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溪站在一枚已架好發射架的V—X**前,神色頗爲自得,對着巨大的電腦屏幕道:“葉將軍,我們有三十年沒有見面了吧!恭喜你升官了!”
葉正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我都離休了快十年了,你又把我從療養院裡拉了出來,說吧,有何貴幹啊?”
柳清溪點點頭,轉身到了那枚**的後面,伸出手指似乎是想撫摩一下彈體,但又似乎怕碰着了**,轉而笑道:“知道嗎?如果我把它打到上海或者北京,那麼這小小的死神將會吞併整個城市,我猜得到你們在想什麼,藉口一個軍事演習,派幾架重型轟炸機將惡魔島炸到海底,什麼都沒有了,可是你別忘了,我手裡有三百多人質,你們要是喜歡,就炸吧!”屏幕一切換,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羣,每個人都蓬頭垢發,耷拉着腦袋,那顯是被他們劫持的人質,周圍是嚴密把守的持有自動步槍的穿着迷彩服蒙着臉的飛熊營匪徒,他們左臂上的那個飛熊袖章很顯眼,但是這部分人中間卻有一個並未蒙臉也並未持槍的年輕人,那是沈明傑,這部分明顯是柳清溪自己製作的錄象,還有他自己精心設計的話外音:“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我就把這幾百人全部殺光,他們是偷渡客,自己放棄了國籍,你們要是不在乎呢,我想要不用想對得起誰對不起誰的。我就在這島上,等着你們派轟炸機過來。這樣,我想我這麼說還不夠誠意,我把這次販賣人口的蛇頭給你砍了,表明一下我們合作的誠意。”話音剛落,就見沈明傑從人質中拉出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一踢他的小腿,那壯年便跪下了,沈明傑退了開來,畫面上就剩下了跪着的蛇頭,突然間從高處飛下一個少年,舉起梟龍棍,“啪!”地一下便將那蛇頭的頭顱打落,速度之快當真讓人匪夷所思,那少年轉過了身來,覃雁飛“啊”的一聲,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抱在手裡的因爲緊張不停地發抖的茶杯也“喀”地一下被捏碎了,熱水淋了一身也沒有感覺,原來那個使梟龍棍的正是覃雁飛的師弟肖慕華,真的是肖慕華。
此時的畫面已切回了柳清溪,就見他頗爲得意地笑道:“我是認真的,你們看得很清楚了,我也希望你們也認真一些。”
葉正有些咬着牙道:“你的條件?”
柳清溪滿意地點了頭,道:“很好很好!四十年前,你我初次見面,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師長,我們縱論時事,你說現在天下大定,美蘇之間雖是全球爭霸,但是要真得打起來,可能性怕是不大,臺灣的蔣介石要想打回來,底氣也不是很足,即使個別有些武裝衝突,也不過是在邊緣地帶罷了,老哥哥我受益匪淺,於是也就真得開始用心了。還得謝謝你啊,我的小兄弟!”
葉正面如死灰,他沒想到這位當年的抗戰英雄,爲了今天的事情竟是處心積慮了這麼久,而自己數十年前因爲年輕氣盛的誇誇其談,竟會釀成了今日的惡果,可以想象得到他心中的憤怒和無奈,而柳清溪和**談判,指名道姓就是要同他談,恐怕還含有着羞辱的成分了。
柳清溪故意頓了頓,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會宣佈惡魔島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因爲它將會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我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你看到的這些人既然不想要中國的國籍了,他們也就會很自然地成爲我的帝國的臣民。1962年4月下旬發生的伊犁事件,蘇聯克格勃特工煽動數萬邊民逃往了蘇聯,你們不也開了歡送會嗎?這幾百人我想你們也不會勉強吧!況且惡魔島一直以來就是中、美、日之間的領土爭端,現在韓國也要來分一杯羹了,既然東海艦隊對這幾個國家沒有足夠的威懾力,還不如換成幾枚‘黑寡婦’**呢!”
葉正沉聲道:“你不光是要惡魔島獨立,你還要得到中國**的承認。”
柳清溪“哈!”了一聲,道:“聰明!得到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認可,這會是一個比‘9•11’更轟動的事件。”
葉正有些情緒失控地怒吼:“這就是你把那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準中國,你自己的祖國的原因?”
柳清溪道:“你給我聽好了,當我立國的時候,我就自動放棄了中國的國籍了,以後,這裡纔是我的祖國。”
葉正搖頭正色道:“中國**不會承認你們,也不會向你們妥協!”
柳清溪頗有些悲天憫人地搖了搖頭,道:“你們會妥協的,不信試試看啊!其實,你們最好現在冷靜着些,比起北京上海這些政治經濟中心,惡魔島充其量就是一片雞蛋上小小的灰塵罷了,你們手指輕輕這麼一彈,這片灰塵不就彈掉了嗎?何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呢?”
葉正沉聲道:“領土不能交易,這一點你很清楚!”
柳清溪面沉似水,道:“我給你們五天的時間。”
然後,屏幕便黑了。
覃雁飛低了頭,只沉吟了句“五天!”便不再說什麼。
葉正道:“兩天前我們曾組織了一次營救行動,指揮官叫林虎,可是全軍覆沒,行動失敗。五天,在我方信息資源火力佔絕對優勢的條件下,他給我們這麼長的時間,這本身就是羞辱。”
覃雁飛看了他一眼:“林虎?全軍覆沒?那他……”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張近乎冷酷的狙擊手的臉。
葉正有些奇怪他的反應,但是還是按了一下電腦,屏幕上又出現了柳清溪的身影,這次他顯得志得意滿得多:“老葉,你帶的兵不錯啊,可惜啊可惜,你怎麼不說話了?在現代戰爭以秒計算的背景下,我敢給你五天時間,也絕不是大話,上天是公平的,做錯了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