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鐵豹營,我見你的左臂上有一個袖標,金錢豹?渾身鍍着鋼鐵一樣的顏色,挺好看啊!想必那支戴着飛熊袖標的,就叫做飛熊營了吧!”
“你也知道飛熊營?”
“幾個月前,我們交過手。”
“那你還能活着?”
“而且,我還親手擊斃了四十多人。”
“你……”
“你們去天山做什麼?誰是你們的頭兒,爲什麼劫機?有什麼陰謀?”
“你還不配知道這些,既然上邊給我們執行這次任務配發了這樣的裝備,那就是即使我們回不去,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但是你——還沒有開保險。”
他咬着牙,狠狠地瞪了覃雁飛一眼,把槍緩緩地放下了,同時也脫下了避彈衣,他知道對手的出劍速度非常快,如果穿着那套沉重的鎧甲,他會比他的同伴死得更慘,然後,才抽出了他的M9多功能****,反手握了。
覃雁飛微笑着點了點頭,他的對手是個很有經驗的人,儘管他是個敵人,他伸出了手,對方一呆:“什麼?”轉而明白,便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瓶,扔了過去,覃雁飛拔了木塞,聞了聞,一股大蒜似的臭味撲鼻而至,他微一皺眉,便去給蕭秋雪聞了。
蕭秋雪眼珠微動,想也是馬上便要醒了,覃雁飛大喜,可忽聽腦後勁風來襲,他不敢怠慢,右手微微一揚,便將短劍送進了對手的心臟,那****的M9****的刀刃已經貼到了覃雁飛的脖頸,便再也沒有力氣往前進半分。
覃雁飛轉身將他推開,但短劍卻沒有拔了出來,對手也一時沒有死得透了。
“你怎麼知道我給你的解藥是真的?”
“我當然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看得出來,單純地刀對刀,你不是我的對手,而我救人的時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和飛熊營的人對過照面,儘管我贏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是一支相當有戰鬥力的部隊,一個天生以戰鬥爲生的人,是不可能不去利用機會的。”
“你在賭……可是你贏了。”說着自己拔下了那把魚腸劍,立時便死了。
“你不也是在賭嗎?”覃雁飛嘆了口氣,蕭秋雪此時已悠悠醒轉,見機艙裡憑空多出了兩具屍體,不由嚇得面色慘白,差一點就尖叫起來。覃雁飛抱住了她:“親愛的,你可嚇死了我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蕭秋雪聽完事情的經過,一時也拿不出一個好一些的主意。
覃雁飛道:“他們既然怕我們一起,我們不妨真就先把大家救醒了,一起想辦法。”
蕭秋雪搖頭道:“那要是他們真得狗急跳牆了呢?那****身上的解藥的劑量那麼多,救醒一兩個人還勉強可以,要救五六十人可難得很了。還有,你又怎麼能讓人家把解藥雙手奉上了?不行,咱們還是想辦法先控制了飛機,再和地面取得聯繫想辦法吧!”
覃雁飛點點頭:“我可不希望今天是個空難日。”說着在那兩個鐵豹隊員身上找了找,竟沒有找到通訊器材,或許是怕無線電干擾了飛機正常飛行吧!他這樣想。不過這對他而言可是件好事,至少,對手還是一定意義上的聾子和啞巴。
蕭秋雪皺了眉,道:“你說他們有十幾個人,那這麼大的飛機,你打算怎麼找?他們現在控制飛機的時間可也不短了,現在他們到了哪裡了?不知道他們要去天山幹什麼,那裡有機場降落這麼大的飛機嗎?”
覃雁飛取了鐵豹隊員身上的自動步槍,道:“他們就是旅遊觀光度蜜月,也不能讓他們達到了目的。”說着舉起了手槍,槍口向上,“啪!啪!啪!”的一串悶響,艙頂隨即出現了數十個小洞,蕭秋雪只覺得被那沉悶的聲響震得耳朵一麻,剛反應了過來,就覺着覃雁飛拉了自己的手往外狂奔,果然槍聲一響,整個飛機內部便響起了刺耳淒厲的警報,那十多個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鐵豹營成員便端着他們手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願扣動扳機的G36步槍,向槍聲響起的機艙以最快的速度集結。
也就在覃雁飛離開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原來坐在那個貴賓艙裡已經集中了十二個服飾袖標清一色的鐵豹營成員,其中有個隊長模樣的,走了出來,看了看兩個同伴的屍體,仔細地檢視着他們身上的致命傷口,臉上的肌肉近乎可怕地抽動着,他拔出了身上的****,狠狠地道:“是個高手!從現在起,不許有單獨的行動,他破壞了飛機,我們必須在10分鐘內降落。哼!要是再早上半個小時,我們可麻煩了,不過飛機的速度,就算是十分鐘,我們也足夠去我們想要去的地方了。”又頓了頓,指着門邊的兩個隊員道:“你們去普通客艙裡抓兩個乘客過來,用解藥救醒了,我們是壞人,壞人有壞人的行事方式。”轉頭又瞧着艙門的方向:“壞人的行事方式是無所顧忌,可是你有。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可是,那兩個人並沒有回了來,連些聲響都沒有,那隊長皺了眉,道:“大家不用擔心,我想我們的那兩個隊友已經回不來了,但是,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這至少對我們的敵人進行了有效的火力偵察,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他很在乎那些乘客,而且,他並不是那些飛機上的特種部隊,我們這就去客艙,把所有的人質都集中到一塊兒。把他逼出來!”然後,他開了步槍的槍機保險,大踏步出了去。另外那九個人也開了步槍保險出了去。可是剛出艙門就見有一少年人攔在當路,手裡握着一把短劍,隊長大怒,舉起了手中的步槍便要射擊,那少年一聲冷笑,隊長微微猶豫,可就在他微一猶豫的當兒,少年手裡的短劍便已飛出,這麼近的距離,他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劍刃便劃爛了他的咽喉,他看到了自己的脖子裡面飛出的血花,他想:這真美!或者,他是在想:真快!那九個****微微一呆,待要舉槍時,那少年已經拔出了隊長咽喉裡的短劍,他們也沒看清他的動作,心臟的部位已經多了一條兩指長的細縫,他們都還保持着自己的姿勢,但是,他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