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覺得這應該是結束了,小聲的問範海,“範叔,這應該完事兒了吧?”
範海小聲說,“石頭,別說話,看前輩怎麼說。”邊說邊示意看那大師姐神色,小石頭悄悄看去,只見這位美的跟仙女似的前輩,臉上已經不再笑了,變得凌厲起來,好像是這個事情還沒完,接着就見她變出一把油紙傘,傘上印着一片藍色花朵,左手撐起了傘,接着又變出一口劍,這把劍被紅色劍鞘包裹着,玉手握着劍柄輕輕搖晃,抻出來一口寶劍,劍身銀白,鋒芒畢露,寒氣逼人。
她一邊開口吩咐,“白竹,你們五個結五行陣,保護好同門。”說完也不見她施了什麼身法,嗖的一聲,出線在衆人前頭。
這白竹見這位師姐吩咐了,雖然不知道這位師姐覺察到了什麼,不過不敢怠慢,五人對視了一下眼神,各自取出兵器刀槍劍錘,接着各自取出一塊兒盾牌,找好自己的方位,招呼範海三個進去了裡面,那五人站定方位,拉開架勢,嚴陣以待,接着五個人唸唸有詞,只見五個人的盾牌各自發出光芒,青紅黃白黑五種顏色,按照五行相生,順時針方向連接成了一個整體,一個小的五行陣結出來,頭頂面泛着靈光,護的大陣密不透風,大陣結成以後,各自盤坐着針眼位置,服用了一個丹丸,恢復元氣。
站在大陣的仨人被這眼前的情況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看着架勢這事情沒有想象中的你們簡單,小石頭問範海,“範叔,咱們是不是捅了大簍子麼?”
範海說,“我瞧這架勢有點兒像,算了咱們看看再說吧,這前邊有前輩頂着,我覺得應該沒事兒,要真有大問題,宗門的一衆長老們不會感應不到,絕不可能任由這些害人的東西存在這。”
範光亮說,“爹,還是你說的對,早知道不要那兔子了,要不然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麻煩事兒。”
範海說,“這誰能想得到,一出現就是一窩子,現在只能希望咱們都沒事。”
這時候,白竹說話了,“老範,別胡扯了,眼下要緊的是,你們不要亂說話,不要讓我們分心,到時候萬一保護不了你們,大陣被破了,可就自求多福了。”
範海腦子活絡,訕訕的說,“好的好的,白前輩,我們不說話,他們倆我也不讓他們亂說。”轉頭看了一眼小石頭和範光亮,倆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剛想對前面的白竹看去,突然之間,大陣發出來砰的一聲響,只見一位前輩守護着的盾牌晃了一晃,似乎要失控了,只見那守着陣眼的前輩立即施法,用力護住了盾牌,大陣才從新安定下來,衆人往大陣上面瞧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大陣外面有一隻大蜈蚣在大陣頂上爬來爬去,這蜈蚣大的驚人,腰有小孩腰粗,身子特別長,站起來應該比人都高,一節一節的密密麻麻布滿了腿,頭黑似鐵,頭上的兩隻觸角鐵黑色,像兩支黑槍,撇着大嘴,大嘴有人腦袋大小,裡面密密麻麻的牙齒上下咬合着,從那大口還流出來藍色不知名的液體,散發着陣陣的惡臭。
小石頭被嚇着了,這玩意兒看着太餓心了,實在是忍不住把中午吃的飯嘔吐了出來,緊接着,範光亮和範海也吐了,小石頭吐完了之後,對着那蟲子大聲罵道,“你這個畜生,不要臉,不是玩意兒,打架就打架,吐了算怎麼回事兒,你是不是故意出來噁心人的?”
等他說完了,也不知道這蟲子聽懂沒聽懂,就見着在場的衆人都聽懂了,五臟六腑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個個吐起來此起彼伏,白竹吐完了之後,對着範海說,“範海,我命令你馬上管好這個小傢伙的嘴,再任由他胡說,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範海也真聽話,吐完一口,趕緊轉過身來一手捂住了石頭的嘴,對他說,“石頭,你別說了,這就是一個蟲子,你以爲它們能聽的懂麼?他們就是畜牲,你跟它們講道理,畜牲是不聽你的,除非你也是畜牲。”
這話說完,石頭急忙爭辯,“範叔,我罵是這些蟲子,你怎麼還來罵我,你纔是畜牲呢?”
這時候吐完了之後的範光亮也急了,扭着石頭的胳膊說,“石頭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罵我爹畜牲,那我豈不是畜牲的兒子,你連我都罵上了,我跟你沒完,我要打死你。”說着就準備用手抽他。
這時白竹大聲叱喝,“夠了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窩裡橫,都不要命了麼?別管誰罵了誰,眼前這上面有一個大畜牲不弄死,你們幾個估計就得被這畜牲弄死。”
範海這仨人被這麼一罵,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在往上面看去,上面那個大蟲子還活着呢,這時候那兩隻蟲眼瞧了過來,忽然間又張開了大口,對着他們就是狂吐一大陣,那液體就在大陣的頂上流淌着,那難聞的氣味隔着大陣都能夠聞的到,小石頭感覺自己要被薰死了,心中無比憋屈,自己還沒有施展拳腳,就先被這不要臉的蟲子給薰死了,這要是死了哪有臉面見列祖列宗啊!緊接着哇的一聲,連早上的都吐出來了!
一時間吐聲不絕於耳,這大陣裡頭的衆人都沒有躲掉,要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感同身受,怎麼看怎麼餓心。
守着陣眼的幾個人臉上的面色很不好看,太狼狽了,簡直就是呆在糞坑,有人吐完了之後對着白竹說,“老白,要不咱們衝出去吧,這也太憋屈了,這樣說出去給人笑話死,堂堂護衛隊的修士,不是被蟲子打死的,是被蟲子薰死的,還不敢動手,我覺得我丟不起這個人,咱們護衛隊也丟不起這個人,乾脆咱們衝出去,跟他來個魚死網破,我不信憑着咱們幾個人的實力弄不死它?”
另外仨個人附和,“是啊,老白,憑實力來說,咱們未必打不過它,維持住這個陣太憋屈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