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間就到了十月秋收之時,天下各路諸侯彷彿是提前商量好般,暫息戰火。
“主公,幷州軍頻頻與麴義將軍書信來往,此事~”袁紹的大帳內,郭圖一副擔憂之色說道。
而袁紹聽後雖然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擺擺手,可深知袁紹爲人的郭圖卻從那雙陰沉的雙眸中看出了不滿。
作爲袁紹的臣子,他必須將該說的都說清楚,麴義到底有沒二心這個不一定,但這種影響之下,對於袁紹麾下將領來說卻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不過自張郃投降呂布後,對於曾經韓馥麾下的將領來說卻是一個不好的影響,此戰田豐等人在後方處理政務就能看出一切。
而幷州軍帥帳內,呂布接到了來自鄴城的信件後,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大笑,笑聲更是傳至帳外。
郭嘉與賈詡一陣狐疑的神色望着他們的主公,到底何事能呂布高興成這樣。
看着二人狐疑的神色呂布笑而不語,糧食成熟了!府邸內後花園內的糧食長出了更多的種子。
接着呂布飛快的書寫好一封密函,親自用火漆封好,一副鄭重的模樣令賈詡與郭嘉知道此事一定是大事,若不然他們的主公不會如此重視。
“八百里加急,記住親自交予王越。”
諾!傳令兵鄭重的接過呂布遞來的木匣子,然後一抱拳轉身離去,當天幷州大營衝出來了兩百騎兵護送這封密函,可見此事的重要性。
立於轅門親眼望着二百輕騎離去後,呂布心中的重擔終於落下了,秋風瑟瑟吹動下,賈詡與郭嘉二人心中充滿了疑問。
“攻城器械準備如何了?”
聽到呂布的詢問後,郭嘉心中一愣條件反射下直接開口道:“主公,後軍攻城器械已準備妥當,投石車已二百餘輛。”
這時的賈詡與郭嘉二人相視一眼後,心中嘆道主公已經等不及了,看來要準備強攻了。
“傳令,明日起兵四萬攻城,大營由高順鎮守。”
諾!
四萬兵馬攻擁有七萬兵馬的廣川,在天下人認知中恐怕只會是無稽之談,可在冀州此地卻真實的上演了。
兵少的處於進攻一方,反而兵多將廣的袁紹處於守方。
大軍屯兵於此,每日消耗的糧草是海量的,若是草草了事軍中諸將心中豈會甘心,對於呂布的威望也是一種打擊。
第二日清晨,黑壓壓一片的幷州軍推着沉重的攻城器械出現在了光川城下,袁紹更是親自登上城頭督戰。
一個個巨大由黑色人影組成的方陣,最前方的投石車被推到了最前端,而廣川城早有準備般。
一個個箭樓竟然搭建在了城牆上,同時那高大的城垛早已被加厚加高,完全將後方的將士遮擋住。
遮天蔽日的石頭雨瘋狂的落下,四萬大軍屹立在大地上,沒有絲毫動靜,雙方開始了比拼。
袁紹終於親身體會到了顏良曾經的感覺,那遮天蔽日的般的石雨,一會是碎石漫天,一會便是磨盤大小的巨石轟隆隆的砸在城牆上。
而東武城的麴義接到戰報後卻冷靜的喝令麾下將士鎮守城池,絲毫沒有偷襲幷州大營的舉動。
畢竟呂布麾下還有一支騎兵,雖然他麾下也有先登死士,可在曠野的大地上,步兵遲早會被騎兵所圍殲,如狼羣般追趕撕咬下一塊塊肉,直至放盡最後一滴血。
若是硬碰硬,他絲毫不懼,一開始還無事,可一連數日幷州軍投石車瘋狂轟打下,軍中再次瀰漫起一股流言。
麴義嫉恨袁紹令顏良獨自領兵,心中早有不滿,如今幷州軍攻城在即,麴義竟然沒有絲毫動作。
看似很平淡的流言,卻狠狠刺在了袁紹麾下文武心頭,隔閡越來越深。
隨着呂布牽制住了袁紹的十萬大軍,而另一處戰場上,楊林親率五萬大軍也兵臨常山腳下。
遮天蔽日的旌旗招展,立於帥旗下的楊林威嚴的望着前方的城池,黑壓壓的大軍早已列陣完畢。
接着陣陣吼聲響起,一輛輛熟悉的投石車推到了最前端,而城頭上的顏良看到後猛然瞳孔一縮,此時心中仍有一絲後怕。
就在這時,軍陣中猛然衝出一騎,塵土飛揚之下,只見雄闊海手持一杆熟銅棍,身披鎏金色鎧甲,虎背熊腰的出現在了城頭下。
“顏良匹夫,有膽子出城一戰!”
吼吼~
後方大軍響起了陣陣助威聲,尤其是雄闊海帶領着一千騎兵更是發泄般的嘶吼起來。
長安董卓身死,他們未參一戰便落荒而逃,這段時間來他們日夜心中都憋着一股怒氣,今日終於發泄出來了。
而城牆上看着遠處那雄壯的身影,完全和他呂布麾下的惡漢有的一拼,顏良心中一陣暗歎,呂布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能令天下羣雄紛紛投靠。
“顏良小兒,吾雖在長安,可也聽聞過爾的名聲,聽說去年十萬大軍慘敗之下,爾孤身一人獨自逃跑,幾千的騎兵都追不上爾,自此落了個顏跑跑的名號,此事可當真乎?”
哈哈~
熟悉此事的幷州軍一陣鬨堂大笑,而陣前的雄闊海豪邁的大吼着,臉上充滿了疑惑,彷彿在問對面是不是假的。
“哈哈~吾怎敢比肩爾,長安董卓伏誅之時,聽說從未見過爾與飛熊軍的身影,未戰便倉皇逃脫,如今卻投靠在了呂布賊子麾下,不知長安董卓伏誅時爾在哪裡,傳聞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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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顏良同時不甘示弱的冷笑吼道,你當你能好到那裡,就算老子跑了,最起碼也是戰敗而逃,不向爾未戰就消失的人影都不見了。
本來正在嘲笑顏良的雄闊海猛然臉色一僵,雙目閃爍着強烈的殺氣,回眸一望,只見身後的一千飛熊軍各個臉上都掛着憤怒之色,而幷州軍卻一個個不屑冷笑的望着他們。
本來就不融洽的關係,一瞬間雄闊海感覺到了身後幷州軍那一個個諷刺不屑的眼神盯着他,一時間後背彷彿針扎般的難受。
“吼~好一個顏良小兒,爾去年丟了十萬大軍落荒而逃,今日本將出戰前,將軍就吩咐過,只需攻下常山便可,至於顏良要走,別去追了,五千的騎兵都追不上,難道你還能追上。”
說完這句話後,雄闊海冷笑兩聲直接勒馬轉身離去,絲毫不給對方開口還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