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白雲客棧,解啓的小廝迎他們去到醉仙居。
“小郡主,你終於來了。”解啓起身,激動的到門外迎接,見到應採擷,略微的有些驚訝。
柳時兮雙手把劍奉給解啓:“多謝六皇子出手相助。”
“小郡主,那麼客氣幹嘛。”解啓悶了悶嘴,請柳時兮和應採擷坐下:“還劍是小事,看到桌子上的三杯酒了嘛?”
柳時兮心中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聽見解啓說:“那三杯酒中有一杯是真話酒,也就是說,喝到那一杯酒,不論別人問你哪個問題,只會說真話。”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應採擷捏了捏手指。
要是她不小心喝到了,然後被問她喜歡的人是誰。
那她...
應採擷不自覺的朝解啓看去,可是她發現,解啓深情脈脈的看着柳時兮。
從進來到現在,他好像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原來,他喜歡的是時兮啊。
“我怎麼感覺你在唬我們呢?”柳時兮掃着眼前的這三杯酒,拿起中間一杯,解啓在旁邊勸道。
“小郡主確定要這杯?”
柳時兮眉頭一挑:“本郡主的運氣一直不錯。”
酒到嘴邊,一隻手過來奪了她的杯子,應採擷眼眶微紅,語氣嚴肅:“我替你喝。”
說完,一口悶。
“好。”解啓拍手,指着剩下的兩杯酒:“郡主,請吧。”
柳時兮拿起左邊那杯,剛入口,察覺到味道不對。
“小郡主,味道怎麼樣?”
解啓嘿嘿的笑了一聲,喝掉另外一杯酒。
“你從哪找來這麼難喝的酒?”話剛說完,時兮啪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憐巴巴的看向應採擷。
不是吧,她中招了?
應採擷瘋了,六皇子出了名的愛玩,要是被他問出點不該說的話,時兮還怎麼在京都呆下去呀。
“六皇子,我求求你,你把解藥給時兮好不好,別捉弄她了。”
解啓翹起二郎腿,讓人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羅英郡主,我沒有捉弄她,不到一刻鐘這酒自個兒就解了。還有你別哭,搞的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柳時兮一掌拍在桌子上,不僅應採擷和解啓被嚇着了,時兮本人也嚇得不輕。
嗚嗚,她雖然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不能發作啊。
柳時兮一邊後悔,話一邊從嘴巴里蹦了出來:“解啓你別故意勾搭她,你和解慍都不是好東西,配不上我家寶貝。”
解啓一聽,饒有興趣的放下二郎腿:“我自然配不上羅英郡主,但我皇兄可是太子,怎麼就配不上配不上了。”
柳時兮聽到解慍的名字火就大:“你別提解慍那王八蛋,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整個京都,我最討厭的就是他。”
“柳時兮,整個京都,你最討厭誰?”解慍負手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坐下,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除了你,還有誰?”柳時兮傲嬌的揚起腦袋,隨後立馬搖頭懊悔的要死。
她指着自己的嘴巴,撞牆的心都快有了。
解啓捧腹大笑,這真話水居然是真的啊,他沒被騙,還好還好,他那裡還有一點,改天給他皇兄試試。
“柳時兮,孤再給你一次機會,整個京都,你最討厭的人是誰?”
解慍半闔着雙眸,手指扣着桌子,低氣壓環繞這個白雲客棧。
柳時兮崩潰了,如果解慍不在,她可以大大方方的說他的壞話。
可是當着本尊的面,對不起,她不嫌命長。
“整個京都,我最討厭的人,當然是...”
“柳時兮,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嗯?”解慍的臉徹底黑了,拿出一串紅繩拍在桌子上。
咬着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是什麼人,孤不清楚?”
“解”字已經出了口,盯着他桌上的紅繩,“慍”字被柳時兮直接憋了回去,立馬轉口:“當然是程硯秋。”
可是解慍的臉色沒有任何的好轉,起身拉着她的手腕:“柳時兮,不裝了?真話水,你當孤傻?”
柳時兮不敢看解慍,做賊心虛地往看向桌子上的紅繩。
她不就是想借着機會說出心裡話而已,她哪裡曉得他會來,而且還被他看穿。
可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信了呀。
“殿下,您氣宇軒很、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京都除您之外,再也無人配得上這些形容詞,我對您的敬佩之心,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閉嘴。”解慍的太陽穴凸凸的跳動,不知好歹的女人,
解慍想到柳時兮剛纔說的話,氣的肺都在疼,袖子一甩,準備離開。
柳時兮拿起桌上的紅繩擋住他的去路:“殿下,您還沒跟我說您是怎麼拿到這個紅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