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慍怕她摔着,牽上她的手:“現在看了,能否走了?”
“我還沒找到赤丹兒呢。”柳時兮往前一步走,被他緊緊地拉住。
解慍看着她,晃了晃她的小手。柳時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
嗯,他是解慍,是太子殿下,沒那麼好糊弄。
“別亂跑,這次沒人再救你。”解慍的嗓音有些緊,再入春宵閣,還未從昨日的事走出來。
“知道了。”柳時兮乖巧的被他牽着,
儘管北眀民風開房,公然之下,他握着她的手,這種感覺,還是好奇怪啊。
柳時兮一腳踹開赤丹兒的屋子,屋內傳來令人害羞的聲響,解慍一掌捂住她的眼睛,將她禁錮在懷中,擋住她的耳朵。
雖然時兮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她懂呀,她不看,怕長針眼,解慍也不能。
“你也不可以。”柳時兮轉過身,埋在他的脖子下,身後遮住他的眼睛。
“媽的,誰打擾了老子的好事。”
昨日被禁衛軍帶走,按照春宵閣的規矩,強強伶人,是要被斬的,奈何是西夏使者,鴻臚寺中間斡旋,道了歉,賠了錢,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赤丹兒隨便披了件衣服出來,見到是解慍,立刻慫得低下腦袋:“不知殿下大駕光臨,說了句粗話,還望殿下恕罪。”
“渣男。”柳時兮在解慍的懷裡,,腳往前一踹,悶悶的發出這兩個字。
赤丹兒及時躲避,不悅的皺起眉頭,再看解慍的神色,不敢太過於顯露情緒。
“這位姑娘,我們無怨無仇,你罵我打我,難道這就是北眀的待客之道。”
“呸。你是西夏駙馬,來北眀不救哈吉而,反倒在春宵尋歡,你不渣?”
赤丹兒毫無所謂的笑了笑:“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的很,駙馬又怎麼樣,誰規定駙馬不可以在外面尋歡養小妾了?”
柳時兮差點噁心到想吐:“那你知不知道,哈吉而都快死了。”
“放心,她死不了。”赤丹兒說的輕巧,打了個哈切:“殿下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繼續了,裡面的姑娘也等不及了。”
“我靠,你個畜牲。”柳時兮怒了,掙脫解慍的懷抱,一腳上前。
“解慍,你把我放開。”
還沒往前兩步,眼看赤丹兒要關門進屋,結果被解慍緊緊地拉住。
柳時兮回頭把解慍推開,極其肯定的說:“幹嘛,你狠認同他說的話。”
“沒有。”解慍否認。
“果然,你們男的都是用下本身思考的動物,沒一個好東西。解慍,我討厭死你了。”柳時兮沒好氣的和解慍說話,憤怒離開。
臨走前,聽見餘萬衫和解慍說,該去西市行刑。
赤丹兒進了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媽的,臭女人,要不是背後有解慍給她撐腰,早把她給弄死了。
還有哈吉而那個廢物,刺殺沒成功,消息也沒傳出去,可汗連夜讓他趕往北眀,一路差點把他給憋壞了。
不過她的命嘛,留着還是有點用處的。
赤丹兒過去拿文書盒子,桌上空空如也,面色剎那間白了些許,四處查看,在簾子後面發現摔成兩半的盒子,裡面的文書不見,頓時心如死灰。
沒了密函,這下哈吉而真的死定了。
哈吉而的任務沒完成,可汗非得暗殺他,不行,他得趕緊跑路。
西市裡,不大的刑臺圍滿百姓,西夏公主哈吉而爲何當中斬首,他們並不知情。
各種討論的聲音傳進柳時兮的耳朵裡,卻沒一個人敢往那方面想。
“唉,真把公主殺了,恐怕又要打仗了吧。”
柳時兮聽到後,心裡咯噔一下。
此刻太陽正是當頭,印着明晃晃的刀發出刺眼的光。
將士把哈吉而帶上刑場,哈吉而見着下面的人,耳邊是各種聲響,可是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什麼也聽不見。
眼前更是一片迷糊,他們都成了影子,當那把刀舉在頭頂時,她好像什麼也看不見。
哈吉而終於面露恐懼,在西夏時,他說過,不論成功與否, 她都會帶他回到北眀,見母妃,見哥哥。
他一定會來救她的,一定會。
“行刑。”刑部尚書扔下 哈吉而半暈的倒在地上, 劊子手噴出一口酒在刀上,酒水噴灑在空中,撒在哈吉而的皮膚上。
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的清醒,可是她寧願不要。
她就要死了,原來,她要死了啊。
底下的議論聲愈發的大,柳時兮全部注意力都在哈吉而的身上。
她一定後悔了,又有什麼用呢。
“乖,別看。”耳邊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她感受自己被解慍緊緊地抱住,遮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