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情相伴(三)

飯店經營了兩個多月,突然一天張偉把電話打到我的腸店:“大哥,飯店這塊要拆遷,拆遷辦讓咱們停業。他們答應給二仟元錢停業費”。我說:“不行,太少了,他們再去,你讓他們來找我,能往後騰一下就騰一下,你多經營一天,不就多掙一天錢嗎?他今天說要拆遷,等全部實施完說不上還需要多少時間呢,到時候咱自己掌握停業火候就行了。”

沒過幾天,拆遷辦的人果然到腸店來找我了,並提出給兩仟元錢停業費。

我說:“你回去轉告你們領導,二仟元錢太少,我投進去2萬多元錢,都是借的,給我二仟元錢不是往絕路上逼我嗎?”

其實,我可以肯定地說,我的自然情況,他們也聽說了。我和他們談一次之後,再也沒有找過我,即便工作人員每天都在挨家挨戶地做工作,但是到我從來不提拆飯店的事,還主動和我打招呼,有兩次趕上中午還在張偉飯店吃的飯。和張偉閒聊時,也經常談論起我的話題,後來得知,他們把我的情況彙報給領導,連主抓城建的副區長都知道,而且把我當成了釘子戶,拆遷辦的領導讓他們先解決其它拆遷戶,把我放到最後解決,但不能過激,畢竟是曾因故意殺人判過死刑的人,一但矛盾激化,容易造成無法換回的後果。

其他的拆牽戶都動差不多了,有的房子已經拆掉了。工作人員又找到了我說:“這件事兒,也不能總挺着,你可以去找領導去交涉。”我一想也到時候了,於是我來到拆遷辦,找到總經理,孫經理說:“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但我只有批兩仟元錢的權力,如果你有想法只能找區領導解決。”

我問:“區裡哪位領導負責任?”

孫經理說:“劉副區長,主抓城建工作。”

我沒有猶豫直接找到了劉副區長,說明了我的情況,判刑十幾年剛回來,借了兩萬元錢開飯店這剛開業幾個月,就要拆遷,說給兩仟元錢停業費,這不是分明往絕路上逼我嗎?

劉副區長考慮了一會兒說:“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哪個人就能決定的,需要具體研究一下。但我可以告訴你,對於刑滿釋放人員,生活上有困難,**機關不會不管。這件事情我幫你解決完後,只要你以後幹正當營生,有困難還可以找我,你在監獄裡呆了十幾年,挺不容易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我希望你能在社會上幹出點名堂來。”

“謝謝劉區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感激不盡了,人都想往好處去,怎麼走進監獄的我不想解釋太多,只要社會給我機會,我會珍惜的。”

後來拆遷公司給我補助了1萬元錢。聽孫經理說當時劉區長給開會的時候,有建委的領導,及拆遷公司的領導,重點提到如何解決我的問題,最後決定給補助1萬元錢。

腸店方面發展的比較順利。按計劃百分之八十的倉買和超市已經有了我的產品,現在只剩下市中心這塊市場沒吃下來了,業務員由原來的人,也保留在現在的3個人(只是退出的再沒補業務人員)。按理說,腸店只負責送貨,不負責接送業務員。這天中午,溫美玲對我說,河南那面的幾個超市三、四天沒有去了。想去看看缺不缺貨,由於路途遠,讓我用跨鬥摩托送她一趟,我答應了,但摩托車沒行出多遠,車胎沒氣了,於是停下來在路旁補氣。這時正巧宋興磊的表舅騎摩托車過來。溫美玲說:“不行,你讓馮德秀用摩托送我一趟吧。”

我把馮德秀喊住後,說明求他幫助送一趟人,馮德秀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馱上溫美玲奔河南駛去。

雖然摩托車補完氣,但由於慢撒氣,我返回腸店,剛坐下來想喝口水,手機鈴聲響了“你馬上過來吧,出事了!”是溫美玲的聲音。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我忙問。

“在河南大橋交叉路口,馮老三騎摩托車拐彎時與正面駕駛過來的一輛摩托車相撞了。”她說。

我問:“人怎麼樣?”

溫美玲:“我褲子刮壞了,腿和腳面劃破了,那人小子想跑,馮老三正抓着他,兩個人撕巴呢?”

我說:“我馬上就到,你報警沒有。”

溫美玲:“交警的車來了”我的手機裡聽到有車駛過來的聲音。

“她,我馬上就到。”說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事發現場。

到現場後,馮德秀和撞車的人都推着摩托跟交警到交警隊去了,路旁停着一臺120急救車,一名交警正勸溫美玲上車,她坐在路邊上沒有動,看我走過來後,溫美玲問我跟不跟車去醫院。

“去吧,檢察一個再說。”我對她講,整個檢查、拍片及“120”出車費都是我墊付的,檢查結果只是皮外傷,我聽後,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是誰的責任,還是別出大毛病最好,否則沒法向劉志華交待。

交警隊處理的結論,使我很意外,撞車雖然對方負責任,但馮德秀是酒後駕車,而且摩托車沒有牌照,沒有摩托車駕駛證。最後雙方都找了得恰的人調解開了,也就私了了。

沒過幾天,馮德秀找到了我說:“交警還找我呢?”

我問:“爲什麼?”

他說:“劉志華和他愛人找交警隊要說法,要放賴,交警隊說如果那老孃們不講理,找交警隊交警隊就得處理我,你說,我是幫忙的,圖個啥兒,我這有兩佰元錢,你給送去,你和劉志華是朋友,這事你應該能談明白。”

我說:“我去看看吧。”

晚上我憋氣喝了點酒,稍有醉意。我覺得劉志華聽了老婆的話,不應該這樣做,僅憑我和劉志華的個人關係,你想要個千頭八佰的,你向誰要,也不能向我要啊!退一步講,我沒有接送業務員的義務,用摩托車送你溫美玲只是憑個人交情。而我求馮德秀,只是幫忙,如果交警隊罰馮德秀,這和罰我有什麼區別,憑劉志華的頭腦,這點道理不會想不通,難到千頭八百的就把幾十年的交情弄沒了。

我騎着摩托車奔劉志華家駛去了,到了劉志華家裡正趕上幾個朋友在他家裡喝酒,志華是我進屋馬上給我搬個座位,溫美玲倒上酒,我也沒客氣、端起杯來連周了三杯約有7兩白酒,我從兜裡掏出四佰元錢扔到桌子上,說:“嫂子,當天檢查花了幾百元錢,我在給你四佰元錢,我就這點能力了,你也別難爲馮德秀了畢竟是我求的人家。”

劉志華把錢拿起來往我兜裡塞說:“你幹什麼?你砢磣我呢,我現在怎麼也比你強,你快揣起來。”

我說:“拿着吧,給我嫂子賣點藥,如果你們不計較這事兒,也不會到交警隊找後帳了。”

溫美玲看我進屋後,就一直帶着火來的,她說:“你如果這麼說,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我心想還掰扯掰扯啥兒呀,沒你這臭娘們,劉志華能這樣做嗎?於是我說到:“還掰扯掰扯什麼呀!”我摸起酒瓶恨不得打過去,手氣的哆嗦。一想畢竟和劉志華幾十年的好哥們,而且,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沒有忘記我,也幫助過我,我是個氣大的人。一舉手,把酒杯砸向自己的頭部,酒杯碎了,血順着頭部流到了臉上,溫美玲急忙找東西給我止血,我推開她,轉身往出走。志華等人急忙跟了出來,在我給摩托車打火時,志華把鑰匙拔了下來,告訴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騎摩托車。於是,他們幾個打了一輛出租車把我送回來。

趙金輝的門市房也是拆遷範圍之內的,我得知消息後,今天剛剛搬到五金公司商店附近租了一大間房子,他們費了很大週摺才找到我的住處。這件事過了許多天,志華給我打電話,問我沒有時間,想和我嘮一嘮,我說現在正忙,要談的話就過來吧,最近兩天,各超市返貨的挺嚴重。

志華來後,我猜到他不想傷了哥們和氣,想談一談那天的事,沒等志華提起,我先把我的想法從頭到尾,以及當天的經過對志華談了一遍。

志華聽後沒有吱聲,似乎他好象剛瞭解清楚當天的來龍去脈。因爲這種事換成別人可以糾纏,但他對我不能這樣做。志華聽完後,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幾十年感情的好哥們;那面是他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妻子,猶豫間,正趕上有人來退貨,打破了雙方的不自然局面,哥們之間就這樣,話說開了,以後就過去了。

第二天又進來一批腸,爲了安全我對每箱的產品認真地進行檢查,以免放出去,再收回來,錢給人家返回去不說,我僱的業務員可是一天一結帳,現金支付,賠的可是我。結果,確實腸的質量出了問題,廠家認爲我腸已經打開銷路,而需求量又挺大,於是趕起了奸商的勾當,一是原料中肉餡減量了,而粉面子的比例重了,包裝的密封也不合格,正值夏季,兩天賣不出去就脹袋了,前批貨款還沒有往回返,已經賠進去幾千元了,如果這批貨再放出去,賠的可是上萬元了。於是我馬上給廠家打電話,把最後這批貨給返了回去。前批貨款我也不能返回去了,因爲陸續地每天都有返貨,廠家說貨款不返也行,但要把返回的貨,返給廠子,我說這是必然的。

腸店由於質量問題也被迫停業了。只有飯店張偉還在堅持,看情況十天半個月的不會影響拆遷工作的進行,當時拆遷領導孫經理也給我一個照顧,他說,只要不影響他們工作就行,可以先維護一下,左右的飯店都停業,或許這段時間,給張偉的飯店會帶來不錯效益。

腸店停業幾天後,我騎着摩托車在去飯店的路上碰上了葛海燕,我到她身邊停下來,對她說“上車”。

她沒有猶豫跟着我就上了車,直奔她的住處,進了屋,我讓她收拾東西,這面我開始拎她的行李她疑惑地問:“你這是幹什麼呀”

我說:“搬家”。

她問:“往哪兒搬呀。”

我說:“往我那搬。”

她一聽,急忙摁住行李說:“你這是幹什麼啊。”

“幹什麼?我想你和過日子”我說。

葛海燕:“你也太霸道了,我同意了嗎?”

“說別的沒用,快點,我這人就這樣”我說。

“不行,這也太突然了”。她說

我說:“你如果喜歡我就跟我走,別說太多,如果說不喜歡我,我轉身就走。”

她說:“我有點接受不了,你也太快了,怎麼也得和我商量商量啊。”

“商量什麼呀,你沒聽說過愛你沒商量嗎?”

葛海燕:“那也不能就這麼簡單地就和你去過了”。

“怎麼,還想用八擡大轎擡你不成,葛海燕,我們都奔四十的人了,不是少男少女,如果你心裡也有我,就跟我走,雖然現在我沒有能力給你兌現什麼,但我可以承諾:一年以後,我會像娶新媳婦那樣轟轟烈烈地補辦一場婚禮,也請你相信我的能力,別的女人有的,我的女人也一定會給予她。再說了,金錢只是家庭生活的基礎,但你千萬不要把金錢建立在婚姻的基礎上,如果那樣,即使走到一起,我也不會真心愛你的,因爲你不是奔的我,而是奔的金錢,我只問一句話,跟我走就收拾東西,不走,我馬上離開這裡。”

葛海燕猶豫一會兒,看我要走,她說:“那就聽你的.”聲音說的很低,看得出,她的心裡對我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就這樣我的再一次婚姻生活從此開始了。

飯店停業了,張偉一共經營了三個半月,營利了一萬七、八仟元錢,我說這不挺好嗎?楊英說:“你的錢還沒給你呢?”我心裡想,不管你是在什麼情況掙的錢,讓往外掏的時候,心裡多少有點不情願。

往我住處搬完東西那天,張偉特意留了不少好菜,由他接上竈,在我的住所擺了豐盛的一桌子酒菜,酒過三巡的時候,張偉吞吞吐吐地說:“大哥,你的錢我不想給你了。”

我笑了:“四千多元錢,掏出來有點心疼,我知道你爸、媽在一年之內相繼去世,你欠了外面伍仟多元錢,錢是什麼東西,行了,大哥雖然現在也挺難,錢不要了。”

張偉一聽有些激動地說:“大哥,我現在條件也不好,等兄弟緩一緩,首先給大哥買一部好手機。”

我笑着說:“買不買是你的事兒,不買我不要,買了,我就留下。”

飯店用品,我一共要回參仟元錢。房租給我返回二仟柒佰元錢,加上**補償給的1萬元錢,算起來,也沒賠上多少,外債已經沒有了,但我欠下的都是人情。在飯店開業前夕,資金不足的情況,孫悅平給我送來一仟元錢,公安局刑警三中隊趙永新給我送來一仟元錢,開業的第二天除他們兩個人外,其餘的我都還回去了。這是哥們之間的贊助幫忙,但這兩份人情,只能有機會加倍補償了。如果張偉的四仟元給我,只是我現在的生活能寬裕一點。算了,錢不長花,但親情更重要。我是個當哥哥的,不能和弟弟計較太多,至於張偉心裡是否領當哥的這份情,是他自己的事了。‘

自從和葛海燕生活到一起,我把母親從二弟家也接來了。葛海燕是把過日的好手,生活上面精打細算,洗洗涮涮給家裡治理的井井有序,我母親的內外衣物,隔三差五就給換下來清洗,家裡老的少的,無論想吃什麼她就給做什麼?我從內心講挺滿足,不是說葛海燕長的多麼漂亮,畢竟是過日子的人,家裡無論買什麼都要問我,甚至自己買個二、三十元的化妝品也要爭得我的同意。我說:“今後油、鹽、米麪,過日子的東西,你想買就買,不用和我商量,包括你個人用的化妝品之類衣物等,這些東西,你再控制自己的女人,我還是男人嗎,記住,只要是正當的東西,自己做主,除非日後家裡需要花大錢購制的東西,需要兩個人商量外其它方面別問我。”

其實,最後還讓我感動的是,多少次晚上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回來已經是深夜了,我進屋的時候,每次發現都是她穿着衣服在牀上的一角半坐着爬在行李上睡覺。我輕輕地推醒她:“你怎麼沒脫了睡啊。”

她從來不瞞怨我回來的晚,只是輕聲地說:“你還沒回來啊!”看着她這樣地等待我,我心裡感動的不得了,從此以後,每當朋友約我喝酒,晚了我絕對不去,如果在外面吃飯,在9點前我也務必趕回家裡。

我真的感到很幸福,許多次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朋友的愛人都會打來電話語氣中明顯地流露出不滿來,甚至有的因沒回家在電話裡吵幾句嘴,而葛海燕雖然打過兩次電話給我,只是溫柔地說,“少喝點,你心臟不好,回來晚了我該耽心了。”

有的朋友說:“我真羨慕你們倆口子,她從來不和你急眼。”

我說:“其實夫妻應當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她能尊重咱們,咱也要尊重她,這樣日子過得纔有混味。”

宋興科從哈爾濱打來電話:“大叔,腸的事的您那不進了?”

我說:“沒法進了,質量不行,上批的貨款基本上都扔進去了,你告訴廠家,我只能陸續地往回返腸,質量問題讓他們自己看嗎,我打市場下了很大的功夫,可以說前期的利潤我都讓給了業務員,用人海戰術戰領市場,之後再往下裁減人員,結果計劃都給我打亂了,市場打開了,質量出了問題,這樣的廠家,自己也進了死衚衕裡,我看用不了多少也得破產。”

宋興科:“大叔,還有一件事兒,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從老家出來坐客車上碰到的那個林虹?”

我問:“她怎麼了?”

宋興科:“她現在和我大姐在一起幹活呢?她把您的手機號要去了,說要讓你幫找活幹?”

我說:“像她這種情況,能幹的活,也就一個月能掙四、五佰元工資,就算不錯了,要文憑沒文憑要專長沒專長,和家庭婦女有什麼兩樣?”

宋興科說:“大叔,我感覺還有另一層意思,好像她對你有點想法。”

宋興科打電話提到林虹的時候,憑感覺我就意識到了,因爲在哈市車站分手時,她的眼神告訴我,應該還有一個結果也許會發生,我笑着對宋興科說:“不會吧,你大叔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嗎,畢竟只見過一面,而且是路遇!”

宋興科說:“信不信由你,因爲她不止一次地向我打聽您的情況?”

“她不是去丹東串親去了嗎?”我問。

宋興科說:“她回來後到哈爾濱找到我,讓我幫助找份工作,我把她安排到我大姐她們單位了。”她和我通了兩次電話,打聽您時,我覺得通過我找活兒,然後找到您纔是她真目的。

我笑着說:“可惜,沒這個緣份了。”

宋興科和我通電話後沒過兩天,當時,我正在家裡和葛海燕、宋興磊在嘮嗑兒,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外地的生號碼。

“喂,您好!那位”我客氣地問到。

對方傳來一位女人的聲音:“您是宋興科的叔叔吧。”

“是啊,您是哪位?”我已經聽出來了,明知故問。我怕葛海燕多想起疑心,邊接電話邊往屋外走。

她說:“我是林虹。”

“哎,你好!你好?”我忙說。

她問:“你那能幫我找點活兒嗎?”

我說:“活兒到是有,但你沒有什麼專長,也沒什麼文憑一般的活兒,也就能每月四、五佰元的工資,沒什麼意思啊?”

“到你那有住行嗎?”她笑着說。

“這個可不太方便,要不然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我說。

她問:“人是幹什麼的?”

我說:“是我的一位朋友,有樓房,原來在鐵路上班,是水暖工,現在不上班也有工資,平時自己找點水暖活兒幹,經濟條件不錯,父母都退休了,都有工資,我覺得這人條件對你太不錯了,而且他長的也不錯。”

她猶豫了一下笑着說:“如果我想和你處對象呢?”

我笑了:“林虹,晚了,我已經有對象,也許咱們分手後的一、兩個月之內,你和我聯繫或許有考慮的餘地,但現在……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林虹有些無奈地掛斷了電話,我關掉手機後往回走,用手拉開門時,葛海燕和宋興磊險些沒爬到地下,原來這娘倆在偷聽。

進屋後,葛海燕問誰打來的電話,我如實告訴了她,她的臉色明顯地不好看。“你還告訴她你有對象了,我都和你在一起過日子了,怎麼說話還打埋伏呢?”

我說:“你太敏感了,我這麼說也沒什麼毛病。”

葛海燕:“你說有對象了,她要不死心怎麼辦,這不是給人家有機可乘嗎?”

我笑着說:“你真小心眼,我說的話已經給封死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這件事兒葛海燕有些生氣,宋興磊見機說:“老爸,你別望着盆裡,看着鍋裡的,林虹根本就沒有我葛姨好,如果她來我也給她打跑。”

我說:“滾蛋,有你和老子這麼說話的嗎?”

葛海燕因此和我較了幾天的勁兒,這件事不提也就過去了。

二表弟魏德彬開了個特色飯店,叫什麼“聚興隆農家飯荘”,從打開業以來,非常的火,每天客流量很大,雖然僱了幾個人但還是忙不過來,魏德彬兩口子打電話讓我幫助找個服務員。

葛海燕聽後要去上班,她說現在沒有買賣總不能都呆在家裡,能掙點錢是點,也算是幫表弟的忙了。

我說:“這只是暫時的,我會想辦法的,你還是在家呆着吧。”

葛海燕說什麼也不同意,她說她呆不住。

最後,我說:“你實在願意幹就幹吧,掙了錢家裡一分也不要,你自己願意買什麼就買什麼。”

她說離婚的時候,法院判的每個月給孩子拿100元生活費,值到滿18歲爲止。

我問:“孩子現在多大了,目前每個月給郵了嗎?“

葛海燕說:“今年16週歲,還有兩年滿18週歲,錢從去年到現在是8個月了,一值沒給郵呢?因爲去年離婚後身體一直不好,今年到腸店上班纔算開始幹活兒。”

我說:“行了,800元錢,你明天給郵過去,兩年也就2400元錢,別給人家留把柄,另外,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能讓孩子對母親產生什麼想法,日後影響母子之間的感情。”

葛海燕說:“咱們現在都不進錢,挺緊的,還是我掙點再說吧。”

“算了,咱們再緊也能擠出這幾個錢來,讓你郵明天就郵,以後是每月郵,還是半年郵一次,你自己掌握。”

她說:“當初定的是每半年郵一次。”

葛海燕在二表弟的飯店幹了兩個月的活兒,臨近月底了,我告訴她,下個月就別幹了,天也冷下來了,再有半個月就過春節。

宋興磊有他的鬼心眼。一天就我們兩個人在屋裡,他對我說:“老爸,你和我葛姨過這麼長時間,我是不是該改口了。”

我說:“隨便,你自己掌握,你認爲什麼時候能發自內心地接受你葛姨,什麼時候再改口。”

第二天,葛海燕上班的時候,告訴我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明天就不去了,晚上回來吃飯,另外讓我早一點去接她一趟。

下午的時候,宋興磊主動提出去接他葛姨去。留下我在家裡,心想也別呆着了,到市場買了幾樣菜回來開始炒菜做飯。

一桌豐盛的飯菜端上桌子的時候,她們娘倆也到家了。她告訴我,二表弟媳給結了1仟元錢。我說算了不管多少,也算幫忙了。

她說:“當時,我說不要了,小二他媳婦說,不行,怎麼也不能讓嫂子白忙忙乎乎的這麼長時間,再說大哥剛回來,家裡也不寬裕。”

我說:“收就收吧,也別管多少了。”

在全家人圍着桌子吃飯的時候,宋興磊說:“葛姨,你和我爸已經過好幾個月,搬到一起住,就是一家人了,我總葛姨葛姨地叫着,讓外人聽了,也影響家庭的和睦,所以,我今天決定改口叫媽,說完端起啤酒杯說我敬您倆一杯,祝爸媽相依相伴,白頭到老。”

宋興磊這小子改口也會掌握時候,正趕上她葛姨開工資,第二天早晨葛海燕要領兒子上街去一趟,買點東西。問我要什麼?我說你就買你自己的東西吧,別管我,過日子我這個人不挑剔。

下午,娘倆回來一看,葛海燕花伍佰元錢自己買了一件女款式大衣,給宋興磊買了一雙皮鞋一百多元,母親耳朵聾給買回一部助聽器,給我買回一套內衣內褲,一算819元錢花掉了。我笑着對宋興磊說:“你小子和家裡人也耍心眼,原來看你媽開工資了,昨天急着改口。”

宋興磊說:“其實我早就想改口,只是不好意思,再說從我媽上班後,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從二十一歲開始進監獄,值到臨近四十歲了,才感受到家庭中的那份溫馨。靜下心來想一想,至於家庭中發生的一些瑣事,還是一些磨擦,事後想起來都是一份眷戀,一份美好的記憶,平平淡淡也好,爭爭吵吵也好,但有家的感覺,總比一個人孤獨地漂泊要強上很多,有家的感覺真好!這個時候,我往往會靜靜地思考一番,如何能把家經營好。

手機聲打破了我的沉思,我看了來電顯示,“喂,富子,有事嗎?”富子是我一個不錯的哥們,富子家住郊區加北鄉加北村。

“宋哥,我明天上午9點在加區法院民事庭開庭”富子說。

我問:“你是原告還是被告?”

郭富子笑着說:“是被告。賠償的事。宋哥,想請您給我來助陣,我沒經歷過,只要您能在我的身邊,我就有主心骨了。”

“放心吧,明天我準時到庭,助你一臂之力,也讓你感受一下你宋哥的實力。”我說。

郭富子說:“謝謝宋哥,明天法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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