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爲難的說,“兄弟們,你們說的我都理解,我也很惱火,我也想衝出去跟這蟲子一決生死,只是剛纔大師姐發話了,讓咱們守着這個陣,保護好同門,再加上咱們的職責所在,保護同門就是咱們的任務,如果不能做好咱們這本職任務,我覺得那纔是真正的丟人,咱們先忍着吧,我看這蟲子除了能夠噁心人,並不能衝開大陣對咱們怎麼樣,讓大師兄大師姐瞧瞧咱們本職工作做的夠不夠盡心盡力。”
等白竹說完之後,那個人抱怨道,“老白呀,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咱們幹守着這個陣,心裡覺得憋屈,遠沒有痛痛快快跟這蟲子大戰來的痛快,這大師姐也真是的,怎麼交代這樣的任務?要是大師兄下命令,肯定不會這麼下。”
白竹懟了他一句,“你想的到好,問題是大師兄愛管事兒麼?”
那人說,“唉,也是,大師兄不愛發佈命令,遇事總是一股腦兒衝最前頭,對咱們不管不顧,都是大師姐管這個事兒,要沒有大師姐運籌佈置,恐怕咱們早就散了架了。”
白竹說,“你知道還說,今天怎麼那麼多廢話?”
那人說,“這不是憋屈麼?不讓出去戰鬥,淨受這蟲子的氣了,心裡煩得很。”
白竹說,“好了,別說了,專心守着,你們看那一邊,師姐快結束戰鬥了,馬上咱們就要解脫了。”
衆人順着白竹指的方向看,只見百步之外,那位仙女般姐姐在跟一個比人還高大的蟲子遊鬥,那女子一手拿傘,一手握劍,蟲子攻過來,撐開傘作抵擋,用手握劍,借勢反擊,那蟲子的腿已經被砍掉了不少,蟲身上已經有了幾個窟窿,從裡面不時的甩出一些液體,這個五行陣上面都被甩到了。
小石頭小聲的問,“範叔,這大師姐好厲害,那蟲子可比咱這兒的這個大多了,這位一手傘一手劍我看她進退很從容,好像還沒有使出全力的樣子。”
範海說,“石頭,你能看出來個啥?你剛纔又不是沒看見,這守衛這個陣的幾個前輩對這位大師姐畢恭畢敬的,豈是你我能夠妄議的麼?老老實實看着吧。這麼精彩的戰鬥,可不多見!”
小石頭有些委屈,“範叔,我沒說什麼呀,我只是覺得這位大師姐不但人長得好看,跟仙女似的,這打鬥也很帥,很英姿颯爽嘛,恭維還來不及呢?可不敢瞎說!”
範光亮這時候插話說,“這大師姐前輩這麼好看,你也敢說,你的膽子好大呀?該不會是你~~~?”
小石頭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急忙解釋道,“亮亮,別瞎說啊,沒有,什麼都沒有?不要胡說!”
範光亮說,“嘿嘿,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萬一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那誰又知道呢?你要是真沒有,那你狡辯什麼?心虛什麼?”
小石頭看這範光亮越描越黑,越說越興奮,這嘴要是不讓他閉上,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肯定不是什麼好屁,大聲反駁,“誰心虛了,我沒有,你不要胡扯,在胡扯把你的嘴縫上。”說着說着這倆人眼看就要吵起來了。
白竹是聽不下去了,轉過頭看着他倆,大聲斥喝,“安靜,別鬧了,我們在守着大陣保護你們呢?你們搗什麼亂,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們的職位,再吵吵把你們扔出信不信。”
小石頭和小河子被這話嚇住了,安份了一下,眼神不敢直視,四處遊走,只見守着陣眼的幾個人在偷偷的看着自己,繃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還有人對着自己擠眉弄眼,不用說剛纔說的話他們是全聽見了,不過小石頭覺得自己沒所謂,笑就笑唄,我又沒說什麼壞話,我不心虛。
石頭安靜了一會兒,忽然間向上看了看,感覺陣外的那蟲子似乎消停了,緊接着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小石頭順着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大師姐那邊的戰鬥暫時消停了,那蟲子好像是矮了一節,大師姐旁邊兒的有蟲子的小半截殘屍,劍上還沾染了一些液體,似乎是那蟲子的血液。
小石頭看了看那邊,又看了看陣外的蟲子,手託着下巴思索着,自言自語的說,“那個蟲子會不會在求救,這個蟲子會不會去救援,它倆要是一起對上大師姐,大師姐會不會有危險?”
聲音不大,可是陣中的人全都聽見了,在往上面瞧去,只見那蟲子已經離開了大陣,正朝着大師姐方向竄去,衆人心頭火起,這大師姐正在與另外一個蟲子搏命,怎麼可以讓她腹背受敵,護法五人組對視了一眼,正要起身去阻攔那蟲子,小石頭三人也準備好了架勢,作勢也要衝過去。這時候大陣內忽然間傳來一個聲音,安靜,守好本職。
緊接着就看見一陣劍光,流星趕月般衝到了蟲子面前,擋住了蟲子的去路,衆人再一看,着實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宗門大師兄擋在了蟲子的前面,大師兄單手握劍,面上風輕雲淡,不悲不喜,只是劍上不時的滴落着蟲子的血液,看來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這一下大陣裡的五個人激動非常,剛纔對白竹說話的那個人說,“老白,大師兄就是厲害,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出現,這下子大師姐那邊是可以放心的戰鬥了。”
白竹說,“那是,大師兄的實力自然不是蓋的,你們剛纔可能沒注意到,剛纔大師兄戰鬥的地方離這裡得有一二里地遠,那個蟲子好像比跟大師姐戰鬥的那一隻還大,大師兄單手我劍跟那蟲子打鬥着,閒庭信步般的把那蟲子給殺了,你們看大師兄的衣服,連一點兒污穢的蟲血都沒有沾上一絲,可見大師兄的厲害。”衆人順着他的話朝大師兄看去,因爲離的不遠,視力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果然從他的衣服上看不出一絲蟲子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