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兮乖巧的被她抱着,如果邊境打仗了,他比任何人都不好受吧。
“解慍,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他從來不是一個被動選擇的人,既然知道哈吉而活着的重要性,怎麼會讓她去到刑場。
既然他猜到西夏的真正意圖,又怎麼會什麼都不做,甚至讓哈吉而站到刑場上。
當哈吉而被殺的消息傳到了西夏,不就是如了西夏的意了嗎。
既然知曉,怎麼什麼都不做,只當一個看客呢。
對啊,爲什麼呢?
柳時兮感覺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恍然轉過身,微啓紅脣,被他的食指頂住。
“哈吉而不會死。”
這幾個字在柳時兮的腦海中炸開了鍋,哈吉而不會死,他肯定早有籌謀。
既然如此,他還看着她爲哈吉而的事情操心,去想解決的辦法,什麼都不與她說。
“解慍,你過份。”柳時兮一臉怒向,伸手朝她、他打過去,被他接住。
“刀下留人。”侍衛騎着快馬:“聖上口諭,西夏答應往南撤併三十里,放過哈吉而公主。”
刀尖已在哈吉而的脖子上分毫停下,哈吉而能感受到刀刃逼近胳膊的刺骨感受,就是在那一瞬間,這種感受又收了回去。
她聽不清看不清,甚至還沒有緩過來,可是她好像知道,自己不用死了。
是他救了她嗎?
“解慍,你什麼都知道,幹嘛不告訴我,還耍我。”
柳時兮被解慍拉到歪脖子樹下,解慍站在她的身後, 擋住大多數的陽光。
“孤將你發現的密函給了父皇,父皇當下未說什麼,不過他定不會讓哈吉而死在北眀。”
聽着他的話,柳時兮並沒有解氣。
“那密函掉下窗外沒多久就不見了,你敢說你沒提前安排人在那裡?你敢說你不知道這密函的存在。你都知道,可是你就是不告訴我,你就是故意看我擔心。”
“孤爲什麼要告訴你?”解慍的嘴角帶上揶揄的笑容,眼裡也閃着亮光。
“是你不願與孤去東宮,還要將飄花玉鐲交給孤。”
柳時兮被他這麼說,一下子竟然不曉得怎麼回:“那,那你佔我便宜,你牽我的手,還抱我。”
“那是因爲孤想讓你做太子妃,可是你不願。”
解慍說的還戴着一絲絲的委屈,略有傷心的深情的看着柳時兮。
柳時兮被他用小鹿般的純情眼神看着,突然之間腦子有些短路。
是哦,是她先拒絕他的,但是他又沒說
“可是,可是...”柳時兮自問自己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這下她就是沒辦法回懟回去:“你想讓我做太子妃,幹嘛,你喜歡我啊。”
“殿下,小郡主。”
解慍還未答話,不遠處剛剛那位傳話的侍衛站在那裡。
“皇上傳召。”
柳時兮走在去往殿的大道內,小手揣在一起,不時的揉捏。
明仁帝同時傳召她和解慍,是因爲她知道了解慍在程府說的話,做的事?
太監傳報後,柳時兮見到坐在皇位上的明仁帝。
行禮後, 柳時兮忐忑不安地站在哪裡。
“孤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緊張。”
藉着明仁帝還沒說話,解慍悄悄的在柳時兮的耳邊道。
柳時兮暗自瞪解慍一眼,正想說話,看見明仁帝擡起頭,立刻收起眼神。
明仁帝帶着意味深長地目光輕輕地掃着下面的兩個人,開口道:“朕一言九鼎,既然小郡主採到了菩提花,朕的諾言一定兌現,就由你負責修建回龍觀。”
柳時兮立馬領旨,就聽見明仁帝緊接着說:“不過那幫老傢伙可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對付的,我讓太子協助你,你也好辦事。”
柳時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程府的事難道這位陛下沒有聽說嗎?
即便如此,也不應該讓解慍跟她一起共事啊。
各種想法在柳時兮的腦海裡過了一遍,柳時兮說道:“太子是儲君,時兮哪裡敢讓殿下協助。此事時兮一人定當可以做好。”
明仁帝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他是在跟她商量嗎?明明是在通知她。
跟她爹一個德行,聽不懂背後真正的含義,真讓人討厭。
“這麼說,孤是被小郡主拒絕了?”
一時間,柳時兮有些分不清解慍的這句話是針對回龍觀還是做太子妃。
不過不管是哪個,都一樣。
“是時兮不配。”
屁。
解慍微微的像上挑眉,臉上還是一副毫無表情,時兮卻清楚的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一些怒意。
“既然如此,那便交由小郡主獨自完成,屆時做不好,可不要怪朕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