勉強不會再輕易摔倒,還能做慢速地滑行。可是,突然他覺得很奇怪,原來還有很多人的溜冰場不知什麼時候卻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了半個鬼影兒了,只剩下自己和妻子還在碩大的溜冰場裡,慘白的燈光照下來,有些嚇人,覃雁飛頓覺不好,就在此時,突然從門口衝進來十幾個足蹬旱冰鞋的年輕人,這些人個個穿着都很前衛,頭髮也染得七顏八色異彩紛呈,袒露的胸口還有一個老大的骷髏刺青,但手裡提着大棒,見了覃雁飛,筆直地衝了過來。這些流氓原是鬼頭黨的成員,上次被覃雁飛一怒之下打進了鬼頭黨總部時也捱過他的揍,再後來稱霸省城黑道的鬼頭黨一夜之間冰消瓦解,首領沈明傑下落不明,這下自然也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而這些人也自然將矛頭對準了覃雁飛。
當時覃雁飛也嚇了一跳,但他也沒有多想的餘地,急要彎腰去解腳上的溜冰鞋時,已經來不及了,蕭秋雪拉住了他的手道:“你保持住平衡,我拉着你和他們周旋一陣。”說着腳底一滑,身子也飄了出去,覃雁飛忙穩住重心,由蕭秋雪牽引了向扶欄處滑去,速度之快,竟不遜於對手絲毫。
但她體力遠遜於那些打手,又拉着一個不會溜冰的覃雁飛,實力大打折扣,拖了還不到二十秒便被追上,眼看着大棒便要向兩人身上招呼到了,覃雁飛甩脫了蕭秋雪的手,把她往前一推,一彎腰躲過了一棒,使了一式“劈掛掌”,正結結實實地打在一名打手的後腰,但力從地起,他站都站不穩當,這一掌雖打得結實,卻只將對手打翻了個筋斗,他自己也坐倒於地,另一個打手也奔了過來,掄起大棒夾頭夾腦地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