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啓嘿嘿一笑:“本皇子好歹幫了你大忙,就這樣還我,是不是太草率了點?不如明日我在白雲客棧擺桌酒席你再把劍還我?誒,餘千影,你給我起開。”
餘千影擋在解啓面前:“六皇子,殿下有話語你說。”
解啓不爽的撇撇嘴:“你讓他等會兒,沒看見我和小郡主說話呢?”
話音剛落,一個蜜豆朝解啓砸來。
解啓看也沒看,伸手接過,蠻不情願的走過來:“皇兄,好歹是在外面,你給我點面子嘛。”
柳時兮想把劍給餘千影,可是他沒接,也沒說話,去到解慍身旁。
時兮拿着那劍,坐了回去。
“採擷,你怎麼啦?”
柳時兮心疼了,她家寶貝怎麼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樣子。
應採擷使勁兒的抽抽鼻子,想號啕大哭,可被她忍了下去:“我,我沒事。我,我就是爲你,爲你高,高興。”
柳時兮半信半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朝解慍殺去可怕的眼神。
要是解慍選了採擷,她根本不會哭。
解慍不介意柳時兮的不友善的眼神,朝她舉起酒杯。
柳時兮高傲的回過頭去,哼了一聲,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渣男。”
“你,你再說誰呀。”應採擷擡頭問,目不轉睛的盯着正在說話的解啓。
皇上走了,本該是解慍收尾,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重擔交給瞭解啓。
解啓活躍,嘴巴甜,好好的安慰落選的小姐們,最後又非常激昂的把時兮一頓誇。
時兮收到好幾雙憤憤的小眼神,自覺的離應採擷近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一個解啓,這不是專門給他找事兒嗎?
時兮與應採擷一同出宮,上了轎子,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應採擷有些不自在的問:“時兮,六皇子是跟你說在白雲客棧設宴嗎?”
“是啊。”時兮憋了好久,終於可以跟應採擷一起吐槽:“你說我把劍給他,他不要,非要設宴,其中一定有詐。”
“他不會的,”應採擷忍不住的想幫解啓說話,發現柳時兮奇怪的看她之後,又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他一個皇子,害你做什麼。”
柳時兮也是這麼想的,可解慍一個太子,找誰合作不行,非得找她。
應採擷搓着手指,不自然的道:“你,你要是怕,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我好歹也是郡主,又是丞相的女兒,他要是想害你,我還可以保護你。”
柳時兮眼睛放光,捧着應採擷的臉蛋捏了兩下,肉嘟嘟的,手感真好。
應採擷嚇了一大跳,驚的往後坐,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個動作。
她,她還有點喜歡。這是怎麼回事?
回到白雲客棧,推開門,青玉在給自己換紗布,手法笨拙,留了一灘血。
“你傻呀,可以等我回來換。”時兮心疼的要死,坐到她旁邊,給她吹吹。
青玉蒼白的嘴角扯起一陣笑容,虛弱的道:“沒事,我自己可以的。”
時兮的手在抖,她知道是她回來晚了,一定是傷口發炎,她疼的受不了,所以才自己換紗布。
“對不起。”時兮自責的道歉:“我也沒想到哈吉而會忽然到皇宮,還公然挑釁。”
青玉有些驚訝:“哈吉而公主來了?她最晚不是要七天後纔到京都嗎?”
柳時兮聳聳肩:“誰知道呢,不過告訴你一個號消息,我贏了。”
“真的?”青玉興奮跳起,紗布還沒換號,又蹭到血跡。
柳時兮把她摁住:“不許動了,你傷沒好,我怎麼帶你去見你阿爹阿孃。”
“真的嗎?小郡主你要帶我去丞相府?”
青玉喜上加喜,不過這一次她沒法動彈。
換好紗布後,柳時兮喂青玉吃飯,起初青玉還不習慣,但是在時兮的強烈要求下,她最終還是把飯菜全部吃光光。
青玉累的睡着了,柳時兮從未這麼想痛快的毀掉一個人。
程硯冬,你真的惹到我了。
次日清晨,時兮起大早給青玉做早飯,再託人去丞相府問問,今日方不方便安排青玉和她父母見上一面。
青玉的傷還沒好,本該再等等的。
昨天晚上睡覺,她聽見她在夢中都在喊阿爹阿孃,差點經歷生死,思念家人的想法會更加的濃重吧。
快到與解啓約定的時辰,時兮在白雲客棧入口的巷子看見應採擷下轎,朝她過來。
柳時兮眼前一亮,今天的應採擷穿 光彩奪目,眉眼間流出的星光
“你盯着我做什麼?我今天不好看嘛?”
應採擷小臉微微紅,紅脣輕啓,無比期待柳時兮的話。
柳時兮呆呆的點頭:“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