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開誠佈公,這個馮思傑在戰鬥中死於流彈,襲擊被打退以後,美軍遺失了五枚‘黑寡婦’**。”
覃雁飛沉吟了半晌,找到了柳清溪的相片,指着他道:“是不是落在了他的手裡了?”
老人看了看他,心中雖然驚愕不已,但還是從容地道:“是的,這也是我們找你的目的。你對他很熟悉,我們先換另一個人吧!”說着換了另一張,臉孔很陌生,是個海軍,但軍服卻不是中國的,老人道:“這個人叫做劉亞伯,是個軍工專家,曾經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過役。黑寡婦**的設計思路是假設美蘇雙方爆發了核大戰,由於蘇聯的先發制人,摧毀了美國的全部戰略核武器和核能力之後對蘇聯進行的報復性非常規大規模殺傷破壞,因此,它的戰場生存能力特別強,無論是空基,海基,潛基甚至是自制的簡易發射架都可以進行**發射。”還有一張是沈明傑,還有一張就是肖慕華,但老人都沒有給他詳細介紹。
覃雁飛拿着肖慕華的照片,只是覺得手心裡直冒冷汗,他望着照片上肖慕華英俊威武充滿自信的形象,對他爲什麼會捲入這一事件無論如何都沒法接受,他多希望那個人只是長得特別像他,或者哪怕就像電影裡說的是他在平行宇宙裡的一個分身也可以,好半天才冷靜些了,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老人見他如此,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將電腦轉向了覃雁飛,道:“這上面的資料更加詳細一些,還有現在情況的最新進展。
覃雁飛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看着電腦屏幕,屏幕提示按任意鍵開始,他便輕輕碰了一下最邊上的空格鍵,前面的內容和老人說的大同小異,只不過變成了圖形和文字,對肖慕華的批註是:“肖慕華,男,十九歲,某大學學生,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程度不詳,沒有前科。”簡單,幾十個字,他最想知道的,爲什麼他會加入恐怖份子,沒有記錄,或者,不知道。
覃雁飛望着屏幕上冷冰冰的文字,身子卻自覺不自覺地站了起來,神情也漸漸地發木發呆,只是覺得眼前要不就是星星閃閃,要不就是雲霧繚繞,什麼也看不清,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忙咬牙晃了晃腦袋,卻在一不小心伸手的時候將茶杯碰掉了。老者吃了一驚,秘書則更是腿肚子一抽搐,險些栽倒了,覃雁飛呆立了一會兒纔有些茫然地盯着那位老人,道:“我想去洗手間!”
老人點了點頭,有人走了過來,帶他到了機艙尾部的洗手間裡,他打開水龍頭,撩起冷水使勁往臉上潑,但還是覺得腦仁熱得發燙,燙得發脹,脹得發疼,他擡起了頭,卻突然發現鏡子裡的人已不再是他,而是肖慕華,慕華,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回到了老人的身邊,有些頹然地道:“我的師弟,他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事我不知道。”
老人神色轉肅,道:“四天前,柳清溪派人襲擊了一艘販賣人口的貨船,並劫持了三百多名準備偷渡到國外的人質,而領頭的就是你的師弟肖慕華。”
覃雁飛咬牙挺住了,點點頭:“還有呢?”
老人道:“他們還佔領了東海的惡魔島,並以此爲根據地建立了**發射基地。”
覃雁飛搖頭道:“我沒聽說過惡魔島的名字。”
老人道:“這個不怪你,惡魔島的具體情況,等到了地方還會有人給你做具體的介紹,這是從衛星上看到的惡魔島的圖片。”說着按了一下回車鍵。
覃雁飛暫時放下了肖慕華,往電腦屏幕上瞧去,只是瞧見四周海水圍着白茫茫的一片,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忍不住一呆。
老人看出了他的疑慮,道:“這是用軍用衛星拍攝的,也是目前爲止效果最好的一張了,那地方氣候詭異,經常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被稱做是東方的百慕大。當年西北王胡宗南隨蔣介石敗逃臺灣,他受命經營江浙諸島時,一次從臺灣前往大陳島,半途遇着風暴迷了路,到了這裡,後來臺灣曾派重兵守過一段日子,不過胡宗南被撤職以後,這座島嶼也撤了防。1955年,一江山島戰役之後,國民黨倉促撤離大陳島,這座島嶼也就沒有再行佈防,傳說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部曾想在這裡設立一座海軍基地,卻因爲這裡氣候惡劣,同時中國大陸**部隊發展迅速,他們也就放棄了這些想法,同時日本也提出了領土要求,2001年下半年,韓國**也插了一腿,並且試圖派一艘海警船隻強行進入,但被東海艦隊驅逐。中國的海洋意識還很薄弱,海軍早應該派偵察機對惡魔島拍照的,現在可後悔不迭嘍!”
覃雁飛皺了眉,道:“柳清溪的飛熊營雖然是美式裝備,可還都限於輕武器,難道他們已經有了防空能力了?”
老人點頭道:“是的,他們火併了一支國際僱傭兵,並且取得了他們的全部裝備,其中就有便攜式毒刺防空**,現在的情形,也不允許我們派殲擊偵察機強行進入,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的。”
“他們到底要什麼?”
“問得好!這是柳清溪派人送到國家安全部的東西。”說着,老人從手提包裡取出了一個信封,取出了裡面的東西,是一張中國地圖,所不同的是中間原本應是晉陝豫鄂數省的上面覆蓋了一張柳清溪的照片,背景是這五枚**,而北京、上海、廣州、**、天津則被挖空了,意思很簡單,他已經將這五座城市定爲了他要摧毀的目標。
覃雁飛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想:“這柳清溪不是想當皇帝嗎?他不是想用這種方式登基做皇帝吧!”
老者道:“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葉正,是離休了快十年的幹部,今年冬天咱們在北京見面的時候,是我從療養院裡出來散步,兩天前,柳清溪將這封信送到了這裡,並且聲稱只會同我談判,否則就立刻向廣州發射一枚**。我年輕時曾與這柳清溪有過一面之緣,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非要和我打交道的原因了,好了,不說了,你先看看我們第一次通話的錄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