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哥仨聽這聲音有點兒熟,出門一看,就見白竹獨自一人在大門外面,站在飛劍上也不下來,雲錘子趕緊帶着石頭小哥倆出門行禮,行完禮後就問,“白老弟,你這是有什麼事麼?”
白竹說,“雲師兄,我也不跟你廢話,現在有人要見你,走吧,別耽擱了。”
石頭跟白竹已經共事兩天了,已經算是熟識了,也不那麼注重那些繁瑣的禮節,開口就問,“白師叔,你找我師兄有什麼事?”
白竹臉色平淡的說,“石頭,別以爲認識我就可以隨便打聽,該讓你知道自會告訴你,一邊去。”
雲錘子看這白竹這態度認認真真,不鹹不淡,應該是一件正事,能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身份的人,看錶情不像壞事,心中有了個大概方向,就對着石頭小哥倆說,“我去去就回,你們倆就在家老實呆着吧!”
轉頭看向白竹說,“白老弟,我是怎麼去呀?是你帶着我咱倆共乘一把飛劍還是怎麼着?”
白竹說,“不用,你也有飛劍吧,有我在,宗門不會找你麻煩。”雲錘子連忙感謝稱是,取出自己的另一把飛劍,驅使起來,跟着白竹就走了。
剩下小石頭哥倆,你瞪我我瞪你,也不知道耍些什麼,石頭睏意襲來,小河子師兄,“你困不困?我是困了,我要回去睡了。”小河子也不知道該乾點兒什麼,點頭同意了,各自睡覺。
到了下午該集合的時候,石頭按照約定繼續去執行任務,如此往復,三天就過去了。
到了最後一天的時候,事發地那邊的事情宗門已經基本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能來認屍的已經來了,不來的估計也是來不了了,林林總總一百多號屍體就在就近安排好了,就近下葬,畢竟是大熱天,屍體要是擱置的時間過長,可能會發生疫病等不好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至於有十來位同門的遺骸經過其親屬商議葬在宗門的英雄冢那裡,一方面爲了宗門戰死,算是死得其所,另一方面,這些同門早已經把宗門當成了自己的家,可以稱得上是魂歸故里。
掌門人以及衆長老非常重視此事,爲每一位同門都安排了上好的棺槨,葬禮上的一應事物全部由宗門包辦。
掌門人親自出面,帶着衆長老,爲每一位逝者扶靈,慰問其親屬,全宗門戴孝,以迎接英雄回家的方式護送英雄回家,石頭也不太懂這些,就見着人很多,場面很壯觀,人擠人人挨人,中間排列着十口黑色棺材,每具棺材前面都站着一堆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那些人都穿着孝服孝帽孝鞋,還有人打着幡,哭聲此起彼伏。
石頭這種場面也見過幾回,不用說,穿的這麼隆重的一定是這些同門的親屬。而石頭這些人同門算不上親屬的都在腰上纏了一條白布,以示尊敬。
今天石頭還看見小河子也被派上用場了,也是一樣的裝扮,身穿宗門衣服,腰纏擺佈,石頭趁人沒注意的時候問他被安排了什麼活兒計,小河子說,“嗨,還能是什麼活兒,給這百十位下葬唄,你呢?”
石頭說,“都一樣,我們給這十位同門下葬,好像沒啥差別。”
小河子說,“有差別,你可能不覺得,你們這是給他們風光大葬,安排的妥妥當當才行,至於我們,哼哼~~。”
石頭太不明白啥意思,“你這是啥意思?就不能明說了麼?”
小河子四處一瞧,趴在石頭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們把他們一個個平穩的放坑裡,順便用土一埋銑一拍就可以了。”
石頭想了想小聲的問,“師兄,這樣不好吧?不是都是人死爲大麼,這樣不草率麼?”
小河子說,“你懂什麼,你說的都是那些個書上說的東西,這些沒有名字沒有身份的屍體有那麼一百多位,他們又不出錢,不出人,咱們白白的替他們親屬幹了一場,還得搭上宗門的靈石給他們買來草蓆,挖坑找地,又出錢又出力不讓他們流落荒野已經積了大德了,還想怎樣,難道還得咱們自己掏靈石給他們風光大葬不成?這種傻事是個人都不會幹。”
石頭一想,好像是這麼個理,別的不知道,賠錢的買賣誰也不願意幹,自己可能也不會。
小河子說,“那邊兒頭叫我,我先過去了,等下午事了了之後咱們回家聊。”說完走了。
石頭見小河子走了,範光亮離自己也挺遠,沒人跟自己聊天,只得老實的聽着那不知道哪兒請來的禮樂班子吹拉彈唱着,別說,這些曲子雖然是哀樂,還是有一定節奏的,仔細聽起來還能入耳,石頭不自覺的就跟着哼哼起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到了中午,衆人吃過了安排好的飯菜,禮儀開始,哀樂響起,石頭大老遠就看見棺材前邊兒有個老頭子在主持着儀式,他還認識,正是萬前輩,嘴上唸唸有詞的指揮着死者親眷又是叩頭又是行禮。
宗門裡的掌門人也帶着衆長老參加了,當着衆人的面對着死者拜了四拜,算得上是誠意滿滿,那十方家屬叩首致謝,緊接着就是死者親屬,在萬前輩的指揮下,井井有條的進行着,直到行禮完畢。
萬前輩指揮一個的撒紙錢的走在最前面,接着是有人拿着一個幡子緊跟着,後面吹鼓手,有人拿着花圈紙馬等物在其身後,接着是孝子靈牌,八人擡着的棺材,親屬女眷,依此類推,有着十方陣容,看起來浩浩蕩蕩,烏泱泱的一大幫子人,人山人海,很熱鬧。
石頭就想起來以前趕集的樣子,也是人山人海,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石頭和範光亮因爲年齡小,萬前輩對着他倆吩咐,“你們還小,不用擡棺材,就跟在最後面,負責下葬最後一道程序,封土,具體的你們看着別人幹什麼照着幹就行了,明白麼?”
這有啥不明白的,石頭哥倆雖然年歲小,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反正就是湊熱鬧唄,不搗亂誰不會呀!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